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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虽然她更喜欢折州的氛围,但是云州是薛家所?在,也是她的大本营,须得好好经?营。将害群之马踢出去,剩下的人都能听她调度,劲儿都放在一处使,那就轻松多了。
薛管家答应了,又问薛盈那些帮过忙的该怎么应对,这?好处给还是不给。
薛盈借了宫啸的光,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便也不觉得这?种琐事烦人了,让薛管家定个时间,都把人请到家里来商量一下,然后又问他对各家的评价。
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就适合坐着收钱,哪些人说不定会有别的心思,这?些都是需要一一分辨的、这?段时间云州城这?么热闹,正是薛管家观察他们的好时机,这?会儿已经?胸有成竹,立刻一一细数,娓娓道来。
搞得薛盈都有点儿舍不得让他去京城了,这?么好用?的左膀右臂,再培养一个可不容易。
薛管家并不知?道她的危险想?法,见她没有别的问题,便兴冲冲地下去安排一切了。
直到这?时,薛盈才有空见一见原身的妹妹和弟弟。
一见之下,她也不免有些吃惊。这?才多长时间,但两个孩子已经?很有样子了,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的,行走之间落落大方,说话的时候也会看人的眼睛了。
薛盈只能感慨,程先生真会调理人。
薛父薛长靖,在外面?的成就如?何且不说,薛盈觉得他是真的不会教孩子。
就连原身这?个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学东西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成体系,结果就给她学成了一个四不像。
她既不像大家闺秀温文守礼,也不像真正的男子那样志向远大,既不能安于待在闺阁之中,又不知?道自己出去能做什么。虽然因为长期接触外界产生了一些野心,却又不具备能支撑起这?野心的能力。
所?以她的悲剧,其实从薛长靖突然去世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是崩溃早晚的区别。
原身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庶出的薛童和薛俭了。薛俭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只是过于沉默,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那么活泼。薛童应该是由?姨娘抚养,养得畏畏缩缩,一股小家子气,连野心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薛盈让他们单独搬出来住,又被程先生一教,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不至于立刻变成社交达人,但进退有度,眉宇间也有了几分灵气。
在薛盈面?前,更是争着表现,唧唧呱呱地说着这?段时间学到的新东西。薛盈一听就发现,程先生是真的按照薛盈所?说的,在教他们世界有多大,人又有多少种。知?道得多了,也就有胆子跳出条条框框,去做不同的尝试。
有点厉害啊……她都想?补这?门课了。
出去一趟才发现,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真的太狭隘、太浅薄了,稍微有见识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亟待补课。
于是她就真的去找程先生提了。
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因为她才十五岁啊,放在现代那还是初中生,初中生知?识储备不够丰富,需要补课,那不是太正常了吗?
程先生并不抗拒多一个学生,不如?说,他来当?老师就是冲着薛盈来的,也有点技痒。
所?以他没有让薛盈跟着小孩子们一起上课,而是单独给她开了一节课,每天下午其他孩子下课了,她的事情也都处理完之后,就去程先生那边听课。
一对一小班教学,程先生也从不让她看枯燥的书,做枯燥的题,而是讲故事一般,给她讲古往今来发生的所?有事。
有些东西薛盈从宫啸那里听到过,有些却是闻所?未闻,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
这?种充实的日子,毫无?疑问将思念冲淡了不少,让薛盈不至于沉浸在低落的状态之中,难以脱离。
除了忙碌之外,她还另外找了一件事情做,那就是写日记。也不写别的,就把每天上课学到的、自己思考的东西写下来,算是一个课后的复习,同时也能更清晰地理清自己的思路。
下次跟宫啸见面?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日记本带去送给他。这?样他能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也可以跟她探讨一下日记里的想?法对不对,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就在这?样的忙碌之中,西北风一天冷过一天,冬天终于到了。
在第一场雪落下来的那天,薛盈得到了自己等候已久的消息:从云洲城离开的秦老爷等人,并未走远,而是滞留在了附近的银州,倒是安生了一阵子。就在前几天,他们有了异动——跟一个来自京城的小商人攀上了关系。
自从被宫啸劝过之后,薛盈就转变了思想?,从闷声发财变成打草惊蛇。有宫啸在,她现在也是直达天听的人物了,对方就算在京城很有能耐,手也伸不到云州和折州来,得知?了她的消息,估计会派人过来打探一番,也好做些准备。
她又在这?个时候把秦老爷等人赶走,这?么明晃晃的一个目标,对方能忍得住不去接触吗?
放长线,钓大鱼,薛盈在薛长靖死了几个月之后,才终于摸到了一点线索。
这?个小商人肯定也不是正主,更多的就要去京城那边调查了。这?事交给薛管家薛盈不放心,打算回头跟宫啸商量一下,让他那边出人。
虽然只是查到了一点端倪,距离真相还很远,但这?件事有了进展,还是让薛盈的心又落下了一分。
到现在为止,原身留给她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