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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这几年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了。
    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下午三点,秦时越抬手看看手表,“兄弟们,我可得走了,家里老太太在催了,今儿得回老家呢。”
    周晋行也点点头,“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今天到奶奶家过年。”
    “言哥,你跟我去呗,你去了我妈肯定高兴,待你跟亲儿子似的。”
    或许今天是除夕的缘故,餐馆里都没有什么人,街上出来闲逛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结着伴的,衬得孤零零坐在座位上的薄奕言格外寂寥。
    薄奕言摇摇头,“不了,好意心领了,你不是要回老家吗,我去算怎么回事。”
    他的嗓子有点沙哑,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声。
    周晋行知道他性子倔强好强,也不再多劝,不放心地叮嘱,“你感冒挺严重的,待会儿去弄点药呗。”
    薄奕言点点头,挥手催促他快走。
    秦时越和周晋行消失在街道转角,空荡荡的餐馆只剩下了薄奕言孤独的背影。
    清冷安静的房子和电视机里传出的喜气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薄奕言端出来一碟热气腾腾的饺子,再给小团子倒上猫粮,一个人坐着开始吃完饭。
    小团子下午偷吃了零食,此时的肚子还鼓鼓的,对脚边的猫粮不屑一顾,而是绕着薄奕言的脚拖着嗓子撒娇,看样子是馋主人碗里的饺子了。
    “不行。”即使面对如此可爱的小团子,薄奕言也坚持自己的原则。
    小团子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似的,拖着嗓子叫得更大声了,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似的。
    薄奕言用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背,来回顺毛,“小猫咪吃了会肚子痛的。”
    小猫咪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朋友,用牙齿咬着他的裤脚撒娇。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都迸发出一点儿笑意,“跟你主人一样娇气爱撒娇。”
    薄奕言的感冒确实有些严重,是前几天熬夜晚上受凉导致的,刚吃完饭他就觉得脑袋有也迷糊,干脆就想着躺上床歇息一会儿。
    头刚刚沾上枕头,一阵沉沉的睡意就铺天盖地地袭来,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阮南晚接到周晋行发的消息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下午了。
    —在吗?你还在云城吗?
    —在啊,怎么了?
    —这件事打扰你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已经一天联系不上言哥了,给艳姐发消息她也不在云城,思来想去也只能麻烦你了。
    虽然说你们……但是毕竟同学一场,你能不能去他家看看?昨天我们和言哥分开的时候,他的感冒有些严重,我们怀疑他可能发烧了。
    薄奕言一个人在家,如果真的高烧到昏迷不醒的话,那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阮南晚也来不及想什么尴不尴尬的问题,当即就跟周晋行回消息说她马上就去看看。
    家里来了些拜年的客人,阮南晚也不想打扰了,跟父母说了一句有事出去一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出租车上她跟薄奕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不由得更加心慌了。
    偏偏这时手机上的大数据还推送出一条“十二岁男童高烧四十度,最后转进ICU后变成傻子”更是让增添了她心上的恐惧。
    出租车刚停稳,阮南晚就打开车门跑出去了,还不忘塞给司机两张百元钞,扔下一句,“不用找了”就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楼了。
    周晋行给她发过消息,说薄奕言家的备用钥匙在门口吊兰的花盆底下。
    阮南晚顺利打开了门,刚一进去,就有一团白色的物体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扯着她的裤脚往房间里拽。
    她迅速反应过来,跑进房间里,看到薄奕言躺在床上,脸透着一股不正常地潮红,看着就很难受的模样。
    阮南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还没有接触到皮肤时就已经感受大皮肤传来的滚烫温度。等到手背碰到逛街额头的那一霎那,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摸一盆火炉。
    她掏出手机就拨打了急救电话,一面说说清楚了症状地点,一面伸手去推薄奕言。
    “薄奕言,薄奕言——!”她着急了拍了拍他的脸,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几乎要占据了整颗心脏。
    “咳咳咳——!”薄奕言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睛也朦朦胧胧地睁开,看清楚面前人模样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罕见的珍宝一般。
    后者被他这股灼热滚烫又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这炙热的眼神像是要比他滚烫的体温还要燎人似的。
    “你……咳咳咳!”他的嗓音暗哑低沉得可怕,像是粗糙的沙子在喉咙里堆积一样,“你来干什么?”
    “我再不来你就要变成傻瓜了。”阮南晚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这么凶巴巴地对待病人不太好,她抿了抿唇,放柔了声音,“你现在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薄奕言点头,突如其来的发烧让他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可怜状态,他也不太习惯在自己心仪的女孩儿面前露出这一面。
    “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你的症状还是得去医院。”阮南晚碎碎念,“温度计在哪儿,先量量温度吧。”
    薄奕言靠在床头,都乖乖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