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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白本就心悦沈珠,知晓这事后,整个人消沉下去,一日在酒楼里,他喝醉了酒,借着酒疯,大放厥词。
口里所言,皆是辱骂当今太子殿下的话,还说他以权谋私,强迫民女,陷害好人。
这话被前来喝酒的辰王听了去,辰王给了随侍一个眼色,那随侍就上前,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徐牧白给带走了。
徐牧白一醒来,才发现自己在辰王府里,而带走自己的人,正是当今辰王殿下。
“你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辰王当然有他的目的,两年前赵玉珩回宫,打乱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能借此机会在父皇面前告赵玉珩一状,让父皇对他大失所望,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徐牧白看着辰王阴鸷的面色,心里也知晓他在打什么主意。
自古帝王家,兄弟之间为了皇位,都会争夺得你死我活。
想来辰王也是有所图,才会接近与他。
于是徐牧白心一横,对辰王道:“草民所言一切都属实,还请辰王殿下给草民做主。”
为了救沈珠,为了报当日被打之仇,他只能紧紧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很好。”辰王扯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五官不同于赵玉珩,不过也算是俊秀的轮廓,大抵是皇家的血脉,眼里的威慑不容小觑。
“既如此…那你便随本王去趟宫里,到时候本王自会叫你说,你可知道怎么做了?”
徐牧白自然明白,他忙拱手,恭敬的道:“草民明白,请辰王殿下放心。”
77. 撒娇 “说你心悦我。”
金銮殿上, 仁宗皇帝已垂垂老矣,他浑浊的目色里,尚还有一丝质疑之色。
对于方才辰王所言, 他并非完全相信,或许他内心深处, 始终觉得亏欠, 亏欠了这个遗落在民间的儿子。
“父皇。”辰王大概看出他的偏心, 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高声道:“儿臣还有人证,请父皇恩准他入殿, 便会明白儿臣所言是真是假了?”
此言一出,全场的目光都聚在赵玉珩脸上,想在他从容不迫的面容里,找出一丝慌乱。
可从始自终,他还是那样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些中伤他的话,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辰王的党羽忙站出来附和:“官家,清者自清,臣也觉得这事应弄个清楚明白, 若是太子殿下没有做过,又何惧旁人三言两语。”
“张大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一身着绯色官袍的人站出来, 喝道:“太子殿下什么人,岂容你一个小人在官家面前挑拨离间, 你究竟是何居心?”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时, 半晌不开口的仁宗皇帝已然动怒:“闭嘴!谁再多说一个字,朕就打他的板子!”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人证很快被带了上来, 正是徐牧白是也。
“草民叩见官家。”
对于徐牧白的出现,赵玉珩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徐牧白他在入殿之时,已把那些话默在心里,如今带着深深的恨意,更是滚瓜烂熟的全说了出来。
群臣听了他一番激昂的措词,不由得也渐渐有些信以为真了。
正在辰王得意之时,却见对面那人竟慢慢笑了。
他这么一笑,更透着美玉无瑕之色,可眸中的冷意却比霜寒还冷。
辰王不禁背脊一凉,正要出声时,却被人抢先截住:“官家。”
出声之人正是佥都御史周文宣,他一身绯袍近前,神色却是淡淡的:“臣也有一事不得不提,若是太子殿下真如此人所言,强抢民女,陷害良民,这事何不问问那沈姑娘,不就一清二楚了。”
半个时辰后,沈珠被传召进来,她一直低垂着头,直到御前才顿住脚步。
群臣知她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倒也懂得回避,没有在她身上乱瞧。
可徐牧白却不同,他许久不见沈珠,这会儿见了她,如三魂不见了七魄,就差没立即起身相认了。
赵玉珩眸色深深,冷眼看着他这痴癫的样子,眼里露出久违的杀伐之意。
“民女叩见官家。”沈珠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给森严的大殿带来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