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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帽的英俊车夫。
车夫本人目送温含卉一路没有回头的背影, 直至她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撇撇嘴道,“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车夫。”
“走的时候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有本事说句再见都好呀。”
“你没本事, 我也没本事。”
伤心的车夫收紧缰绳, 没有将马车驶回府邸,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对街的巷口, 马车停下,他换了个能够瞧见温含卉的角度, 笔直的背脊抵在车壁处,从袖口取出书册来,垂眸浏览起来。
手作坊内, 温含卉铺开一张崭新的白宣,提笔画下三间铺面,加上如今开在长安街上的好运手作坊,她们如今就有四间铺面, “首先是人员分配,从很久之前,我就没有亲自招聘过女工了,而是放权给最早进来手作坊工作的三个女工,让你们自由选择,以师徒制巩固权责关系和连带关系,如今这三个女工,就是我所安排的新铺面店长。管事负责长安街上的主店。
然后是售卖的款式物品。大方向上,仍是由我和清辰拍板决定每个季度售卖的款式。我们的客人主要是原本就住在城里的尚未嫁娶的青年男女,所有售卖的款式都要以他们为主。但是我也决定让你们每家店铺都可以自主尝试新的产品,或许是针对有钱的妇人,外地远游京城的商客,年过半百的男人......你们一旦有了想法,就可以上报给我和清辰来决定实践与否。这样我们每家分店售卖的物什是主要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更相互之间除了竞争也能互补,各有特色。
最后是账簿,明日起,会由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人过来管理账簿,核查流水,如果被发现有中饱私囊的情况,我绝对会把店长开除。”
如此便形成了店长,产制新品,和管账者权力分散,又相互制衡的局面,利于温含卉管理铺面,也利于长期的发展。
翌日,温含卉如约带着李阿香出现在好运手作坊。
简单介绍后,温含卉直接将账簿拿了出来,指了指木柜后的位置,示意李阿香以后就可以接替她坐那儿了,“你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问我,如果遇到账目有问题,可以去找后面记录的负责人问询,如果有谁搪塞敷衍,我会扣那个人的工钱。”
这话表面是说给李阿香听的,实则也是说给在铺子面的每一个女工听的。
温含卉知道自己培养出的女工已经在手作坊里,与她并肩奋斗几年,对于陌生的李阿香可能会出现一些不服气和排挤,所以她提前敲打这些人至少不要在明面上流露出不该有的心思,至于内心的接纳和信服,最终还是要靠李阿香自己给自己争取,她不便过多干预。
若是李阿香没办法赢得这些女工的尊重,那她的确是不合适处在一个管理账簿的位置上,因为她但凡呆在这个位置上一日,就需要她八面玲珑的处理很多的事情。
所幸是李阿香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适应的不错。
温含卉适才在心里松下一口气,开始把重心从城里的手作坊转到了京城郊外。
扩增店面以后,主铺的后院虽然尚且够用,但可以预见在分店的生意步入正轨后,一个后院是完全不够用于生产的,于是温含卉又在京郊寻了一处空置的庄园,添置了纺车、织布机等等物件。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辰,温含卉驶着马车把清辰带到庄园里去,邀请他参观刚刚落成的庄园。
末了,温含卉指指被木匠安置在门口尚未挂起来的无字牌匾道,“这座庄园如今还差一个名字,只要把名字提笔写好,挂上牌匾,就可以正式开始投入生产,给我们在城里的手作坊供货了。”
清辰和温含卉一样,是没什么舞文弄墨诗书意气的人,他摆弄晃动两下折扇,提议道,“城里是好运手作坊,城郊不如就叫有钱纺织坊吧。”
温含卉一听,立马吩咐工匠去刻做“有钱纺织坊”五字。
当天,这块牌匾就挂在了庄园门口。
温含卉请清辰去酒楼用膳,她忽然命侍者把茶杯换下,换上两个瓷杯盛酒。
清辰不明其意,只是单纯懵懂地眨了眨眼,忽然他眸色惊恐,很是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前襟,往后躲闪,“温姐姐,你不会想把我灌醉然后对我图谋不轨吧?你这样既对不起陆武夫,也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家主不会放过你的,让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了呀!请你不要残害小清辰的清白!”
温含卉翻了一个白眼,捂住清辰喋喋不休的唇畔,“你别演戏了。这只是庆祝我们有钱纺织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