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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祖母,淳安印象中也是很好的,在李家,只有祖母会对他们兄弟姐妹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她娘,因为温家而对她有所嫌恶,只可惜祖母身子骨不好,时常卧病在床,纵然有心想将她带在身边,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让其表侄女,也就是她的继母多多照顾,然继母艳奉Y违,不仅没有照顾她,反而更是欺负她。
    是了,继母和祖母同是方家的人,按方家那边的辈分,继母要唤祖母表姑,或许对于祖母,继母那边也是个调查的方向。
    回想起幼时的事情,淳安睡不着,紧绷的神经让她突然回忆起了一件关于祖父的事情,那时她是三岁还是四岁,大概是春天的时候吧,奶娘带着她和李淳然在后花园里扑蝴蝶,不小心踩坏了祖父养的铃兰,被他正好瞧见,祖父C起根手腕子粗的木棒就猛打她,明明是她们一起犯的错,祖父却只打她,还骂她一家子都是讨债鬼。
    那时还小,具T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场面很混乱,哭泣声,惊叫声响震天,若不是那天父亲在家,及时护住了她,她恐怕会被祖父打死去。
    如此想想,比起祖父来,父亲对她好似也没有那么坏。
    淳安自嘲的笑了一声,她该庆幸祖父死的早嘛,不然她在李家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难过,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淳安动了动身子,往陆正卿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怎么了,睡不着?”陆正卿问。
    “嗯,突然想起了我的祖父,他死的早,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突然记起我以前踩坏他的铃兰花,被他差点打死。与他比起来,才发现我爹对我竟然算好的了,至少他未曾动手打过我。”
    “祖父是什么时候死的?”
    “好似比祖母早死个半年吧,祖母是我七岁时去世的,我记得那时我刚满七岁不多久。很奇怪,对其他人我都记得清楚,唯独对祖父记得模糊,只记得我很害怕他。”
    “你这种情况像是受过刺激后,把令自己不愉快的人和事逐渐忘记了。”
    “还能如此?”
    “嗯。”陆正卿抚着她的背,无法想象她小小年纪曾遭受过什么。
    “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再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淳安靠在陆正卿的怀里,右耳听着他的心跳,左耳听着他的承诺,心中莫名酸涩,也不知这样算不算得到了陆正卿至死不渝的爱。
    用小解做借口,淳安偷偷问了问系统。
    “攻略进度到大深爱,还未到大至死不渝,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假如宿主明儿死去,深爱的人悲伤过去还会再娶,至死不渝的人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淳安有些失落,原来在陆正卿心里,她仍是个可以被替代的人。
    回到床上,陆正卿也察觉到了她的落寞,搂着她亲了亲,问道:“怎了这是?”
    “我在想究竟该怎样才能将好不容易诱捕到的云中白鹤永永远远地囚在我的鸟笼子里。”
    淳安这话听得陆正卿莫名其妙,问她什么意思,淳安却不愿与他解释,只说:“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陆正卿不知自己就是那只被诱捕的白鹤,还以为淳安在在想李家的事情,她不愿说也就没问了。
    第二日收到罗老太太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我与她同去拜佛,我拜佛是为求佛祖庇佑,她拜佛是为求心安。”
    根据月琴姑姑的话,祖母是从大伯父死后才开始求神拜佛的,且念珠不离手,阿弥陀佛不离口,再听罗老太太这言,算是佐证了她的猜测,大伯父当年之死,恐怕祖母才是幕后真凶,然,因为祖母平日里素来温柔心善,待所有人都好,又有温李两家的恩怨在前头顶着,以至于谁也没有把事情往她身上想,没有把事情往后宅Y私上想。
    淳安心脏怦怦直跳,这理由说的通,但这只是个推测,仅仅凭这几句话,根本不能证明她的猜测就是事实真相,还需找出实际证据出来。
    想了想,淳安让白芍准备马车,往李家去了。
    便去动动继母的口气吧,说不准她能知道点内情,就算问不出什么,也得把父亲给娘亲画的画像忽悠来,好早日完成她的剧本。
    “陆夫人这回来李家又有何贵g?”继母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若是找你父亲,自个儿往里去便是,反正你也没把我这继母放在眼里。”
    “我今儿是特意来向继母赔礼道歉的,上次怪我太担心夫君,才会口不择言,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望继母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
    淳安陪着笑脸,让人白芍奉上准备好的礼品,“这金丝燕窝,乃是补身养颜之良品,还请继母笑纳。”
    淳安知道继母的脾性,特意备了礼,因陆正卿之前胡说八道,这些个燕窝她是吃不下去了,用来送人正好。
    瞧着这一大盒上好燕窝,方氏面上好看了许多,淳安见此,赶紧示意白芍将燕窝交给继母的贴身丫鬟。
    “继母那日拦你也是为了你好,咱们一家到这边安置都是淳然和远空又出钱又出力,你和陆正卿却是不见踪影,外头人议论纷纷,都说你们是嫌了这个无权无势的老丈人家,你爹明面上不说,心里可计较着呢,那日你来,继母可不得与你提醒提醒,你倒好,进来便在我这继母面前发一通恶脾气。”
    淳安听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心里火冒三丈,哪怕陆正卿之前为了他们的事情入了狱,她还是能颠倒黑白,把功劳都说成是李淳然和燕远空的。
    “淳然妹妹确实做的比我好,先前为了救李家,差点儿就让平艳郡主给害了,若不是我去的及时,她被混混流氓舔得骚水直流的模样可就被所有夫人小姐们看光了。”后半句话,淳安故意靠近继母耳边轻声说的,她发现,比起与继母好言好语,还是威胁更有效果,也更解气。
    此话一出,方才还得意的方氏顿时睁大了眼,脸色也白了,急斥道:“你胡说什么!”
    “原来继母还不知道呀,不若继母让丫鬟们先出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好好给您说上一遍,究竟是不是胡说,继母听了便知。”
    “不用了,这事我自会去问淳然。”
    “我劝继母还是听我说吧,我也顺便把缩硬的诀窍一并告诉给您,你到时转告给淳然,免得淳然不好意思向我开口问。”
    淳安笃定继母知道李淳然的暗疾,毕竟这种事情不问自家母亲,还能问谁呢?
    “我这好不容易从宫里弄来的方子,淳然却因与我赌气,怎么都不愿上门来问……”
    “你们都下去吧。”不等淳安说完,方氏便发了话。
    “说吧,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企图?”她这番作为,方氏可不信她只是特意来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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