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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一片黑漆马虎的客厅里,碰上同样心痒难耐,也偷摸开门出来的江箫。
正当俩人眼底同时浮上一层暧昧的欣喜时,沈静迷迷糊糊地走出屋起夜,正巧瞥眼瞧见在客厅扒门互瞅,眼巴巴要搞鹊桥相会的俩货。
“咳咳!咳咳!”沈静严肃发声,抱臂倚在门口,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哥俩隔着一个空荡的客厅,遥遥相望对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又默默地把门关上,老实转头回屋睡觉。
这哪里是鹊桥会。
分明就是蜀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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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完后,又一年要过去。
今年对江箫和沈轻来说,艰难又有意义,所以轮到他俩请大伙儿吃火锅。
这回人多,江箫定了三大桌,不少新来的朋友都是沈轻叫的。
今年,关蕊终于既没错过高考,又在完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自学考上了M大临街的R大。
下半年,M大西庭苑奶茶店的店员就已经换了人,关蕊现在重回学生身份,在自己政法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继续自立自强。
户籍没变,关蕊还是得回老家参加考试,尹阔江怕她回去又挨欺负,特地请了一周的假,不远千里来M大接她回去,陪她一起参加高考。
关蕊说他太客气了,尹阔江说不客气。
关蕊说我比你大三岁,尹阔江说女大三,抱金砖。
关蕊说我农村来的,尹阔江说人人平等。
关蕊说你不用可怜我,我用不着别人怜悯,尹阔江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对谁都这么上赶着。
关蕊说我很笨,这是参加的第三年成人高考了,前头两年都没考过,跟你们名校的学生不合适。
尹阔江说我欣赏的就是你这不服输的韧劲儿。
关蕊说我今年如果再考不上,你以后就别来了。
尹阔江说这事儿以后再说,然后牵住了她的手,和人一起坐上了赴考的火车。
关蕊考上了一个比尹阔江学校还好的大学,尹阔江问她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关蕊点头说好,但她还想再问问沈轻的意见。
尹阔江出车站,一见着沈轻的面,恨不得一拳头抡上去!
“妈了个巴子的!”尹阔江气愤地死命晃着他,“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蛋!抢了黄钟的!又想抢我的!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
沈轻被摇得五脏颠倒,一脚踹开他,撑撑衣服,冷淡地解释了句,“傻逼,我是她娘家人。”
尹阔江懵懵然,随即镇定了下,“哦”了声。
大袖潇洒一挥,四眼狗重新恢复之前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伸指推了推眼镜,淡淡然道:“知道了,小舅子。”
沈轻:“……”
请这一对儿,是庆祝那俩喜上加喜,还请了去年说会再见的宋淼,同宿舍的老实人学弟孙协,至于胡皓,沈轻甩他一张小纸条,问对方来不来,胡皓把纸条扔给邢禄,接龙似的又问他去不去。
邢禄说既然他邀请了,那就去吧。
胡皓也跟着点了头。
沈轻嘲笑他,问他怎么硬气不起来了?
胡皓瞪他一眼,反问他不是不爱多管闲事么?
沈轻嗤了声,说了句“随便”,胡皓也哼了声,说看在打火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陈涵作为万能的中间人,帮了他们不少忙,程科打大一开始就和江箫约好以后一起去创业,俩人既是死党又是志向相同的人,联系也一直很紧密,新任体育部周承傲周部长,作为江箫一手培养提携的继承人,也被带来凑热闹。
“鸡心”夫妇最近甜甜蜜蜜的有点得意忘形,江箫觉得要是自己不联系幺鸡,对方都要忘记有他们这号人了。
二三最近又在吵架,沈轻和江箫也不知道那俩又因为啥,只是听幺鸡说,老二跑出去住酒店,老三也烦了挺久,没再去逮,不过今天算是给他们面子,俩人都来了。
江箫刚想去找霍晔问一句又出了什么事儿,刘可欣过来拦了他一下,说她刚从厕所那边过来,看到老三把老二怼进监控死角里去了,这会儿估计啃得正猛,叫他不要去瞎凑热闹。
沈轻路过,掐指一算,猜着大概是老二被他父母带去参加年会相亲宴的事情败露,又把老三给惹火了。
一众知情人纷纷点头感慨应是。
不熟悉的朋友,经共同的朋友介绍后,也就认识了。
第一回 见没穿员工工作服的奶茶姑娘,一帮人一开始还挺迷惑,后来听说这姑娘自学考上了R大,全都恍然大悟,一口一个大学霸,笑声拱手道贺大喜。
尹阔江挺有男友职业道德地替她来挡酒,半揽着略带羞涩的美人,骄傲得仿佛考上R大的人是他自己,得意洋洋的举着酒杯,同一众道贺的人碰杯寒暄,宛若俊新郎官大婚。
江箫和邢禄去前台提酒,俩不太熟的学长学弟,去的路上还挺讲客气,谈谈学习聊聊往后职业人生规划,邢禄拍几句□□的马屁,江箫像模像样的嘱咐了学弟几句,给人了些忠告。
回来路上,江箫突然就又想起了那句“他在我心里排第一”,脚跟猛地刹住了车,冷不丁的问了邢禄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喜欢过我们沈轻?
原先在电话里说不看女生,之后又交了个男生当男朋友,这么明显的性取向,他家沈轻作为和邢禄同班级的大帅哥,英俊潇洒又迷人,要说刚进校那会儿没被这人盯上,那说沈轻在他心里长得排第一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