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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瀚封:“我没脸红!你怎么还偷听啊?过分了!”
许晔邈:“谁偷听了?明明是你嗓门大,我是光明正大听的,有本事你堵上我耳朵啊!“
崔瀚封:“不是,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沈梏愿意我们就一起,不愿意就各洗各的,和你有关系吗?一直瞎掺和!”
许晔邈持续冷笑:“你当我愿意管闲事?你倒是别那么兴奋啊,刚你在房间瞎瘠薄吼什么呢,一会儿一声、一会儿一声的,太猥琐了我真看不下去。”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语速越来越快。
沈梏艰难地试图插话:“……不是,乖弟弟,别说脏话吧。洗澡这个……”
许晔邈满身的刺顿时一收,满身的燥意和攻击性霎时间泄了。
他抿着唇看了沈梏一眼,眼神里有两分失落三分伤心四分委屈,还有一分沈梏看不懂的情绪。
沈梏被他这么看了一眼,要说的话瞬间卡了壳。
他刚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吗?应该是吧?不然弟弟表情不至于这么委屈,沈梏开始自省。
崔瀚封看不惯他们眉来眼去的,急忙催促:“洗澡怎么了?你倒是说完啊!”
沈梏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洗澡这个其实没什么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谁也不吃亏。”
许晔邈垂着眼,语气平静没有起伏:“是吗,那你还是决定要和他一起洗澡,对吗。”
这明明是个无论怎么答都无所谓的问题,沈梏确实不觉得两个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对。但既然许晔邈和崔瀚封都这么在意的话,他态度再继续随意下去,反而显得他奇怪了起来。
沈梏莫名有些紧张。
他思虑再三,谨慎提议:“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洗?”
对面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危险起来。
许晔邈:“你就是想和崔瀚封一起洗澡对吧?哪怕多了一个我也要继续,就这么不肯放弃。”
崔瀚封:“除了我,许晔邈也可以。那是不是邬陌也可以,沈迩邵也可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
沈梏:……
不是,这两个人语文行不行啊?怎么还能这么做阅读理解的?这明明是过度解读!
他茫然摇头:“没有,我,其实不是……”
崔瀚封打断他,满脸失望:“算了,不是唯一的,我宁可不要。”
沈梏:???哥们你这话歧义就大了。
他希望弟弟能听懂人话,满怀
希冀地仰头看去。
许晔邈避开了他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自己在争辩什么。老崔说的对,你的想法和我没有关系,你想要和谁一起洗澡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资格干涉呢?”
沈梏: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弟弟你的语气不对劲啊!
他一头雾水,先前还吵架的两个人这瞬间倒是心意相通了。
崔瀚封仿佛恍然大悟:“其实小许说的也对,我为什么要执着于和你一起洗澡呢,简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他和许晔邈对视一眼,又互相嫌弃地撇过了头,然后一起勾肩搭背、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沈梏:……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疲惫地找到床,仰面躺了下去。
第二天,前一晚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好得如胶似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沈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发现自己被针对了。
崔瀚封和许晔邈都对他爱答不理,怎么哄怎么逗都没用。另两个队友一开始还是正常的,会和他说笑打闹,只不过每次和他友好交流完,都会遭遇老崔和小许的联合狩猎,看得沈梏眼角直抽,却也找不到办法化解。
时间长了,另两个队友也像被传染了一样,逐渐不会单独与他在一起做什么事了。他察觉到他们4人似乎是进行了什么协商,以至于4人关系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和牵制里,只把他一个单独排除在外。
沈梏有些无奈,但这关系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学习和排练的默契,4个人也并不是真的完全孤立他。他们5人在一起的氛围向来和谐且欢乐,时间久了他有时甚至会忘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偶尔看到队友们莫名互怼才会突然重新回想起来,便也放任这看不懂的情况了。
后来他们忙了起来,谁也没心思顾及先前的那点别扭情绪了。
忙碌的学习和训练,流不完的汗和数不尽的课时,扭腰、崴脚、头磕伤,一起看到过很多次凌晨2点之后的深夜和不到5点的黎明……共同经历的痛苦磨炼,让5个大男孩的心逐渐连到了一起。
他们在公司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学习,又根据经纪人罗裕给的计划,打包一起去了集训基地进行了两个月的封闭训练。
集训的日子苦总大过于甜,但希望总在面前放着,他们便一次又一次互相鼓励着撑了过去。
一晃几月过去,时间从夏到冬。
将近立冬的时候,他们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出道日期。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早已经让沈梏和队友们的关系从陌生走到熟悉,又从熟悉走到了相互嫌弃。
最初的陌生感褪去,队员们互相之间少了猜测和试探,多了默契与随意。
其中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几个人都有了专属外号——
自来熟的皮猴子沈梏成了队友口中的“姑姑”,时不时就要被调侃一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他命定的“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