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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息怒,属下等人立即去办,今日之内必将荷池清理。”
慕容璃对他这随机应变的机灵劲很是欣赏,倒也未再为难他,慢悠悠回了偏院。
将主母送回屋后,与流云一道的护卫苦哈哈地问他,“那荷池真是你我能动的?”
流云拍拍他的肩,胸有成竹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目前而言,便是夫人想要天上的月亮主子也会想尽法子去摘的,为搏美人一笑,主子连命也能豁出去,何况只是一池芙蕖。
果不其然,流云前去向陆琢禀报,陆琢听完眉头不皱一下反而笑了。
“既是夫人吩咐,你们照做便是,待她折腾累了,气也消了大半,如此甚好。”
流云连连应是,却忍不住腹诽:世人皆道宁王宠妻入了魔怔,如今看来,主子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为主子的左膀右臂,流云实在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先前那样抗拒赐婚,这成亲后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夫人百依百顺。
莫不是洞房花烛夜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使得主子对主母情根深种了?
因主母一句戏言,将军府上下忙得团团转,逐风与流云各自分工,逐风负责指挥砍树,流云则指挥拔芙蕖清理荷池。
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不到四个时辰便收拾妥当了
慕容璃心里堵气窝在偏院里,晚膳时陆琢差人来请她,她理也不理,而后陆琢又差了个婢女到她身边伺候。
陆琢有自知之明未到她跟前讨她嫌,她心有余火也不想去找他吵架。
夜幕降临,流云两条泥腿踏着暮色前来向慕容璃交差。
流云在院外停下,扬声禀报。
“夫人,一切已按您的吩咐办妥。”
屋内,慕容璃伏于案上专心作画,被他浑厚的一嗓子吓得手一抖,墨汁滴落,毁了她一个时辰的心血。
在屋外守着的婢女与嬷嬷对视一眼,嬷嬷进屋劝导。
“郡主,老奴瞧着,将军他极力在讨您的欢心,不若明日一早您去见一见他说上几句软话,届时再提回王府之事,想必将军他会同意的。”
嬷嬷委婉暗示她用美人计,慕容璃浑身上下在拒绝。
“他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一世。”
嬷嬷叹气,随即又道:“府中花木尽数砍去,荷池也清理干净了,您是否要去瞧一瞧。”
虽是得偿所愿了,可慕容璃并无半分欢喜。
“不了,嬷嬷你叫他们退下便是,我乏了。”
嬷嬷见劝不动便退了出去,让婢女进屋伺候慕容璃沐浴就寝。
慕容璃不喜生人近身伺候,挥退婢女,自行沐浴梳洗。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度过。
慕容璃收拾妥当躺下,嬷嬷神色慌张进屋。
“郡主,出事了。”
慕容璃坐起身,揉了揉跳动好一会儿也未消停的左眼皮。
“何事如此惊慌?”
嬷嬷往床前走近些,压低声音道:“老奴方才听闻王府出事了,王爷王妃及几位夫人与几位公子被陛下打入天牢了,此刻将军府外来了不少禁卫军,是冲您来的。”
慕容璃听到这一坏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
事发前并无任何预兆,此刻便如同一道惊雷在她头上炸响。
于她而言,父母亲与兄长们是她最在意的亲人,她岂能眼睁睁看他们出事置之不理。
慕容璃心急火燎,趿上鞋,迅速穿衣,而后匆忙往外跑,嬷嬷小跑跟在她身边,边跑边与她言明外边的局势。
“郡主,您慢些,当心脚下……那些人被将军堵在门外了,有将军在,他们便是奉旨亦不敢对您动粗的,您可千万别冲动,眼下唯有将军能护住你。”
慕容璃顾不上与嬷嬷交谈,提着裙摆往将军府大门奔去。
远远瞧见大门口对峙的情形,她停步微顿后,慢悠悠走过去,脚步轻盈无声,亦将陆琢对宫中內侍所说的话听进耳朵里了。
“只要有我在一日,谁也休想将吾妻带走,一切罪责我一力承担。”
內侍一脸傲气,得意洋洋,公鸭嗓都破音了。
“将军莫不是忘了公然抗旨是何罪名,竟如此糊涂,荣王府密室里设逆王成王的灵位,大公子慕容朔乃成王之子,荣王竟将逆臣之子视为亲子,改名换姓藏匿于荣王府中,荣王的欺君罔上之罪是板上钉钉的,灭九族之罪,将军还是莫要惹火烧身的好。”
陆琢铿锵道:“她既与本将军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便是吾妻,谁也动不得她,且陛下尚未定夺,庞内监便给荣王安了个欺君罔上之罪,若本将军未记错,荣王的九族之中陛下当属其中,庞内监慎言呐。”
庞内监本名庞僖,曾只是一名在内宫中当差的內侍,因在扳倒朱太后一案中立了功被调到御前侍候,渐渐开始得意忘形。
庞僖被陆琢噎得哑口无言,到底在内宫混了多年,他深知言多必失,生怕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