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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苏公子前去朝暮楼,小镜便会在茶馆等,也是常客。
故而,小镜有求必应,小二哥很快上了上好的山泉水供她饮用。
青葱食指沾了山泉水,弹向苏长情所在的二楼,那滴水仿佛有了灵性,直飞入屋内,打湿了苏长情的衣袖,留下氤氲一点,而后便听到了苏长情与那姑娘的对话。
“萧姑娘才情并茂,在下久仰已久,下月十六是家慈寿诞,不知萧姑娘能否前去助兴?”
萧姑娘眸中凝水,呆愣片刻道:“我这等音律小技,怕是上不得台面。”
“萧姑娘不必自谦,此等琴技,京都内已是无人能及了,还请萧姑娘应允在下,也好博得母亲笑颜。”
萧姑娘欲语还休,最后哀怨地看了眼苏长情,应了下来。
白芷将杯中水倒掉,便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起身向街道深处走去。
酒过三巡,苏长情醉醺醺地走了,待苏长情前来接小镜时才发现她早已不见,不知去向。
平日小镜听话,从没发生过独自先走之事,苏长情恐她被人拐走,忙去了官府,亮了身份,府尹连忙帮着寻人。
苏公子的话犹如急急如律令,天悬星河,明月如玉,一时间凌州城内满城风雨。
已是深夜,戏院里只剩三三两两戏痴,苏长情寻到小镜时,她正看的认真,戏子刚巧唱到绝妙之处:“我为他受尽千般苦,我为他茶不思饭不吃,我为他一夜哭到大天亮……”她连唱了十八个“我为他”,诉尽人生情爱疾苦,最后只听她与那戏子同唱道:“咿哎呀,小姐呀。”
原来她喜欢看戏。
白芷不知身后有人,待戏完,苏长情才唤她:“小镜,怎地一人跑来看戏了?是生了为师的气么?”白芷闻声起身,仿佛还沉浸在戏中。
苏长情安慰道:“出来时不见你去向,怕你被坏人拐走了,为师很担心。下次若想出来玩,先知会为师一声,为师也好放心。”
白芷颔首点头。
苏长情拉起小镜的手,坐上马车回了一品堂,两人分别时,苏长情再次叮嘱:“这世界上像为师这样的好人实在少之又少,若是遇见对你图谋不轨的,该如何是好?所以下次不许独自乱走,若想看戏,为师陪你去就是了。”
“图谋不轨?”白芷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长情眉间微蹙,下刻就展开笑颜:“图谋不轨就是这样……”苏长情执起她柔若无骨般地手,“这样……”另一手抓起她肉嘟嘟的下颌,“再这样……”看着她的嘴唇,慢慢地靠了过去。
白芷摒住了呼吸。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连同繁星闪耀着,苏长情的俊脸贴了过来,越放越大,遮住了好看的月亮。可是,好像,苏长情的脸比月亮更好看些。白芷心跳加速,预想之中的却没发生,苏长情忽地侧脸,距离近到两人的鼻尖轻轻擦过。
白芷愣愣地捂着自己的嘴,不知说些什么,心里乱的很。
“哈……”苏长情长舒了口气地笑,“早点睡吧!”
白芷呆愣在原地。
苏长情进了房间,来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到她还呆头鹅般的站在原地,苏长情摸摸鼻尖,嗅着新鲜的香气。
小镜苏醒后变了个人,不仅听戏,还换了脂粉和香料,什么样妖会用单味白芷做香料?苏长情意犹未尽的捻了捻指尖,放在鼻尖轻嗅,思绪已经飘远……
第8章 香料(2)
雨后初晴,阳光很暖,晒在身上好舒服。
“说!你是谁?!”
白芷被这声音惊醒,刚想起身,却被抵在颈项上的菜刀给拦住了,顺势看去,一副绝色皮囊站在床边:“承浅?”白芷疑声问,“你醒了?”
她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狠狠问道:“这具身子叫承浅?”
白芷瞪眼看清来人,如醍醐灌顶,眸子转了转道:“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不知道这具身体是谁,但我知道,你占了我的身子,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妖物!快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白芷愣了下,探了下她的魂魄,而后大惊失色,她身体里竟不是承浅,而是原本“苏镜”的魂魄,承浅哪里去了?!
持着菜刀的手猛一用力,白芷脖颈留下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流下,白芷只觉得热热的,却不知疼痛。
此刻只听苏镜忿恨地道:“你占了我身子十七年,如今也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吧!你这妖物,我要送你上苍梧山,找高道灭了你!”
白芷觉得好笑,什么高道能灭了真神?悻悻道:“既然你不是承浅,那我们便换回来吧。”
“你能把我们换回来?”苏镜不可思议问。
白芷挥手施法挪开菜刀,苏镜手一软,菜刀当啷落地:“当然可以。”
“如何做?”苏镜问。
“你先坐下,我这便施法。”白芷答。
苏镜依言坐下,白芷双手结印,正施换魂术时,忽听有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