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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了。
    再说了,家财万贯、模样俊朗的郎君谁能不喜欢呢?
    但这也仅仅是建立在“能去京城过人上人的生活”之上,如若不能实现她所想的,模样再英俊又如何?
    上一世的发生的种种已告诉她,好男人凤毛麟角,她自认是没那种运气,既然如此,什么夫妻情深、什么琴瑟和鸣就不求了。
    她只求受人尊敬,匣子里永远装满各式各样的首饰,燕窝参汤永远不缺。
    江听雪觉得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虽说最大的秘密被知晓,但如今有条明路摆在面前。
    答应,必须答应他!
    贺沉绛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对于江听雪的爽快并不意外,“那好,说说你死于哪年?”
    江听雪迅速道:“宁殷七年。”
    贺沉绛敛眸。
    新君即位会改年号,这是老祖宗传来的规矩。
    如今的年号是“宁武”,亦是说对方活到了新君即位。
    贺沉绛梦到过自己身穿玄黑龙袍、头戴十二冕旒,心知江听雪说的“宁殷”是他以后会选的年号。
    只是为何是“宁殷”,殷这个字用于做年号真不常见。
    当然,这念头只是在贺沉绛一掠而过,很快了无踪影。
    贺沉绛:“在宁殷七年之前,发生过何事?”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不带半分疑惑,这让江听雪有种对方只是在考察她的价值的感觉。
    而且对方问的是“何事”,而不是“何种大事”,这问的除了大事以外,还有发生在她身旁的事。
    但江听雪想不出身边有什么事值得说的。
    她入了京城后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胡同巷子里,每日除了面对脾气愈渐暴躁的樊致远,就是外出买菜等零碎活儿,鸡零狗碎,不值一提。
    目光闪烁两下,江听雪决定铤而走险,“宁殷一年秋季,有大批海寇从安市城登陆,一路烧杀劫掠,行至喾州,最后才被朝廷派来的军队赶回海上。”
    她只说大事,绝口不提身边小事。
    贺沉绛面上依旧平静,心里却千回百转。他做过的能看见未来的梦,但并不像江听雪这般清楚。
    如今于他来说也是个契机,借江听雪之口对往后多做了解。
    贺沉绛静等着她说下去。
    江听雪又道:“宁殷三年春,外邦来宁朝拜,朝拜结束后不久,圣武帝御驾亲征突厥,半年内连拿突厥十二部落。”
    贺沉绛眉梢微动。
    与突厥打起来了?好吧,这不意外,他确实厌恶突厥。
    没由来的厌恶。
    江听雪顾不上腹中隐隐的疼痛,绞尽脑汁继续回想,但后面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在她看来,那时候国泰民安啊,没有大事了。
    张了张嘴,但江听雪又合上,继而老实的摇摇头,“宁殷七年以前,我所知道......对了,还有一件算不得大的事。”
    脑中电光掠过,江听雪想起来了。
    这事确实不大,是她从那些多嘴的妇人那儿听来的,算起来也勉强是发生在她身边。
    “圣武帝从突厥回来后,连夜命人将皇城西街封了起来,还派了禁卫军看守。当时有人说圣武帝是为了西街那棵梨树,说梨树的方位与国运有关,也有人说这梨树是圣武帝以前亲手种下的,感情深的很,故而禁止任何人靠近梨树。众说纷纭,我也不知真假,总之每年秋季梨树结出的梨子时,圣武帝都会亲自从宫里出来摘梨子。”
    西街靠近皇宫,距离她当时住的地方有一定距离,故而这些江听雪都是听来的。
    说完这件小事,江听雪真想不出其他能说的了。
    腹中的剧痛变成了阵阵的抽痛,筋络的每一下跳动都让江听雪心惊胆战,那是一种未知的危险,似乎下一刻就能让她七窍流血而死。
    “我前世过得并不好,住的只是京城小巷,我知道的真不多,该说的全都说了,解......解药呢?”江听雪着急说。
    贺沉绛嘴角漾起一丝弧度,“离一炷香还有些时间,你急什么?”
    江听雪哽住,脸色青红交错过一轮。
    他在报复她!
    惩罚她在醒酒汤里下了药。
    贺沉绛眼底聚起一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