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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凤音嗯了一声,“阿言,朕说什么都不会不管你的安危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朕成功了还好,可若失败了……”
    “你若失败了,我也不会独活。”南瑾言突然睁开眼睛,掷地有声,“况且我也不觉得会失败,咱们用上辈子才换来了今日,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南瑾言的话让御凤音心中略微安生了些许,“阿言,朕不能拿你冒险,你让朕想想,再想想……一定会有万全之策的!”
    南瑾言知道御凤音的顾虑,可偏偏是自己,就连他的话御凤音都不敢听进去,可想而知心中有多害怕,便只能暂且压下不提,希望御凤音能够早点想通。
    两日后,叶允请旨入宫,彼时南瑾言正和叶臻在御晚宁床前陪着,乳公在一旁抱着孩子,如墨硬着头皮来报时,整个寝殿都安静了下来。
    南瑾言先笑出了声,“既然是请旨入宫,想必是御凤音默许的,就让她进来吧,刚好我也有些事情要问她。”
    如墨低头,“是。”
    于是叶允进宫之后,就直接被引着来了偏殿。
    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如墨——”她叫了一声,“这里似乎不是千岁素日待客的地方。”
    “千岁自有千岁的意思,侯女还是随我来吧。”如墨淡淡地说道。
    叶允无法,此刻就是她想从如墨嘴里探听到南瑾言的意思都不行。
    到了偏殿,叶允一个人往里走,却突然听到些许啼哭,她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正抱着一个襁褓,手足无措地哄着。
    “阿宁。”
    御晚宁一愣,随后抬头看到门口走过来的人,两行泪再也忍不住,引得叶允赶紧往前几步,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了你了。”
    “说得什么傻话,咱们日子还长着。”叶允心里疼得很,“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早些拒绝父亲,你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
    没想到叶允这么一说,御晚宁的泪便更止不住了,这下可好,大的哭,小的也跟着凑热闹,叶允安慰大的又去哄着小的,更加忙乱。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不哭了,叶允才出了口气,“她怎得哭得这么厉害?”
    “出了刚出生的时候哭过,之后就再没哭了。”御晚宁一遍抹眼泪一边说道,“只是不知为何,你一回来她便哭得这么厉害。”
    “看来她是知道自己爹爹受委屈了,要给爹爹出气呢。”叶允笑着开口,“阿宁,父亲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决断,只是还没有问过你的意思。”
    听到叶允主动提起这事,御晚宁的动作一顿,随即神色如常开口,“他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夫郎,怎么处理你自己来拿主意就是,不必过来问我。”
    屏风后,南瑾言听到御晚宁的回答,微微蹙眉,显然对此不满意。
    叶臻偷偷看南瑾言的脸色,心里也为姐姐捏了一把汗,希望姐姐可千万不要说错话了。
    叶允却开口,“我知你心中怎么想的,阿宁,你是我的夫郎,亦是将要与我共度余生的人,我们若是不彼此相信,还能相信谁?”
    南瑾言的面色已经是黑沉黑沉的了,明显是打感情牌,叶允这么说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只听得御晚宁嗯了一声,“你准备怎么处理?”
    “不管结果如何,不管陛下和千岁怎么处理,我都会上书陛下,搬出侯府。”叶允说道。
    别说是御晚宁,便是躲在屏风后面的南瑾言和叶臻都吃了一惊。
    御晚宁看着叶允,吓得没敢接话。
    叶允继续说道,“你在侯府不自在,即便有这次的事情作为警醒,难保他们不会再犯,我想辞官,带你离开京城,一同游历一下凤都的秀丽河山。”
    南瑾言被气笑了,“侯女好谋算,这个时候把宁儿带走,是怕我追究你照顾不周之罪么?”
    叶允一惊,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若无南瑾言的吩咐,她如何会这般轻而易举就能进去内宫?而且还是凤后居住的宫殿,“臣女参见千岁。”
    “侯女还没解释,为何要带宁儿离开?”见御晚宁似乎有些动容,南瑾言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床前开口,“侯女今日不把话说明白,否则不只是我,只怕其他人都会认为侯女这是以退为进,逼迫我和陛下从轻发落。”
    说着,南瑾言轻笑一声,“只是此事闹得很大,不只是我,就连太后都过问过,太后也明确说了,皇室颜面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侵犯的,侯女还是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叶允知道南瑾言这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同时也告诉她事关重大,就连太后都留意着,更是不能大意,便低着头,“回千岁,臣女已经考虑好了,若是阿宁还在侯府,即便臣女如何看重,也难保会再次受到伤害,另外,皇家天恩,肯将宫主下嫁给臣女,臣女确实是真心喜欢阿宁的,可若是臣女不在,阿宁难免孤单,他不会真正高兴,故而才会有此一说。”
    “我不愿意。”这下倒是御晚宁急着开口了,他伸手拉住南瑾言的衣袖,“父后,孩儿从未求过您什么,我只想要叶允,旁的什么都不在乎,大不了,大不了您让母皇赐给孩儿一座府邸,我与叶允住着,不会侯府就是,可孩儿不愿意让叶允为了我放弃她原本该享有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