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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道你敢说你不想见我?”
病已摇头:“不想。”
平君先是眼圈一红,继而,道:“我知道了,你们觉得最近广陵王各种作乱,我和你们走近了很危险,对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事!你们伤的伤,病的病,我一身的武功,可以帮你们!”
霍禹却道:“你远离我们,就是帮忙。”
平君一听,心下一凉:“你们凭什么嫌弃我!”
霍禹已然拿剑抵住了平君的脖颈:“不要再回来。”
平君抹了一把眼泪,自后面跑了出去,霍禹与病已对望无言,末了,病已道:“谢谢你如此坚决的保护她,我刚才差点就改变主意了。”
霍禹冷哼一声:“自私。”
病已黯然笑道:“我倒是宁愿我真的自私。”
此时,树上的鸣蝉分外的聒噪,步入盛夏时分,动辄大汗淋漓,病已同霍禹坐在凉亭里饮茶,饮得热汗淋漓,心中事却尽是凉的,冷的。
“皇上越来越宠信广陵王了。”霍禹说。
“那你们霍家更要低调行事。”病已说。
“霍禹哥,再教我些啊!你的枪法好厉害!”史高越打越兴奋,开始缠着霍禹,霍禹却收了长槊,道:“时辰已道,本将军要去练兵。”
剩下史高在原地抓着长枪不放,一脸的眷恋:“霍大哥,我们明日再战!”
这时候,别苑的小丫鬟匆匆走来:“少爷,您的好友张彭祖少爷又来拜访啦!”
霍禹一脸的不屑,指责病已道:“你来招呼。”
原来,霍禹升官之后,巴结他的贵族少年越来越多,而霍禹没有一个看的上眼,好不容易有个张彭祖,和他乃是幼时伙伴,却是个喋喋不休之人,见霍禹受伤在家,他便日日来看望,絮絮叨叨听得霍禹不胜其烦,索性让暂住的病已来代他受罪。
病已见到张彭祖的那一刻,就觉得此人乃是京城的少年中少见的一块璞玉。
张彭祖并不十分英俊,不过是眉目清秀,笑起来还带着几分憨气,一双清澈的瞳子稚气犹存。
张彭祖一见病已,却已笑逐颜开:“是你啊,小先生!我们在德泽酒舍见过多次啦!你还记得我不?”
病已自然清楚记得每一个在德泽酒舍出现过的少年,这一位尤其熟悉。一来,此人总爱接说书先生的话,二来,此人对桂花美酒如此执着,他每次带来的美酒也分外香醇,病已就多留心了他几分。据说,张彭祖的父亲张贺只是小小掖庭令,然而,周围的人却对他毕恭毕敬,后来,病已听说,他的亲生父亲乃是张贺的弟弟张安世,他身为幼子,被站敢死过继给哥哥——宦官张贺,病已方才明白其中玄妙。
张安世,霍光最得力的左右手,他官居右将军,光禄勋,贵不可言。正因为如此,张彭祖和霍禹才得以从小玩到大,只是,张彭祖又岂知霍禹的志向?于是两人越走越远。
”公子可是姓张?公子家的桂酒醇美芬芳,多谢了。”病已连忙行礼。
“好记性。史先生,你这是当了霍禹的食客了么?还是说,你们俩……啊,难怪霍禹从小就不和
小姑娘说话!”张彭祖想到这里,眼神有些异样。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暂住此地。”病已连忙澄清。汉朝时男风盛行,被误会倒也不奇怪。
“咦,你怎么脸色不好?听说你得了重病,快去躺下,不影响咱们说话。”说罢,他就扶着病已回客房了。
“上次我离家出走,住的也是这间,我们有缘分啊!”张彭祖说。
病已迅速与张彭祖熟了。一来,两人都是话多之人,二来,张彭祖的亲生父亲虽然身居高官,他
却性格单纯无心机,与他交谈并不劳心,三来,张彭祖脸皮非常的厚。刀枪戳不进的那种,饶是霍禹这般冷落他,他依旧坚信霍禹是他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他则认为重病在身,专心听他讲话的病已是他第二好的朋友。
当然,霍禹别馆并不仅仅是这个单纯少年,更多的,还有形形色色的官场上的年轻人们。
“这位可是史家的大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小弟乃是霍云,霍禹是我小叔叔,小叔很少结交好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的少年俊俏风流,不过年方十五,弓马娴熟,仗着一身好功夫和霍家的关系,刚被送去当禁卫军,本想靠霍禹的庇护,谁知道霍禹升迁至虎贲中郎将,亲率虎贲骑兵,这是护卫天子,时常能见到天子的美差,霍云自然想请自家叔叔帮忙。
”原来是霍云霍将军。“病已连忙躬身作揖。
”不敢不敢,我哪儿是什么将军。”霍云嘴上虽说着,却已经飘飘然,他打量着这位最近在京城颇活跃的罪臣史家子,围观斗鸡一样好奇。
病已亦是在打量这位霍去病将军的嫡孙,只见此人双目黑而熠熠生辉,眼神慧黠得紧,怕是个急功近利的聪明人物。
“这位就是德泽酒舍说书的吧,我听过你说书,看你弱不禁风,却颇有心计,这么快就傍上霍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