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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凤音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她心情特别不好,拉着南瑾言的衣领,“南瑾言,本殿的耐心有限,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殿的耐心。”
“本殿做了什么?还请太女明示,不过是太女自己心虚罢了,与本殿可无关。”放下捂着左脸的手,南瑾言从初次侍寝后的温婉再次和御凤音针锋相对。
御凤音理亏,又遇上抓着此事不放的南瑾言,深感男人果真是最难揣测的人,难怪有句话说男人心,海底针,果真难以揣摩。
“本殿怎么没发现侧君原来这么能说会道,感情原先的侍寝不是侧君自愿,还是说侧君是想让本殿放松对你的关注?”南瑾言近日的变化太大,起先御凤音沉迷于男色中没有发现,但今日被南瑾言激怒,倒让她能理性思考。
她越想越不对劲,南瑾言那是什么人?他可是从凌朝过来的,凌朝男子多为阴险狡诈之徒,竟连她都差点上当!
“太女知道又如何?这只是太女的猜测,太女总不会将南瑾言的心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吧?”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左脸已经开始红肿,南瑾言心道御凤音下手之狠,警觉性之强。
御凤音……御凤音还确实不能拿他如何,她母皇还指望她让南瑾言生下个带有她凤都血脉的孩子,自然不能对他做什么。
南瑾言虽然不知道为何御凤音对他的态度变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而这个能让御凤音听进去并且照做的人,除了她的母皇,凤都的凤澜帝外似乎便没有别人了。
“准备一下,过些日子秋猎,你跟本殿过去。”
南瑾言一愣,“太女这般视凤都规矩于不顾,不知可否会影响太女在凤都的威信。”不是说只能带正君过去么?还是说情况有变?
御凤音冷笑一声,“看来侧君来到凤都的时日不长,倒是知道的不少,侧君手眼通天啊——”
南瑾言淡笑一声,丝毫不惧她,“不过是听说正君的禁足解了,就问了一下,谁成想听到下人这般的猜测说辞,怎么,本殿多问一句,太女都要怀疑本殿几分?”
御凤音右手指腹碾过南瑾言微有些红肿的脸颊,手下用了几分力,直摸得让南瑾言皱眉才心情大好地放开手指,“侧君要乖,等到秋猎,本殿亲带你过去。”
这般像是给宠物顺毛一样的动作言语让南瑾言糟心极了,他本为侧室,仔细一想,这凤都中,除了正室外,这侧室可不就是让女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小宠吗?
第18章 阴谋
琼华殿。
澜溪苑虽被南瑾言管理得如同铁桶一般,但根本架不住御凤音有心传播,不多时整个太女府的人都知道了南侧君说错了话,惹了太女打了一巴掌,这下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可又听说太女准备秋猎那日让南侧君也跟着同去,这下可好,满府的帕子都遭了殃了。
“这个南瑾言不过是个从蛮夷之地过来的和亲皇子,又这般嚣张跋扈,殿下怎么看上这样的男人?”南瑾言觉得糟心,正君也糟心极了,往年都是他跟着御凤音前去,每次去后御凤音总会在自己房中宿几晚,如今御凤音竟让南瑾言也同去……
“公公,我等不及了,必须要想个法子除掉他,否则这府中便是连我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南瑾言是正君嫁入太女府遇到的最大挑战,这个软硬不吃的男人,又是从凌朝那个男尊女卑的地方过来的,身上的武功还不凡,正君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他从凌朝过来,听说最近侍寝有些力不从心,殿下知道他是体质开始发生改变,还专门让御医配了汤药调养着,再加上他会武,就是体质被改变了,有了御医家传的汤药调养,体质又能弱到哪去?”正君咬牙。
“与其主子下这个手让殿下埋怨,不如借陛下的手。”公公突然对正君耳语一句。
“公公说的是——”正君忽然懂了,凤都男儿出嫁前若习武,出嫁后为了不伤到妻主便会被妻主赐下一碗化功散,除非妻主有恩准才可不必如此,但那是寻常人家,换做是皇室,尤其是还是储君,未来的帝皇,后府的男人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为的就是怕刺客有心,借男色来接近刺杀。
“我这就和母亲传信,让她向陛下递折子。”
正君喜不自胜,也许是看到了未来被赐下一碗化功散的南瑾言,糟心事解决,自然心情好。
太女正君母家。
“昕儿书信一封,说那凌朝来的南侧君在太女府中仗着自己得太女宠爱作威作福,不仅打伤了他的陪嫁公公,更是连秋猎都勾引得太女同意带他前去,再这么下去,昕儿怕是在太女府没有容身之地了。”太女正君的母家是一个大家族,历史已久。
当今家主正是他的母亲,此刻陈家主拿着那封书信,面色凝重。
“母亲,小弟信中可是向母亲求助?小弟可有解决之法?”
说话的是陈家少主,太女正君陈昕的同胞姐姐陈琼。
“自然是有的。”陈家主捏着书信,递给陈琼。
“说说你的看法。”待陈琼看完,陈家主开口问道。
“小弟准备以侧君自幼习武入府后却未被太女赐下化功散为由,让母亲上书陛下,赐下化功散?”陈琼看完思索片刻,“母亲,此举太过冒险,不应该由母亲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