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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
“或许他们有办法处理这种事,你知道,你知道的,哈哈,在棕熊药剂之前我一直觉得恢复暗伤是不可能的,在爬虫药剂之前我也一直觉得断肢再生是不可能的。对,说不定奥斯本有其他药剂......”
“可怜的孩子。”医疗组长站到詹妮弗身边。
一阵长久的静默。
詹妮弗不抱什么希望地开门见山:“他会怎么样?”
医疗组长保守地说:“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说你们没有药剂了。”詹妮弗说,“也对,狂犬病和许多癌症一样都是现在无法治愈的疾病,奥斯本的生命环已经够醒目的了,如果他要能治愈狂犬病,恐怕手下的研究员们都得拿上诺贝尔医学奖。”
“很抱歉,女士。”医疗组组长惋惜地说。他很难把那些医学术语一股脑儿地倒在选手头上:发作意味着已经进入病程,狂犬病毒绕开免疫系统直接进攻中枢神经系统,吸血蝙蝠传播的狂犬病毒甚至要更烈性一些......但他也不必把这些东西诉之于口。
人类最好的感情传达机制除了语言就是神情,任凭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医疗组长此时的表情不严肃,这个表情是那种放到电影里都可以直接去演“报丧鸟”角色的表情,是那种放到纪录片里和手术室大门常年做搭配的表情,又悲伤又忧虑。悲的是无法挽回既定的命运,忧的是不知道听到坏消息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詹妮弗的确给了他一个很负面的反应。她叹了口气。
医疗组长回头看了眼直升机,又小心地看了看她,最后迟疑着说道:“目前没有任何手段能监测出在潜伏期的狂犬病毒。生命环搭载的已经是最好的监测系统了,就这样还得等发作起来才查得到。你给了他抗生素,这很慷慨。恕我直言,戴维斯小姐,你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他大概以为她是因此事在自责,所以才敞开了安抚——詹妮弗也的确觉得自己对这件事多少负有责任,倘若当时想起几个月前的研究成果,说不定就能救下一条性命,
但让她叹息的不仅仅只有这一惨痛的、冒险的代价,还有沉寂许久又恢复活力的自然之心。
不知被什么场景触动,这位万物灵魂的终端以光影向她展示了病毒的虫巢意志。它们如何训练有素地在微观层面摧毁人类及其他动物的免疫防线,如何相互配合,如何贪婪地传播繁衍。令人惊讶的是,连病毒和细菌这种微生物在自然之心层面上都有着极其为妙的联系。
“你创造了病毒,为什么?”詹妮弗在心底问道。
“你曾问过我为什么不早些控制生物的种群。”自然之心回答道,“而这些东西,病毒,以及你们人类说的超级病毒,就是审判日的火湖。相信我,亲爱的,在那火湖里还有着比病毒更精彩的杀手。”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詹妮弗感到意外。
她早就明白自然之心不是什么乖乖的小狗,在某些时候它可以变得很活泼,但在某些时候,大多数时候,它愿意展露真实自我的时候,它可以变得极为冷酷且残忍。
它的冷酷和残忍并非来自于情感,恰恰相反,它的超理性思维来自于它的没有情感。
詹妮弗喉头耸动。
她本想问问到底为什么要选择她,这是否意味着自然之心认为她也是个残忍且冷酷的人;想问问这种能力的代价是什么,又会把她引领向何方;想问问一个又一个生灵死去,有没有生灵在自然之心眼中是特别的......但她终于都没有问出口。
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她面对的是比安东的死亡更麻烦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接下来几天都困扰着她,使她不得不在处理自然之心的同时还要面对许多其他选手的阻挠和追击——
两百名选手在这绿色地狱里你追我赶,有超过六十人已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退出了竞技,也暂时没有任何一个选手集齐十枚勋章。从第三十天开始,摄像机组给出的战报就不是简单的汇总数据,还有详细的排行。
同伴退赛,这天晚上詹妮弗就回到了自己守夜的生活。她在树林间搭了一个小木床,就像刚落地那会儿一样。
第二天早上当她还未整理好自己思绪的时候,摄像机组就带来了坏消息。
所有选手都看到了,在那常规数据之下多了一条又一条崭新的榜单排序,而榜单的顶格赫然列着一个名字——
【榜首:詹妮弗·戴维斯,5枚。】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所述吸血蝙蝠袭击致死事件是真事,有参考许多新闻。大家老家有山的一定要注意,蝙蝠也会传播狂犬病,万一被咬一定要去打疫苗。我们小区的河里一到晚上都是蝙蝠在飞,有时候真的有点瘆得慌(对不起老爷!,,,,.. .. ,,,,
正文 翻阴沟翻船
雅普拉河上游, 北二点, 北部高地。
相田上二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从乔木上三两下蹿到地面, 朝同伴们摇了摇头。
“我还是看不清那是谁。”他说道,“她在继续朝西北走, 看来是准备绕过这个点直接去北一了。我就说你们不能指望陷阱抓人跟抓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