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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着被子屈着膝,两只巴掌大的小脚丫左脚踩右脚,听到男人那话,顿时吓得蜷起了圆润的脚趾。
好一会儿,颜茵才低声说:“可是我的小日子来了......”
不知晓是受梦中情绪影响,还是因自己无力抵抗那种种复杂情绪,贺沉绛难得破罐子破摔。
“我今晚歇这里。”贺沉绛脸色不大好看,“放心,我不会动你。”
颜茵浑身僵硬,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贺沉绛,想要辨别对方的话的真伪。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整座宅子都是对方的,连她也是这大色鬼花钱买的,她就算不答应,好像也没用。
于是颜茵抱着被子,立马缩到榻上的最里侧。
一般来说,房中女眷是歇在塌的外侧,这跟丫鬟睡在外间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方便夜间起身伺候。
颜茵还未出嫁,这些规矩家中嬷嬷没来得及与她说,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平时在闺房中更是想如何睡就如何睡,哪会在意位置。
贺沉绛看她选的位置,眸子微动,但没说什么。
脱了外袍,身形高大的男人上了塌。
被子都被少女裹过去了,贺沉绛这边什么也没有,不过他也不打算去要。
阖眼,休息。
颜茵紧张的盯着贺沉绛,哪怕周围黑黑的,她看不真切,却也不敢放松。
时间慢慢流过,颜茵见对方一直没动静,好像真如他之前说的不会动她。
逐渐的,颜茵眼皮子越来越沉。
在进入梦乡的最后一刻,她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尽快想起父亲那位扬州的好友,赶紧离开这大色鬼。
7. 第7根铁柱 卿卿,过来
翌日颜茵醒来,身旁位置空空如也,贺沉绛已经离开。
颜茵心头微松,但想起昨日对方的言而无信,顿时又有些害怕。
今晚可别再来了。
在塌上发了一会儿呆,颜茵才喊到:“琥珀。”
立马有脚步声传来,但进来的却是珍珠。
珍珠个子比琥珀要矮些,模样看起来憨厚些,存在感并不强。
“夫人,琥珀有事出去了,我来伺候您。”珍珠说。
颜茵点点头。
洗漱后,当珍珠问颜茵要在哪儿吃早膳,颜茵没多犹豫,直接说房中。
这个面容老实的丫鬟点点头,“也好,夫人您如今风头太盛,收敛些也好。”
颜茵愣住,然后气鼓鼓的垂下眼眸。
*
兰山院里。
红叶看着面前的琥珀,脸上带着柔柔的笑,“知道了,你回去吧,以后若是有事,去后院小厨房找香芋,莫要直接来我这儿。”
琥珀连连点头,然后离开。
等房门关上,红叶面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女人素白的手执起面前的小杯子,轻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再抬眸时,一抹厉色划过女人的眉目。
“咯嗞。”素手中的酒杯面上,皴裂来一条细小的裂痕。
脉状的纹路迅速蔓延,刹那之后,整个瓷杯碎在红叶的掌中,杯里还未喝完的茶水,沾湿了她带着厚茧的手。
本以为爷从飞燕楼里带回人,是迫不得已的逢场作戏,却没想到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个花楼妓子,虽然还妄想攀龙附凤,也不瞧瞧京中多少高门贵女排着队呢!
*
还在房中努力回忆父亲好友的颜茵并不知晓,她入府中的第一天,贺沉绛就歇在她房中的消息,插了翅膀似的飞遍整座宅子。
那些跟着贺沉绛从京中来扬州的人,顿时就觉得颜茵不一样了。
于是,当富贵茶庄的东家来拜访时,颜茵被提前告之她要出宴作陪。
贺沉绛的身份是伪造的,富贵茶庄来人是一场戏,这场“贵客”上门的戏份必须演好。
而做戏,如何能少的了配角呢?
岳河觉得刚入府、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