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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
洛萤对着崔子铭拱手一礼,“崔先生,我名洛萤,冒昧前来还请不要见怪。”
“东家?你东家不是洛......?”
崔子铭刚要说什么,随后听着洛萤的自我介绍反应了过来。
姓洛,也是东家。
“这位小姐莫非是洛大朝奉的女公子?失礼了。”
两人被直接引领到院子内的一处桌椅,王小田把带来的青杏递给他。
崔子铭接过一笑,“还是小田兄你挂念我,记着我就好这口儿。”
他直接拈起一个塞嘴里啃两口:“不错,够酸,我这嘴里可几天都没味儿了。”
洛萤扫了眼这一进院子,除了正房外尚有东西厢房,小田叔早上还说,这崔子铭家里乃是遗族,一大家子,怎么一个人没见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咬了两口青杏的看着两人开口:“我这家里也没备下茶水,两位今日上门有何事还请直说。”
对方性格直接,洛萤也不打马虎直接开口。
“崔先生,您今日闲赋在家,不知可愿来诚和当坐二柜?”
崔子铭嘴里又塞了一个青杏正在大嚼特嚼,听了这话直接呛了一下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咳嗽,缓和了半天用长衫一抹嘴。
“诚和当的二柜不是小田兄?我岂能去占了他的位置不成?”
“小田叔如今坐头柜,二柜之位正是空缺无人,他替我引荐了崔先生您。”洛萤回道。
“小田兄坐头柜......?那?”崔子铭一愣,随后眼前这年轻小姐正是诚和当的新东家,霎时明白过来,他立刻正色。
崔子铭拱手一礼,“恕我言语轻犯了,还请二位节哀。”
他低头苦笑,“这些日子孤身一人憋于家中,未能前往诚和当吊唁,实在抱歉。”
“家父令丧仪从简,并未对外报丧,您无需挂心。”洛萤回着。
“子铭兄,我看嫂夫人与老太太,还有孩子似乎都不在,你又一人憋在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小田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院子内的异常。
听见他的话,崔子铭脸上苦笑更深,长叹一声。
“说来话长,都是那个假蛐蛐罐惹的祸!”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别养肥我呀,会养死的!
【注】:《宛署杂记》载:“戒坛是先年僧人奏建说法之处,自四月初八至十五止。天下游僧毕会,商贾幅辏,其旁有地,名秋坡,倾国□□竞往逐焉,俗云赶秋坡。”
【注2】:侉娘娘为民间称呼,实际上就是碧霞元君娘娘,被京城成人娱乐行业认为祖师爷。花姐们赶秋坡后去听戏,也是传统。相关资料来源于秋原先生的《乱世靡音》
【注3】:天桥艺人部分,弹弓张,涉及背景相关资料来源于连阔如先生《江湖丛谈》
【注4】:本世界涉及各种资料过多,除文内引用的诗词谚语会在作话标注,其他设定时代风貌,市井生活,民俗习俗等资料一类如有需要,等到世界完结会整理出公示在作话和围脖上。
9.迢迢长路9
据崔子铭所说,自上月他在泰和当坐柜之时打眼,误收了那假蛐蛐罐,这将近一月的时间,他是一日渐一日的憔悴。
原本打眼,这在行当里本就是寻常的事儿,做这一行的,眼力虽然高超,但谁又能说自己真有那火眼金睛,保准不出错?
天下做伪造假之匠人如过江之鲫,顶尖的造假匠人做出的伪品更是令人真假莫辨。
只是这眼力的行当,打眼终归是一件丢人丢脸的事儿,对于古玩行,典当铺,一次打眼之后,谁知道你有没有第二次?
若是传扬出去,听闻你犯过错那客人的信任程度也要下降三分。
泰和当注重名誉,但崔子铭坐三柜多年,也是一点一点从小柜升上来的,本事在这里,也不会因为这一次的打眼就将他辞退,是崔子铭自请离去的。
“将假蛐蛐罐误认成墨玉罐,我这实在是名声扫地,只怕日后不知给铺里添了多少麻烦,哪还有脸继续坐下去。”
崔子铭一边苦笑一边叹息,他这个错误犯得可太严重了。
所谓蛐蛐罐,自然是用来饲养斗蛐蛐的容器。
而赵子玉,乃是旧朝制作蛐蛐罐的名家,几乎是宁朝北地一带蛐蛐罐的代名词,声名赫赫。
赵子玉的蛐蛐罐,古雅朴拙,泥无金星,宛如汉代玉璧,乃是珍品中的珍品。
那喜欢斗蛐蛐的贵人顽主们更是以赵子玉蛐蛐罐为荣。
因为价值高,赵氏蛐蛐罐的造假众多,市面上的真蛐蛐罐万不存一。
可崔子铭的这次打眼,并非是将那仿造的赵子玉假蛐蛐罐认成了真蛐蛐罐。
而是将浸透黑包的假蛐蛐罐,误认成了墨玉罐子!
时下市面上假蛐蛐罐横行,大家伙儿都知道是假的,那假货自然是假货的价钱。
没想到反倒是有人利用假蛐蛐罐做成墨玉般的样子,反其道而行之,让崔子铭这一朝打了眼。
“那假蛐蛐罐也不知是如何浸透沤成的,浓色如墨,连质地我当时瞧着都与一般墨玉无二,一丝都没有瞧出个假来。”
回想当日,崔子铭甚至觉得自己是被鬼给蒙了眼,只是那典当之人的面孔却是记不清。
这打眼的东西,要由打眼之人亲自处理,长个记性狠狠地记住这个教训。
崔子铭说,那假蛐蛐罐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以锤子砸,又是摔到地上,被弄了个粉碎。
那假蛐蛐罐本身就是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