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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他们便跑到了门口停车的位置,柳忻被林齐巍丢进副驾驶,然后他自己很快便坐上了另一边的驾驶座。慢他们一步的陆思秋趁机也想上车,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林齐巍果断落了锁,他启动轿车,陆思秋往前一趴,扒在挡风玻璃上不让他们走。
    这辆黑色轿车的隔音挺好的,柳忻只能看见外头陆思秋不断张合的嘴巴,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话。林齐巍把手里的玫瑰花放进柳忻的怀里,然后他启动轿车踩下油门,一个嚣张的转弯,直接把陆思秋甩了出去。
    林齐巍开车转弯甩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柳忻在后视镜里看着陆思秋狼狈的站了起来,然后低下头,看着手里漂亮的玫瑰花,开口:“林齐巍,我怎么感觉你根本就没有生病。”
    他们开出去,在第一个十字路灯就碰到了红灯。林齐巍稳稳地停好车,偏头看他:“柳忻,是陆思秋是自己闯进来的,我们进去吃饭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了,所以他才收到了消息。”
    其实柳忻已经不在乎事情的原因了,他静静地听完林齐巍的辩解,平静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真讲起来林齐巍也算是受害者,红灯转绿,柳忻冷淡的态度搞得他心里也不舒服。以往林齐巍做事都是随心所欲,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他也鲜少会与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柳忻浑身都是刺,扎得他哪哪都疼,林齐巍抿紧嘴,最后也安静了下来。
    黑色轿车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郊区的那栋别墅。柳忻抱着那束玫瑰花下车,接着往回走了几步。
    拐角处有一个很大的黑色垃圾桶,柳忻掀起垃圾桶的盖子,然后把手里的玫瑰花丢了进去。
    林齐巍同他一起走了过来,他沉默着盯着柳忻的动作,听到他很无奈的问他:“林齐巍,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男人目光轻移,视线凝在了那个垃圾桶上。柳忻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把爱憎表现得异常分明。
    他第一次买的花被人毫不留情的当做了垃圾,林齐巍听到他的问题,竟然很轻很浅的笑了一下——
    “可能永远都出不了院了。”
    他沉了嗓子,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第二天四点多的时候柳忻就醒了,他一动睡在他身侧的林齐巍也醒了。两人自昨天回来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林齐巍好不容易没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柳忻,可结果却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烂。
    好在别墅里有柳忻的日常用品,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昨晚临睡前柳忻把东西都收拾好,俞澈在手机里嘱咐他:“明天五点我来接你。”
    此时柳忻正好蹲着,而林齐巍站在他面前,柳忻装作没看见这个人,然后应了声“好”。
    光明正大偷听他们谈话的林齐巍俯身夺走了柳忻耳畔的手机,俞澈一不留神就发现电话那头已经换了人:“你不用来,明天我送柳忻去剧组。”
    “......林......林总?!”
    “是我。”
    “那,那也行......那我明天去剧组等他。”
    “剧组你也不用来了。”林齐巍早上提了一嘴要当助理的事,柳忻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同俞澈讲。可林齐巍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去当柳忻的助理,你帮我通知一下周容准,让他明天把我的东西送来剧组,再让他带一部新手机来。”
    周容准是林齐巍的助理,俞澈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助理要自己通知;但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件事,最要紧的是林齐巍现在要代替他的位置。
    “林......林总?!您说什么呢......”俞澈觉得荒唐得不行,“您怎么可以去当他......”
    林齐巍懒得听他结结巴巴的回复:“就这么说好了。”
    俞澈急了:“可是您还在住院呢!万一出了什么事!”
    “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用你担责任。”林齐巍给他做保证,“而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林齐巍又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住院的这段时间肯定落下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眼下如果真如他所说可以正常生活了,那他不应该回林氏传媒继续当他的掌权人吗?柳忻再重要能比公司重要?他去当助理算是个什么事儿?
    俞澈还想劝,然而林齐巍已经摁下了通话结束的按钮。柳忻对他的决定也没多大反应,经过白天的事情柳忻也想开了,反正逃脱不了,那么林齐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金主是用新鲜感来衡量他的情人,如果柳忻乖乖听他的话,说不准林齐巍的新鲜感很快就会消失了。
    两人自顾自的起床,然后洗漱,别墅里没有早餐,林齐巍打算带柳忻出去买。他问柳忻想吃什么,柳忻又清点了一遍要带的东西,不咸不淡的说道:“随便吧。”
    男人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戴上了帽子口罩,帽子是柳忻的,就是那顶他去医院时戴的黑色渔夫帽。林齐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其实按照林齐巍的气势和气场,就算有这些装饰物也很容易会被察觉出端倪。不过剧组里人多口杂,就算有人会觉得奇怪,也绝对不可能会猜到这个助理会是林齐巍假扮的。
    林齐巍和柳忻出门的时间是五点,随着秋天的感觉越来越深,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男人说了句“我去开车”,随即便一头钻进了浓重的黑暗里。
    寂静的早晨,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昨晚俞澈提醒柳忻今天多穿一点,如今他紧了紧身上的米色薄款风衣,听见了不远处有车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