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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冯玉儿带好钗环,何姑姑好好地打量了一个她,笑道:“我头一回见姑娘,便觉得像在哪儿见过,今日这一打扮上,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那何姑姑您在哪见过我呢?”冯玉儿笑问。
“先后皇后在世时,就喜欢我替她梳这个乳燕□□髻,”何姑姑端祥着冯玉儿,眼眶竟稍稍有些湿润,“姑娘与皇后娘娘虽相貌各异,只这品格儿竟是极肖似,难怪我瞧着眼熟得很,太子爷喜欢你,想来也是上天注定。”
冯玉儿愣怔了一下,回身站起,笑说道:“出来前太子嘱咐过,说何姑姑瞧着他长大,最是忠心不二,让我凡事多听您的,我打心底敬重着您。”
何姑姑听到这般暖心之语,这位太子妃以后也是好相处的,她松了一口气来。最怕,遇上钱氏那样的人来。
“姑娘,冯大人和冯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一入了选,冯家就隔开的院子,外面都有侍卫,内里是有宫人伺候,就是要见爹娘也得宣召。
冯玉儿看了何姑姑一眼,何姑姑行了一礼,说道:“姑娘放心,虽有规矩,然姑娘现在并未出嫁,便是可以宣召进来见面。”亲人间也不必隔着帘子,远远地说上几句话了。
冯继忠和贾敦按照规行过礼后,冯玉儿便叫屋里的宫人都下去了。
何姑姑知道自己在这里一家人也不自在,也福了福身出去给了个方便,就留着杏月云秋在屋里头。
果然,冯继忠和贾敦大为松了口气。
“儿啊,今日一早两位皇子去了南直隶,我已代你送过了。”
宫人和侍卫随着冯玉儿在了苏州府,两位皇子和礼部要弄下定等一切事宜,从南直隶行宫开始。
“今日正好得空,女儿有事和爹娘说,两位皇子过来下定后就难这么亲近说话了。”
冯家夫妇皆道:“我们都听你的。”
“女儿离出发前,太子爷让女儿给父亲带一句话,他说盼着您此后克已奉公,低调行事,尤其不可纵容冯氏族人仗势横行,为患乡里,”冯玉儿又不放心地道:“他还特别提到了咱家那些外姓亲戚……”
冯继忠顿时头疼起来,说的:“我知道太子爷的意思,我们冯家人口简单,回头你那几个在家种地的远房叔伯,我亲自去打一声招呼,再派人盯着些,想是出不了什么大事,只是你母亲娘家,着实不好应付。”
“儿啊,昨儿你外祖父又和娘说了,想接你从荣国府出嫁。”贾敦对此事很不满,但是也只能拖着不好直面拒绝。
冯玉儿心里冷笑,淡淡地说道:“父亲、娘此事千万不可!太子爷如何对金陵四家早起了防备,前些日子,贾府的那位赦大爷,上一回闹出纵仆行凶之事,这仆还是害我冯家的凶手。父亲,家里可还有人躺着没能清醒呢?贾家与我们,虽算不上仇,日后还能当亲戚不成?”
冯继忠顿时嗫嚅起来:“这……这……”
冯玉儿又软声说道:“太子爷面上瞧着风光,可背地里却艰难,算计他的人着实不少,如今贾府一定要我去金陵祖宅出嫁,女儿担心他们还是别有所图。”
京城国公府出嫁太远了,两位皇子都要过来下定了已然赶不及,贾代善又生出从金陵贾家祖宅出嫁,而金陵和苏州相隔着实很近,就是现在移动位置,一个上午的船路也就到了。
对于冯玉儿而言,京城荣国府不能去,这金陵更不能去了,她在金陵依旧危机重重,即便如今百花楼已销声匿迹,王子胜也被丢到了蜀中,却还有一个知道底细的薛松。
徒元徽虽告诉她,薛松得了西北引盐经营权,如今他并不时常回金陵,可既便他不在,当初薛府曾有女眷见过冯玉儿,以贾薛两府的关系,自己若去了贾府,难保不碰上这些人。
“父亲,你懦弱了一辈子,让你自己的女儿从外家出嫁,冯家的脸面也没了。”冯玉儿凉凉地来了一句。
冯继忠立刻回过神,咬了咬牙:“我自家闺女,哪有从外家出嫁之说,再者说,如今女婿最大,可不能眼睁睁瞧着人给太子爷下绊!”
冯玉儿听了,并不说话,倒是要看看冯继忠怎么抵住贾家的死缠烂打。
这时候杏月说话了:“老爷,夫人,那贾府面上光鲜,听说背地里污糟得很,太子爷很不喜欢呢?”
“可如何回这个话呢?”贾敦直犯愁,“你外祖说,这是太太的想法,若是我们夫妻拒绝了,她一定要火冒三丈。”贾敦最害怕的人有两个,一个自然是现在晕迷不醒的冯老太太,一个就是她的嫡母了。
她的性子经过这么多变故改了些,但懦弱天成,有时候还是生不出底气来。
冯玉儿便将何姑姑叫了进来。
何姑姑知道事后,便笑道:“冯太太,国公太太不过一介女流,她还能越得过皇上跟太子爷,圣旨上明明写了,让姑娘自苏州府出嫁,他们倒不怕违旨。太太瞧着最忠厚老实,只是今时不和以往,您可最该替女儿女婿着想,太子爷如今正忌讳着贾家呢,你要真听了他们的,让女儿从荣国府出嫁,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