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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再回到小偏房,原本对院试的期待和紧张已经荡然无存,他在黑夜里坐了半晌,看着木窗外的书房熄灭了灯,陆宇通回自己寝间休息,一股酸涩涌上陆安眼底,单薄的肩膀发着颤,他再也忍不住,一口牙咬在自己的虎口上,无声的哭泣起来。
3. 是你负我(温含卉) 我爱你,这还不够……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李思居手中的花绣球上。
有看客艳羡私语道,“这可是如日中天的户部尚书刘赫府上的掌上明珠啊!攀上这跟高枝,何异于麻雀变凤凰,不知道是便宜哪家小子了!”
有走出太和殿考场的考生认出了拿着花绣球的书生,惊呼道,“是李思居!他是本场殿试的状元!”
此言一出,所有人哗然,不知是谁先拍手叫好,称此为上天钦点的良缘,贵女配状元郎,着实是一桩佳话。
那美颜女郎身着桃衣,在侍女的簇拥中缓缓走出花楼,朝李思居而来。
开路的侍者怕李思居跑了,高声喊道,“这位状元郎,还请留步与户部尚书府共商嫁娶一事。”
温含卉顿时急了,她想把那颗红绣球丢走,丢的远远的,“思居哥哥,我们不要理她们,快些走罢!”
李思居抓着花绣球的手却是无声收紧了,他的眸色不明,安抚温含卉道,“含卉,来人到底是户部尚书府上千金,直接就走不合乎礼数,以后我要走仕途,得罪不起,必须妥善处理此事。你先回去吧,莫要担心,我不会负你。”
话音刚落,温含卉原本挽在李思居臂弯里的手忽然就落空了,她低头看着站远了一步的李思居,神情有过一丝怔然,而后眼眶慢慢发红。
李思居轻轻揉了一下温含卉的脑袋,仍是叫她放下心来先回家里,她一个常年在闺房里的女人,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就都交于他来处理。
温含卉神情失落,到底是听了李思居的话,不想让他为难,默默的走出了喧闹的人群。
当温含卉走到长安街上,再回看那座花楼底下时,她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乌泱泱的人群,人群已经把李思居和那美艳贵女淹没了。
温含卉鼻尖一酸,低头飞快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她掂了掂原本揣在腰间的钱袋子,这六串没花出去的铜串一下子变得很沉重,为了减轻负重和改善心情,温含卉拐进一间红妆坊,买走了心心念念已久却舍不得买的桃花香膏。
回到家门口,温含卉把钱袋子和桃花香膏都藏进木篮子里,以免被家人苛责自己拿手红给外人做刺绣,却不体己家里。
温含卉推开柴扉门,瞧见温尚风在前院斗鸡。
温尚风也瞧见了她,姐弟俩对视一眼,他忽然就扬声道,“爹,娘,我说的没有错,姐姐才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一定是思居哥哥高中后嫌弃她出身没落商贾之家,另寻贵女了!”
温含卉皱眉,“我出身没落商贾之家,你不也出身没落商贾之家?你可别以自己的小人之腹揣思居哥哥的君子之心。”
温尚风咯咯笑了,跑到赶到前院的陶然身后,“娘亲,你看,姐姐恼羞成怒了!”
陶然一把捂住温尚风的嘴,她急问道,“思居当真高中了?”
温含卉应了一声。
陶然满眼欣喜,“老天爷,我们温家真是要高攀李家了。自古商不如士,如今李家地位比我们高了。思居是中了殿试第几名?”
温含卉如实相告,说他拔得殿试头筹,是状元。
陶然赶忙差遣侍者把在书房里核对账簿的温颂喊了过来,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中庭的石桌上,激动的商议着温含卉接下来的婚事。
席间,温尚风又问温含卉,“姐姐,思居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陶然这回可没再惯着温尚风,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就是不盼着你姐姐好,殊不知你姐姐过上好日子了,也能拉扯你一把,让你也过上好日子!思居可是新科状元,当然是众星捧月,众人巴结的对象,人家忙着打点交际,哪里顾得了和含卉这点儿女私情。”
“含卉,你说是吧?”偏偏陶然还偏过头来问温含卉。
是众星捧月吗?温含卉回想了一下花楼下的场景,李思居的确是众星捧月,无暇顾及她,于是温含卉认同的点了点头。
温颂喝了杯茶,敲打温含卉道,“思居有没有说上咱们家提亲的时间?虽然你俩自幼定了娃娃亲,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