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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黄泉路上,你们再去掰扯。将盛亲王与那贼子、盛颜、金桂押至关前刑场。盛涵、青松打入冷宫!”
看着一脸哀恻的盛涵,她停下脚步,“孤、正、小夫郎、皆不在府中,你一亲王世子、相府侧夫郎全无担当,连家书也让小年执笔,孤念及多年妻夫,封你贵卿,你好好思过,孤自会赐你晋封,你却……”
这句话,盛涵在冷宫里念叨了整个余生:陈王是想赐我晋封的;他肠子都悔青了,相府盛华苑里那些恩爱呀……
薄雪纷纷,前往观刑的百姓依然络绎不绝。
刑台下,三个刽子手押着盛亲王、盛颜、和一挂着恶邪笑容、眼神矍铄的男子。
刑台左角被兵卫围了起来,案台后坐着几位心中打鼓的监刑大人,她们何德何能、何职监得了这刑?这可是当朝亲王!蕃王贵卿!广华王真是狷狂到了极点!
陈王在府卫拥簇下,身着广袖长袍、披浅紫色稀贵貂衣,一身清贵霸气而至,她身后除了陆大人、资政林大人、蒙着面纱的顾后、竹侧后等后宫外,还有两个男子坐着轮椅,被小厮推着一同前来。
一端正坐着,清俊的脸上,挂着千年常在的倦容和异样的红晕;
一脸相甚俊,佝偻着胸膛歪倚着靠垫,脑袋斜靠下垂的肩膀,薄雪在他面前零乱飘飞,他木楞楞瞪向斜上方,连一大颗雪滴调皮的落他密睫上,也全无察觉。
她将他的轮椅拉到最前面来,转向刑台方向。
毫无焦点斜瞪的眼对上那个双眼矍烁的邪笑男子!
他全身一颤!似看到鬼魂、又似看到宿仇,胸膛疾重起伏,无神的眼倏的紧敛,透过漫天薄雪,直直看着那男子。
她拉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男子早就注意到他,邪恶的看向他的琵琶骨,单边唇角夸张扬起,扬了扬眉峰。
他喉结轻滚,发出如困兽般的咕噜声。
“搞事的,孤要他们统统、都死!这回缺了石富,待孤杀进大林都城,生擒补上。”
她回头看向林湘,“资政大人,好生让史官记下,盛家母子与大林勾结,扰乱藩王后宫,构陷孤侧后沈淳沈斯昂,孤在圣上面前承诺,将一干刁恶人等剥皮、斩首示众!还我蕃王侧后清白!”
“喏!”林湘大声应。
陆紫这才明白,入宫向圣上辞行时,陈王在圣上面前,迎视高尚书凛然道:【回藩、剥皮斩首示众】、【孤、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斩首、人头悬于城门】(见62章),原来心中早已有数?
这陈子佩,又诳了她一回,亏她这阵子还总在担心这个一言九鼎怎生收场,她怒瞪了眼广华王。
广华王挑了挑眉,确实玩了回话术:说的回蕃、斩首示众,又没说斩沈淳?
——周遭喧哗声四起:
“原来……”
“哎,真惨呐……”
“盛家这奸卿,确实该死,把人害成那样……”
百姓恨、爱直皆接、了当,不知谁向盛亲王、盛颜扔了第一颗石头,一发不可收拾,石头、烂果皮纷杳砸向还一脸褐色脂粉的盛颜,“奸男、贱男、去死!”
“生得一副淫荡柔媚身子,心如蛇蝎……”
嘤嘤哭的盛颜好生体会了一把沈淳当初一路的遭遇……
“啪”一声,行刑令牌着地,那男子头皮生生被剥下,刽子手手起刀落,头颅滚在污雪中……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与他一道看这出戏,她知道,他当时被缚着生受那男人的残虐的他,该有多无助、多痛!放两人单挑,他未必会输!这无良恶人、该死、活该被剥皮斩首示众!她替他报了仇!
她也在世人面前,还她的沈侧后清白。
他们又似受封大典上那般一对一双……
所有的苦痛,她都要替他清除掉……
沈淳一直盯看着那个男子的整个行刑过程,刑毕,他缓缓垂眸,胸口抬起,缓沉沉塌下,一声无比缓重的长叹……
眼睁睁看着那男子被剥皮、斩首,盛亲王失禁了,她歇斯底里大叫,“你们不能对孤行刑!住手!孤有爵位!放了我,杀了他,杀了盛颜!都是盛颜这卑贱男搞事!”
周遭喧哗声再起:“哗,盛家、真是丢够脸!”
陆紫摇头。
盛颜嘤嘤的哭,不时看向陈王,看向那双握在一起的手,为甚,那沈淳伤残成如此,她还愿意认他为侧后?还愿意握着他的手?不明白!至死都不明白!
“纵然孤有错,不过是伤了一卑男,孤堂堂亲王!你无权杀孤,最多将孤押回京城!”回京城、向皇上、无上皇求情,兴许能落个滚回封地、永世不得回京,盛亲王垂死挣扎。
你伤的是孤的心尖肉!陈王心里怒吼,面不改色,缓缓走到盛亲王面前俯身,“说到这,孤倒想问你了,你和圣上有仇?”
盛亲王一怔,聪明的嗅到一丝诡异,没过脑的喃喃:“早前,孤与无上皇暗扶大皇女,孤举家迁至西陲封地,这事便已翻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