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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名字,而后向众人宣布,“以后便由你来做这长宁殿的掌事太监,负责管理本宫身边的大小事务。”
    一旁的嬷嬷面露难色,“公主……这恐怕不合规矩。”
    “规不规矩的都是人定的,在这长宁殿,本宫就是规矩。本宫乏了,要先去歇息了,你们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她几句话打发了众人,在心中暗自窃喜,这般标志的人儿日后便只是属于她的了。
    随着相处的日子越多,她发现这个大她四岁的怀竹不仅人生得漂亮,学识也比她见过的一众世家公子要渊博的多。
    他能根据晚上的星星推断明日的天气如何,会根据风向判断宫里哪一处有萤火虫,然后捉来哄她高兴……
    每每她因与母妃争执时,怀竹总会端来一盒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软软糯糯的,让她一整颗心都舒展开来。
    他也会教她念诗经,“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那时她想,怀竹不仅名字像这绿竹,品行更像,他是皎皎如明月的神仙,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她原以为这样与怀竹日夜厮守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却在及笈礼后不久接到来自父皇指婚的圣旨。
    父皇要将她许给工部侍郎的独子陈文柏,一言一行皆是为她打算的样子。
    但她知晓自己父亲的心意,他是看着贤妃娘家势大,为免外戚坐大危及皇权,这才要将她低嫁,以绝了贤妃将她嫁入母家的心思。
    她百般抗拒,先帝只以为她是不愿低嫁,便许诺日后会给陈文柏一个好前程,不会委屈了她。
    李妧知晓成婚后与怀竹在一起这般快乐的时光便再也不会有了,仍是抵死不认,甚至在先帝面前发了愿要去道观做姑子终身不嫁。
    先帝大怒,打了她一巴掌后便让人将她软禁在宫里,直到成婚前不准踏出寝殿一步。
    李妧万念俱灰,躲在寝殿里不吃不喝。
    直到怀竹求了看守殿门的侍卫很久,端了饭食进来,她的眼中才又有了些许光亮。
    李妧扑到他怀里,几乎是崩溃的哭着,“怀竹,我若是嫁人了,便再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怀竹,我不愿意,不愿意嫁一个我从未见面,根本不认识不了解的人。”
    怀竹将食盒放在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即便公主嫁人了,怀竹也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公主在哪,怀竹便在哪。”
    她依旧哭着,边啜泣边摇着头,“不一样的,怀竹,不一样的……我只能是你的,怀竹,我只能是你的……”
    李妧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头痛欲裂,泪眼迷蒙中,她的一双手顺势攀上了怀竹的肩膀,而后她抬起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怀竹如遭雷击,大惊失色地推开她,“公主,这不合规矩。”
    她却透过一双泪眼望着他,语气哽咽却坚决,“自你来这长宁殿第一天,我便说过,在这长宁殿,我便是规矩。本宫现在命令你过来,吻我!”
    怀竹一时进退两难,他知晓自己大可以推门而去,留她在原地独自伤心,却在看见她哭红了的眼尾时软了心肠。
    这几年的朝夕相处,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哪怕他早已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他也本能地想去触摸她。
    正如此刻,他仿佛受了那一抹血红眼尾的蛊惑,只想不顾一切地上前,吻干她的眼泪。
    怀竹是这般想的,也如是做了,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一只手勾住她雪白的细颈,自眼尾一路吻到嘴角。
    李妧仿佛在这一片苦海中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回应着他的吻,呼吸逐渐局促,情到浓时,便要拨开他的衣襟,从他的脖子继续往下吻去。
    怀竹却又一次阻挡了她的动作,声音隐忍,“公主,怀竹的身体是残缺的,你若看到,会吓着你的。”
    李妧却近乎偏执地去扒他的衣襟,“我不怕,怀竹,我怎会怕你?”
    怀竹这一次没有再随着她胡来,他用力地握下她的手,又将一旁的食盒塞到她的手中,便起身离去。
    他走到门前,只留背影对着她,又重复了方才说过的话,“公主在哪,怀竹便在哪,怀竹,会永远守着公主。”
    李妧从未想过,那天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完好的怀竹。
    那日怀竹自长宁殿走出,衣襟凌乱未顾上整理,却被看守的侍卫看的一清二楚。
    此事传到了先帝的耳中,当即便命人将怀竹抓去了福宁殿,因着要维护皇家颜面,对外只称是怀竹手脚不干净盗窃宫中宝物,先帝要亲自审问。
    李妧连着几日未听到怀竹半点消息,迫不得已以死相逼,先帝这才松了口,又将怀竹送回到长宁殿。
    可李妧见到怀竹的时候,他已是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
    他虽身上无任何伤痕和血迹,脸色却灰白的像个死人,撑着来到李妧面前时,身子摇摇欲跌。
    李妧上前扶住他,她不敢想象,怀竹消失的这几日究竟受了何等折磨。
    怀竹却只笑着摇头,告诉她自己只是受了风寒,让她放宽心。
    她虽迟疑,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