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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

      说着扳起?手指头数算,“头一?件是阿映的亲事,转过年的二月就十五了,母亲眼下只顾得弟弟,而且她的眼光跟您没法比,所以得您把关。等把阿映打发?走,我该生孩子了吧,您得伺候我坐月子,而且,您的重孙子,您不能撒手不管,总得照看到三岁,那我就得生老二了……表哥说要生三男两?女?,接着您就该张罗晖哥儿的亲事。”
    楚晖眼下不足半岁,等他?成亲至少要十八年。
    秦老夫人笑得眼泪往外沁,“到时?候我就快八十岁了,老眼昏花地,能干什么?”
    “我不管,”杨妧撇嘴,“反正这一?大堆事不能都压在我身上,您得帮我撑着。”
    “行行,不嫌我不中用就成,”秦老夫人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下,“子嗣的事儿别强求,有就有,没有也别急,咱们楚家?没有纳妾这说法……你身子骨没长开,别早早怀孩子,都说两?次小日子正当?间那几天?容易怀胎,你记着日子避开这几天?,回头我也跟昕哥儿说说,不能纵着他?胡来。”
    杨妧连声应着。
    接下来几日,杨妧白?天?多是陪在瑞萱堂跟秦老夫人商议楚映的亲事。
    之前上门?提亲的几个,要么身体病弱不像个长寿的,要么家?中已有通房,还有个竟然连庶长子都有了。
    秦老夫人气得破口大骂,这种人还敢求娶国公府的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
    秦二公子家?里倒清静,可他?在宁夏有个亲密的红颜知己。
    楚昕去宁夏时?,还曾见过那个女?孩子。
    议来议去竟没有十分当?意的。
    而夜里,杨妧在灯烛下做针线,楚昕则在炕桌的另一?头看书,只是他?看书并不十分用心,时?不时?会抬头瞧两?眼杨妧。
    杨妧倒是专注,白?净的小脸被烛光映着,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散发?出莹莹光华,耳垂缀一?对细长的珍珠耳坠,随着她脸颊的晃动荡出小小的弧度,明媚动人。
    楚昕看得心猿意马,凑到她跟前道:“妧妧,低头久了控得头疼,咱们早点安歇吧。”
    杨妧白?他?一?眼,收起?针线,“表哥该打拳了。”
    楚昕悻悻道:“好。”
    他?清晨练剑,晚上打拳,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杨妧都会陪着他?。
    秋日的天?格外高,月亮静静地洒着清辉,夜风微凉,满是松柏的清香。
    楚昕一?套拳挥得虎虎生风,杨妧也不闲着,绕着圈儿快走。
    约莫两?刻钟,待楚昕打完拳,杨妧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楚昕矮了身子半蹲在杨妧面前,“我背你回去。”
    他?衣衫上都是汗,头发?丝里也是,一?股汗味直往她鼻孔里钻,是男人的味道。
    杨妧俯在他?肩头低笑,“表哥给我唱曲儿听。”
    月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远忽近,忽长忽短,可两?人的身形总是黏在一?处,毫无间隙。
    一?处冲过澡,一?起?上了床,他?的气息里混杂着她的,她的发?梢纠缠着他?的。
    倏忽,一?个月过去了。
    成亲满一?个月,按理女?方?要回家?住对月。
    对月长短各随其变,三五天?也可,十天?半个月也可以。
    杨妧在四条胡同只住了两?天?,便赶回来给楚昕收拾行囊。
    衣衫不多,楚昕说军里穿军服,穿不着别的。鞋子倒是做了四五双,鞋底都很厚实,这样寒气不容易从地面透上来。
    再就一?只瓷瓶,里面装着参片。
    毕竟是打仗,免不了受伤,军里的伤药烈性却很管用,杨妧没备药,只切了根老参,万一?再有失血过多的时?候,可以补血补气。
    楚昕舍不得走。
    成亲这个月,是他?有生以来最感快乐和满足的时?候。
    午夜梦回,总有道清浅悠长的呼吸陪在左右;清晨醒来,入目就是那张初雪般清纯而温顺的脸。
    杨妧喜欢穿宝蓝色肚兜,宝蓝色显得她的肌肤格外白?净,而肚兜上最常绣的就是各色花卉,粉色的月季,红色的山茶,有蜜蜂俯在上面采蜜。
    楚昕便如那勤劳的蜜蜂,在花蕊间流连忘返。
    这样的日子犹如神仙一?般。
    可再不舍,也要离开。
    好男儿当?保家?卫国,这是楚家?子孙的使命,也是为人臣子的责任。
    临别那天?,杨妧笑意盈盈地将?楚昕送出角门?,笑着看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又笑着将?秦老夫人送回瑞萱堂。
    可当?她回到览胜阁,看见拔步床上并排着的两?个枕头,泪水忽地喷涌而出,瞬间淌了满脸。
    张夫人听闻,目光暗了暗。
    当?年,她也是新婚燕尔,正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送走了楚钊。
    近二十年来,总是聚少离多。
    好的时?候,每年能相处四五天?,最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