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画。
    许缘只感觉晚风吹起发梢，掠过眉尾，把蒋因身上淡淡的冷香都吹到她的鼻尖。她一双手不敢去搂他的腰，只能紧紧地攥着车座，虽然是已经走习惯的一段路，但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心跳却越来越快。
    车子在小区的自行车棚停下来，蒋因翻身下了车：“我们到了。”
    许缘也从车后座跳下来，想到马上就要分开，一时间有点挪不动脚步。“谢谢啦蒋因，我是不是很重啊？”
    “怎么会。”蒋因把他的包从车筐里拿出，锁好车，“你很轻，轻到我都感觉不到车后面有人。”
    “哇，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她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听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还跟在她身后的蒋因，“要不我们晚上还是一起吃饭吧。”
    没有再出去吃，而是许缘叫了一家她常点的外卖。她一边滑动着手机屏幕一边跟蒋因说哪家好吃，哪家不要点。
    “你家也没人做饭吗？”蒋因问。
    “是啊，我妈妈很早前就去世了，我爸工作又很忙，我很小开始就吃食堂，或者买着吃了。”
    外卖吃完收拾干净后许缘坐在沙发上就觉得有些困，她迷迷糊糊地把物理书拿出来，准备问蒋因几个问题就回家。他刚刚出去扔垃圾，让她先看书，等一下回来就给她讲题。
    蒋因回来就看到许缘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他走近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头向前直点。
    休息几分钟再说吧。蒋因在她身边坐下，准备等一会再叫醒许缘。
    似乎是往前头部没有支撑太过难受，许缘无意识间就把头侧过往蒋因肩上靠。陷入了困倦的少女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了蒋因锁骨以上的肩颈处，接着就有轻轻浅浅的呼吸热气包围着他。
    实在太近了。蒋因侧过头看去。
    许缘T恤领口上方的脖颈和耳垂在落地灯下映出一层白色的柔光。她用的沐浴露应该是花香味的，清新的甜腻气息就萦绕在他身边。灯光下她的面部线条看着更加秀美，甚至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碰触到她的鼻尖。
    蒋因觉得自己一定是收到了蛊惑，他用指尖从她的额头抚摸到她的嘴唇。柔软的，细腻的，光滑的。直到自己的目光离她的嘴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才猛然避开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
    9
    楼梯口传来孩子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和跟在后面的爷爷奶奶大喊慢一点的声音。不停歇的动静萦绕在耳边让许缘终于醒了过来。
    许缘抹了抹脸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身侧落地灯透出昏暗的灯光，看起来温馨又柔软，她在蒋因的颈窝处蹭了蹭，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还舒服地叹了口气。
    “许缘？睡醒了么。”
    一听到蒋因的声音，她还迷糊着的头脑终于又重新开始转动，才想起现在自己和蒋因现在的动作有多亲密。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他们靠得很近，蒋因的呼吸倾洒在她的鼻尖，太过滚烫的气息在她的脸上烧出一片滚烫的红晕。
    她的目光和他的凌乱地交织又分开，许缘觉得心跳飞速飙了起来。
    “啊，作业明天我再去问你好了，今晚已经耽误你好久，你好好休息，明天学校见。”说完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利落快速开门走掉。
    速度很快，蒋因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
    不过她的背影看起来倒是很像落荒而逃。
    素描本上满是铅笔画过的线条的痕迹。碳黑色的笔在白色的纸张上不停描绘。蒋因垂着眼，仔细地画，间或提起笔，隔几秒再重新画起来。
    他在画许缘的脸。虽然她不在他的面前，   但是她的容貌，从发梢到嘴唇，瞳孔的颜色，睫毛的长度，甚至鼻尖的一颗小小的痣，他闭着眼睛都能临摹出来，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蒋因慢慢地勾勒着图画，画笔划过画纸上的空白，一笔一笔，白色越来越少，她的轮廓在纸上逐渐清晰。他绘画的速度越来越慢，不一会儿就停了笔。静静地看着面前刚刚完成的素描画。
    是许缘安静的睡颜。蒋因用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甜蜜和酸楚从心脏涌出，在四肢蔓延开来。这就是和他最亲密的人。
    太巧了吧。
    怎么去上个学出门就碰到了。
    还好刚刚出门前照了下镜子没什么问题，许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做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和蒋因打招呼，如果不是僵硬的嘴角泄露了一点她的不自在，这个笑容可以说是完美的。
    “好巧啊，你也要去上学啊。”许缘还没从昨晚近距离看蒋因看愣了的尴尬中走出来，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再见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莫名的有些呆愣。
    “是啊，走吧。”他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