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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阳将这小事一一告之,在他看来,这樊致远跟普通的秀才没两样。
贺沉绛听闻,眉头微拧,“确定他们只是见过两面?”
柴阳:“属下确定!”
这四字铿锵有力,回答得掷地有声。
贺沉绛转动手里的翠绿扳指,若有所思。
他们只见过的两次,如若中间无变故,江听雪的态度绝不会如此抗拒。
所以这变故到底是什么?
落水,然后......知晓了未来之事么?
柴阳疑惑,“爷,这樊秀才有问题?”
贺沉绛敛神,“没问题,暂且不用管他。”
“爷,还有一事。”柴阳沉声说,“您上次吩咐京城的人查颜家,方才消息来了,我顺带给您梢上来。”
说罢,柴阳从怀里拿出一花生米大小的黑丸,从外观看,这像是某种药材。
柴阳将东西递过,贺沉绛随手将其放入面前的茶壶中。
约莫一刻钟后,只见投入茶壶的“药材”神奇的膨胀变大,最后竟成了一张被叠起来的纸。
贺沉绛手一伸,将茶壶里的东西取出。
纸张材质奇特,湿水不易破,上面的字亦没有随着被水浸泡而晕开墨。
贺沉绛将纸张展开,这纸上的字极小,若不是眼力好,还真不一定能瞧清楚。
看着那上面的一行行字,贺沉绛眉梢微扬。
颜家的情况,倒是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水深火热。
颜修德被关在了大理寺,其子颜游风不久后亦因贪污受贿之罪被捕。
按理说,宗族应该会同气连枝,一共荣辱。颜大房有难,二房三房应该竭力帮助。
也确实,一开始二房确实出力了,但随着颜家的三房进宫,向他那位三哥提交了一本账本,二房立刻消停,偃旗息鼓。
那是一本印有颜修德私印的账本,其内详尽记录了一笔笔从军饷来的收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旁人只道颜修德贪污军饷,因此入了大理寺。
不过联系起前段时间他三哥失败的求亲,贺沉绛觉得颜家大房可能被摆了一道。
至于被设计的原因有很多,但也不在乎是,权。
颜修德有一子二女,长子颜游风,长女颜矜,以及幺女颜茵。
长女颜矜已出嫁,嫁至洛阳赵家,夫妻琴瑟和鸣,育有一子。
幺女颜茵年十六,艳冠京城,大半个月前下落不明。
贺沉绛眸光一滞。
艳冠京城,下落不明?
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意思。
沉吟片刻,贺沉绛扭头看向柴阳,“你可听说颜家长房那位二千金之名?”
柴阳正色,“当然。”
不是他八卦,而是对方声明太盛,估计也就像爷这种经常有事离京、且对女色全然不上心的人才会不清楚。
柴阳继续道:“传闻颜总督幺女秋水为神玉作骨,芙蓉如面柳似眉,有仙人之姿,牡丹之魄,见过者无一不为其倾心。”
贺沉绛看他说的认真,不由问:“你见过她?”
柴阳:“......不曾。”
贺沉绛嘴角抽了抽,“既然不曾,何必如此言辞凿凿。依我看,这不过是世人为了恭维颜修德而吹捧他的千金,故而夸大其词罢了。”
而说这话时,贺沉绛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张又纯又魅的精致脸蛋。
那才是天生的姝丽秾艳,尤其是那双眼角染着薄红的狐狸眸子,看人时魅得深情,却偏生清泉似的干净,叫人一眼能看到底。
贺沉绛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牡丹之魄,艳冠京城。
她没传出美名,只因家境平平,吸引不了追求噱头的文人墨客。
不过一转念,贺沉绛想起“下落不明”四字。
贺沉绛:“柴阳,如果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家中遭逢巨变、父兄接连入狱后,你会去哪儿?”
柴阳沉默,仔细思考后回答:“如若是我,倘若我还能自由行动,我一定会去洛阳!”
颜家的长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