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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的茶叶让她看看。后来又想既然廖家传出学识好的名头,可见她们很重视名声,如果真这样做,怕她记恨咱俩……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杨妧点头表示同意,“再者,认错茶叶不算大事,万一她恼羞成怒哭一场,咱俩的罪过就更大了。这种场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让她当成旗枪好了,”余新梅幸灾乐祸地说:“等哪天她在人前炫耀菊花会上喝旗枪,肯定有人愿意指正她。”
    廖十四这种爱炫耀才学的性子,不让她夸口实在有难度。
    两人净过手仍回帐篷。
    廖十四给杨妧斟茶,“四姑娘,这茶确实是雀舌。今年天儿暖和,茶树发芽倒比往年早两日,不成想明前也有雀舌。”
    说着,从发间拔下一支钗,“刚才是我说话不妥当,这钗给四姑娘赔礼,请收下。”
    杨妧惊讶不已,连忙推辞道:“不过是谈论茶叶,哪里说到赔礼不赔礼了?廖姑娘这般做法,好像我贪图你的发钗似的,快收起来。”
    楚映给她帮腔,“廖姐姐收起来吧,就说阿妧没那么小气,不会在意的。”转而夸赞道:“廖姐姐真正是君子坦荡荡,知道自己认错茶叶,当即要给阿妧赔罪。”
    杨妧无语。
    廖十四是想堵她的嘴,明知道杨妧不可能要她的金钗,却偏偏做出这副姿态。
    就好比两人走路,一人不当心撞到另外一人,撞人的那位说:“我在想事情,没注意看人,这样吧,我把我家四进宅院送给你赔礼。”
    被撞那人敢要吗,能要吗?
    若是收了,有理也变成无理。
    只要杨妧敢拿廖十四的金钗,隔天就会传出杨妧贪恋钱财小肚鸡肠的话。
    恐怕也只有楚映觉得廖十四坦诚错误,为人率直吧?
    有女官笑着来传话,溪边横波馆摆着琴瑟笙箫等乐器,又有各色颜料,请诸人随意取用,若有得意的诗作、画作可呈到御前鉴赏。
    这便意味着元煦帝和贵妃娘娘已召见完毕,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
    廖十四跟楚映言谈投机,约定一起写几首菊花诗。
    杨妧对诗词没兴趣,走马观花般赏过菊花后,就跟余新梅和明心兰拾级而上,走不过十五六丈,到达位于半山坡上的岁寒亭。
    自亭中往下看,菊苑景色一览无余。
    以小溪为界,左边是男宾所在,右边则是女眷的游玩之处。小溪两岸除了两座竹桥还有处游廊相连接。
    游廊旁边则是一片墨菊,老远望去,浓浓淡淡的紫色甚是显眼。
    这时有叮叮淙淙的琴声响起,悠扬婉转,是前朝古曲《临水斜阳》。
    弹琴之人技艺颇佳,将水边夕阳斜照的宁静安然刻画得丝丝入扣,少顷,琴声开始变得急促,仿佛一叶扁舟拂开荷叶,划水而来。
    杨妧凝神听了片刻,听出来是陆知海的琴声。
    陆知海幼时左手食指受过伤,按弦时角音要弱一些。
    没想到他也来了。
    陆知海做事没有担当,诗词歌赋却还算精通,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不知道谁会瞎了眼往陆家那个大火坑里跳。
    她能撇清陆家,这应当算是她重生以来最令人高兴的一件事吧?
    一曲罢,有人和了首《落雁平沙》,似是女眷这边弹的,接着又是男宾那边弹了首《流水》,女眷这边和了首《佩兰》。
    兰生空谷,无人自芳;苟非幽人,谁与相将?
    几首曲子下来,终于有了寻求知音的意味。
    杨妧抿唇微笑,将目光投向那片堆雪似的瑶台玉凤。
    花丛旁有两道纤细的身影,一道是粉色袄子墨绿色裙子,很显然是楚映;另外那个穿玫瑰红褙子的是廖十四。
    看来两人在寻找灵感打算吟诵白菊。
    余新梅外头看着杨妧腮边浅浅的梨涡,突然促狭般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谁看的发呆?我且问你,楚世子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别以为我没听见。”
    杨妧微愣,“什么话?”
    余新梅学着楚昕的口气,“别打我的主意……嗳,你打他什么主意了?”
    “还不是因为你?”杨妧总算反应过来,“中元节庙会我就想告诉你,先前咱们在假山旁边说的话被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就因为我说廖十四跟世子爷般配,世子爷特特地找我对质……今儿是在警告我。”
    余新梅恍然:“难怪顾老三每次看到我都跟要活扒了我的皮似的,看来以后不能背地里论人是非。”
    “那多没乐趣呀,”明心兰坐在亭边木椅上,背靠着木柱子慢悠悠地说,“咱们找个空旷的地方说,今儿这地方就选得好,前后左右都没人,不怕被人听见。”
    这地方确实好,半山坡上视野开阔,最关键周遭一丈之内都是矮草,根本藏不住人。
    余新梅笑道:“我以为你想打楚世子的主意,我改变看法了,之前说嫁给楚世子这样的人跟着揪心,可这几个月下来,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