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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的情欲了。
    他唇角一翘,竟是毫不迟疑地扯开了解雪时的下裳,露出两条赤裸的长腿来。从臀尖到大腿根,都是剑鞘抽出来的条条红痕,混合着满股亮晶晶的浊液,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那股间含着的,赫然是一串白玉葡萄,由小到大用金线串了,颗颗打磨得莹润细腻,同样用冰水湃过,已经吞得只剩最末几颗了。
    解雪时猛地一颤,面上血色尽褪,终于低声道:“你杀了我……杀了我!”
    赵椟上一秒还在同他嬉笑,等他话音落定,面色已经飞快地阴沉下来。
    “怎么尽说这些晦气话?”他勉强柔声道,“来,吃葡萄,再同朕闹别扭,我就再剁赵株几根指头!”
    他捏着半褪的果皮,强行将葡萄果肉推进了对方口中,那股浓郁的酒香甫一入口,解雪时便已知不妙。
    十颗葡萄,堪比烈酒十盅。
    他平日里饮食清淡,尝惯了温和的甘蔗蜜酒,如今这烈酒浸渍过的葡萄,其味之烈,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几乎瞬间烧穿了咽喉,令他面色潮红,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更是如泉涌一般。
    “赵椟……赵椟!”他皱眉道,勉力透过昏沉的视线去看,却连斥责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连舌尖都飘飘然如坠云絮之中,又被什么滑腻的软物死死纠缠住了,拖出了唇间,吃得啧啧有声。
    他自己还茫然不觉,星目半睁间,只愣愣地看着赵椟近在咫尺的脸。
    赵椟最爱看他醉酒时的迷蒙姿态,当下里搂抱着他,以唇舌相就,辗转去吃他的乳头。
    那乳头被勒在肚兜的系带下,早就被吃得破了皮,肿得通红透亮,上头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精水,此时舌尖一舔上去,他就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赵椟捏了颗冰葡萄,同他的乳首轻轻一碰,他便短促地“啊”了一声,往回栽倒过去,两手紧紧抓着垂落的红绸带。
    ——这才称得上是得偿所愿!
    赵椟不无阴沉地想。
    第71章
    红绸被解开的瞬间,解雪时已然倒卧在他怀中,汗湿的黑发一路蜿蜒到他膝下,只隐约露出一点粉白荷瓣似的面孔。
    他醉得深了,眼里重影得厉害,赵椟只是抱着他的腰,啜吸了一会儿乳头,他就难耐地辗转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赵椟平素里见他,都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直到真真切切地把人搂抱在怀里了,方才知道他腰身瘦削,手掌覆上去,一片玉质般的温热滑腻,几乎摸不到底下的骨骼。
    解雪时身上酒气发散,遍体滚烫,最经不得这种黏腻的触碰,不由阖着双目,试图推拒他,一面喃喃道:“热……”
    “热得正是时候,朕有的是消热的法子。”赵椟笑道,将那只鹦鹉杯倒扣在他胸脯上,那小半盏冰泉水被尽数浇在了他肿胀的乳尖上,直洗濯出了一种凉浸浸,光莹莹的嫩樱桃色。
    解雪时只是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双眉紧蹙,凭着贪凉的本性,握住了那只蟹壳青的鹦鹉杯,在胸前胡乱磨蹭起来,把那片雪玉般的皮肉剐得通红。
    赵椟倚在枕上,本是兴致勃勃地看他难得的自亵模样,只是见他动情至此,心里便又开始不是滋味,索性一手握着他手腕,引他去磨胯间阳根,一面从宝帐中探出手去。
    “取扇来!”
    谁知入手的并非罗扇,而是一沓沉甸甸的折子!
    “陛下,关中大震,闵北两郡丘谷悉崩,泥石齐隳,地裂成渠,坏庐舍十万计,流民蜂拥至武冲关,已成大患!”
    “淮北一带突起疙瘩疫,患者七日必亡,死相惨烈闻所未闻,遍体疙瘩如铁砂迸裂,口鼻败絮血泥齐出,凡举户死绝者,已有数百之众……”
    赵椟信手抄了折子,斜拉成扇,朝解雪时发上徐徐摇了几记。那散落满枕的丝发立刻因风而起,黏附在他下颌上。
    赵椟衔着那缕乌发,只觉他发上也透着股清凌凌的白梅香,色授魂与间,又去亲他面孔。
    “陛下!臣等方才所议之事……”
    “知道了,”赵椟不耐道,“朕见你们火烧眉毛的模样,倒又像从前那些个老糊涂了!”
    他说话间,拿奏折毫无分寸地搔刮解雪时的下颌,把人弄得生恼了,竟是将手中的鹦鹉杯一扔,半梦半醒地捉着奏折,簌地一声,撕得对半绽裂开来。
    赵椟也不拦他,只是看得大为稀奇。
    以解雪时平日里的性子,是决计不肯做这些怪诞无理之事的,就连赵椟的书上压出了几个褶子,他也是要沉着面孔劝诫的。谁知道这一醉之下,他竟如不解事的小儿一般,抱着奏折在面颊上磨蹭起来,唇上洇开的口脂本就黏得难受,他竟乘隙蹭到了奏章上,一时间印痕散乱如白雪红梅一般。
    赵椟拊掌大笑道:“有趣,有趣!”
    他这无甚心肝的一笑,怎不教文武百官遍体生寒?
    更何况宝帐还扑簌簌一晃,掷出了一沓破烂的奏章,上头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