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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北沧脸色微变,“咳、咳,你不能这么说。”他道。
她满脸疑惑,“喜欢不能说喜欢,那要说什么?”
他并未答话,只向前踱着步,她紧跟上前,他亦未反对。
“你叫北沧,真好听!哎,你给我起个名字吧?”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止步,抬头看了看浑圆幽黄的金蟾,“酉月,可好?”他问。
“好啊!我有名字了!”她笑着跳起来,清亮的眸子如一汪浅波,透彻见底。
从此,酉月便随着北沧在南临镇山脚下住着,青山隐隐,云蒸雾绕,竹篱茅舍,又有潺潺涧溪从旁而过。酉月跟着北沧学了不少东西,渐渐知道他其实并非凡人,据他说自己是个修行者。平时他们便以修行为主,闲来访遍美景,顺带着行侠仗义。
酉月觉得北沧看起来有些冷漠,内在却温和。可喜的是,北沧会酿酒,酿的果酒清新雅致,酉月最爱。如此简单快乐的日子让酉月渐渐忘了那浩瀚的海洋。
一日,酉月觉得有些闷,便拉着北沧到镇子里去。回头的时候远远望见路都被堵住,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着乐器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看起来很是热闹的样子。
酉月拉着北沧便往前凑,挤在人群中见到一个身着红袍的男子背着同样着红衣的女子越过台阶进了家门,那女子头上蒙着一方红巾。众人簇拥着他们,嘴里说着“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之类的话。
酉月觉得有趣,便悄悄问北沧:“真好玩!他们在干嘛?”
“成亲。”
“成亲?成亲是什么?”
北沧顿了下,望着她道:“成亲就是长长久久在一起。”
正说着,两人被人群拥着一同进了那家的门,来者都是客,谁在意谁是谁家的亲戚。
酉月爱热闹,不肯走,北沧无法,只得陪着她,就这样一直待到晚上吃了酒席,趁着酒意又一路晃到了静谧的花园里。
“喏。”酉月递给北沧一杯酒,自己手上还拿着一杯。
北沧慢慢品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妇人斥责的声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过几步路,把个合卺酒弄丢了!早就警告过你,今儿这个日子,出了岔子都没好果子吃!”
“嬷嬷饶命!我因突然闹肚子,就把合卺酒给放在石桌上了,谁知就一会儿的功夫去就不见了。”
“行了!这个当口我也没个闲工夫与你计较。还不速去再倒了来。少爷少奶奶可等着呢!”
“是。”
北沧瞅着手中的酒,又瞅了眼酉月,喝又不是,不喝又不是。
酉月吐了吐舌头,忙解释道:“我方才看见这两杯酒放在石桌上,旁边又没人,以为没人要了,才端来的。都喝了,不好还回去的。再说了,她们不是再去倒了么?不会误事的。你喝吧。”
北沧依旧未动,只听酉月继续道:“合卺酒是个什么酒?什么东西酿的?喝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如你酿的果酒好。”说着又砸了砸舌头。
忽闻有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沧便携着她一跃上了屋顶。朗月清风,红灯摇曳,一派祥乐和美。
酉月醉意渐浓,“我们也像这般长长久久在一起,好不好?”她咕哝着,头不自觉地歪在北沧肩头。
北沧身子一僵,眉间似有忧色拢上来,一旁的酉月鼻息均匀,已入了梦。他静默,眸色黯淡,望着层层叠叠隐在夜色里的远山。
说来也怪,自大半年前镇子东南角落那户人家孩子被害,至今便没再出过事。众人先还心有戚戚焉,时日一长便也就忘却了,以为那蛊雕再也不会来了。镇子更加兴盛繁荣起来。
这日天刚入夜,茅舍里一灯如豆,北沧正手持书卷,静心而阅。其实也是在等酉月,她自下午出去,至今未归。烛火跳跃,他渐渐有些不安起来。
忽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夜空,他大惊失色,猛地起身,衣袖带倒了竹杯,水洒了一大片,有些狼狈。他冲出屋子,看向镇子的方向。叫喊声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他抬头,今日是朔月!许久未出事,是他大意了。可是,他以为她已经……
“怎么了?”酉月一蹦一跳跑进院子来,“起了露水了,怪冷的,你出来做什么?”她道。
“你为什么还不改!?”他怒道,眼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骇人。
“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她瞪着无辜的眼,战战兢兢地问,很是委屈。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些日子,我以为你改了。便想给你机会,没想到……”他瞧着她嘴角有一抹淡淡的黄色,心中一阵寒意泛上来。
“改、改什么?”
“你还不知悔改么?我问你,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松开她,拂袖问道。
“我去……”说着她手伸向腰间,北沧戒备,立即伸出两指点向她,一层光晕罩着她,她瞬间觉得不能动弹。
此时,院子里突然凭空冒出许多人,一发须皆白的老者上前向着北沧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