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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

      旗趁着上药,把?人摁地上了。他开了头,别人有样学样,冲进女人住的帐篷就往外?拉,也不避讳旁边有没有人……”
    清娘顿一顿,续道:“犯事?的共十二人,有三?个刚立了战功,那一仗里李二楞连杀了四个鞑子,本来能?够升总旗的……那十二人全被砍了。何?公子被何?参将好一顿训斥,说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合该伺候男人,区区五六个妇人哪里比得?上能?杀敌的士兵重要?军里也有很多士兵不服,说李二楞罪不至死……隔年春天,女真人犯边,何?公子受伤。”
    杨妧好久没有说话,突然?就想?起曾经问何?文隽重来一次是否仍然?去戍边的话。
    何?文隽说,他不后悔,但是会小心避开之前的错误。
    杨妧问道:“清娘,你后悔投军吗?”
    “不悔,”清娘摇头笑道:“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去,闷在家里太憋屈了。其实?哪里都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军里不比别处好,也不比别处差……等你出阁吧,看你嫁了人,我就走。左不过这两年,一晃眼就过去了。”
    杨妧轻笑,“我要是一辈子不嫁呢?”
    清娘愣了下,“那我也不能?一辈子守着你,等你满十八,我出门游山玩水去,辽东去过了,想?往西?北走一趟,然?后转道去南地。章先生也没去过南地,湖广、云贵,听说都盛产药草,我替章先生去看看。”
    杨妧笑道:“到时候带上我,我跟着见见世面。”
    清娘扫她两眼,站起身,拿火钳翻了翻火盆里的木炭,瞧着快灭了,伸个懒腰,“不早了,歇下吧。”
    月在西?天,将桂花树的影子投射在糊窗纸上,枝桠摇动,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楚映瑟缩了下,侧着身问道:“阿妧,我没听懂,清娘是说不该杀李二楞?”
    “该杀!”杨妧毫不犹豫地说:“事?有一必有二,头一次宽恕了,往后那些女人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是何?参将的做法?不对,他不该当众坠何?公子的威信。如果属下不服从你,这兵还怎么带?”
    楚映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军里很好玩,武将个个性情豪爽深明大义,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杨妧低笑,“清娘有句话说得?很对,军里不比别处好,也不比别处差,同样武将里有奸佞小人,文人中也有慷慨激昂之士,得?看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
    稍默片刻,接着道:“阿映,有句话,你得?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你成了亲,那个人你很喜欢……该坦诚的时候坦诚,可在心里头,也得?稍微防着点儿?。还有,你得?学着自立,假如有天你没了家,没了爹娘,也得?能?活下去。”
    楚映不明所以,却听话地点下头,“好。”
    屋里光线暗淡,一切都影影绰绰的,唯独那双眼睛明亮闪耀。
    像极了楚昕的目光。
    杨妧心头突然?泛起浅浅的柔情,她抬手帮楚映掖掖被角,“睡吧,明儿?要是起晚了,没有你的早饭吃。”
    楚映“哼”一声,慢慢阖上双眼。
    杨妧却睡不着,静静地听着窗外?凛冽的风声。
    这阵子,她收到了楚昕三?封信。
    头一封是歇在定州时写的,第二封是在获鹿县,写第三?封信时已经到了朔州。
    获鹿隶属真定府,而朔州已经在山西?境内。
    楚昕写得?细,路上吃的什么饭,看了什么景儿?,都写得?清清楚楚。
    在定州,商队停了两日,大家都添置许多定窑的瓷器;在获鹿,他们休整了一天,去看了石佛塔。
    而在朔州,有种猫耳朵面,汤里洒上茱萸粉,既辣又劲道,吃一碗面,身上热乎乎的。
    信末,楚昕总会写一句,“记得?给我回信。”
    杨妧一封信都没回过。
    ***
    一夜好睡,及至楚映醒来,天光已亮。
    屋里燃了火盆,杨妧穿戴整齐,正俯在案头写着什么。
    楚映赧然?地说:“藕红怎么不来叫醒我,平常我没这么晚起的。”
    杨妧笑道:“藕红来瞧过两次,我打发她走了。”起身到火盆旁,拿来楚映的棉袄,“快穿上,我给你兑洗脸水。”
    棉袄烘得?暖暖的,洗脸水兑得?不冷不热。
    楚映舒舒服服地洗着脸问:“阿妧,你平常不用人服侍吗?”
    “极少用,”杨妧回答:“之前家里只有春喜和春笑,根本顾不过来,再?者?这点小事?,自己顺手也就做了……我帮你梳头吧?”
    楚映高兴地说:“好,今天你服侍我,明天我早点起床服侍你。对了,我睡相还好吧?”
    “好极了,差点没把?我踹到床底下。”
    “哪里有?”楚映瞪大双眸,“藕红说我只是踢被子而已,才不会踹别人。”
    杨妧好脾气地说:“行,你说没有就是没有。”给她散了发辫,夸赞道:“你头发真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