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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他妈管我!”沈轻不耐烦的低吼一声,从江箫怀里挣扎出来,胃里啤酒白酒混杂在一起翻江倒海,他手扶着墙站在一边,弯腰垂头看着地面,难受的猛咳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不会喝酒还瞎装逼!”江箫站在旁边皱眉看他:“活该你难受!”
“滚。”沈轻咳嗽过了头,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声音疲惫。
“走,”江箫看不过去,又过来拽他胳膊:“跟我回去。”
“你谁?”沈轻再一次甩开他江箫的胳膊,用力过大,脑子一阵发蒙,他半醉半醒的问道:“我为什……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我是你宿舍长,”江箫沉着脸:“宵禁之前未进宿舍的宿舍成员,会被通报扣分。”
“你不是……不是我宿舍长,”沈轻困倦的眼皮开始耷拉下垂,眩晕的脑袋没了意识,说话声音很低:“你是……是我哥……我想要……想要你。”
江箫越来越听不清沈轻后面说的什么,也有点烦了:“嘟嘟囔囔的,你怎么这么事儿?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喝醉的人也容易反复无常。沈轻迷迷糊糊中,又对那人伸出了手,抬起早就睁不开眼睛了的脸,闷嗓子叫了一声“哥”。
江箫没应,站在边上瞧着看了会儿,确定这人是真醉了之后,过去揽他的肩,搀着沈轻往学校那边走。
沈轻抬臂搂住了江箫的腰,放心的闭上眼睛打盹。步子只要跟着身边人走,他就不用动脑子去想这路是对还是错。
沈轻不再说话,江箫继续沉默,俩人胳膊搭着肩,手搂在对方的腰上,在遍地霓虹的夜色中,他们拥成了一个整体,不争不怒,就这么和平和气的走在大街上,倒真有了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
嗡嗡——嗡嗡——
俩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沈轻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哥,”沈轻回了下神儿,搂紧了江箫的腰,中指轻轻的在上面挠了几下,语气浅淡,尾音勾撩:“你替我接。”
江箫现在不打算跟一个喝醉的傻逼流氓计较什么称呼的问题,从沈轻兜里掏出电话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江箫接了电话。
“喂,”对方在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叨叨:“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啊?老师点花名册提问点到你名字了,我撒了个谎说你上厕所去了,你今晚干嘛去了?怎么逃课也不跟我说一声,也好让我心里有个谱啊?”
“他今晚有事。”江箫说。
“额……你是?”
“我是沈轻在609的宿舍长江箫。”
“啊!”邢禄像是被人掐了一下,猛然一叫,等了一会儿才笑着客气道:“学长的大名咱们都听过,我叫邢禄,俸禄的禄,是沈轻的班长,沈轻呢?”
“在睡觉。”
“啊……”邢禄啧了声:“这是逃课去睡觉了啊?”
“你还有事吗?”
“没事没事,”邢禄听出对方语气不善来,立刻笑着打哈哈:“就是我俩之前说加微信也没加成,就打算借着这事儿给他提醒一下,明天我再跟他说一遍吧,没事儿的话,那学长我挂了啊。”
“等会儿,”江箫瞥了眼身边垂着头打瞌睡的人,别过头去,朝电话里的人问着:“你们班有多人?”
“四十三个,”邢禄没想到对方突然问这个,又添了一句:“除了我们五个男生外,都是女生。”
“女生里,好看的人多么?”
“还行吧,”邢禄抓抓头:“我没怎么注意过。”
“男生呢?”
“男生……男生,嗐,这叫我怎么说呢,”邢禄笑:“大千世界人各有异,美丑这玩意儿咱不好界定,不过要非说挑个长得周正点儿的人,他在我心里排第一,我排第二。”
“他是谁?”
“沈轻啊。”
“哦,”江箫说:“没事儿挂了吧。”
“诶!学长!我——”
不喜欢被别人挂电话的邢禄莫名其妙的就被挂了电话。
手机被放回了裤兜,扶着他肩的手掌,忽然开始一点点往下抚着他的后脊,肌肤被人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摩挲着,那人掌心发热,从后背一直烫到了他胸前心底。
沈轻感觉有点痒,舒服的痒,喉咙里闷出一声变调的“嗯”来,他搂着江箫,往他身边又贴了贴。
“那个邢禄,”江箫的气息逼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像跟你关系不错?”
“嗯……”沈轻随意的点点头,手指跟着知觉,沿着掌心底下绷紧的线条弧度,慢慢滑落在人的胯上。
“他长得很好看?”江箫额头抵在沈轻的太阳穴,嘴唇贴上沈轻的耳朵,低声询问:“你在他心里排第一?”
“跟我……没关系。”耳朵也被贴的发烫,沈轻缩了缩头,醉音回了句,指尖钻进手下的衣摆,沿着腹壑线条,绕前摸索。
“沈……沈轻。”江箫呼吸一紧,一把攥住沈轻摸进去的手,喘息声有些急促,眼前润面薄红的醉人儿太过香惑勾撩,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舔那人的耳蜗,哑声问:“沈轻,你这是什么意思?”
手被人大力攥住,腕骨要被捏断,迷醉中的痛感是碎裂般释放的舒服,耳畔询问声低音沙哑,比陈酿烈酒更让人意识迷醉漂浮。
沈轻垂头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