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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点,声音也慢慢隐了下去:“没了仙草.....交不了差....吧.....”
他捂了捂额头,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手指无力地指向我。
“这香味....又来.....了....你....”
话没说完,他已经彻底趴到了地上。
如果此时有路过的村民,便能够看到这样一幅奇怪:三个道士的模样的人,在一院尸体和一朵花的簇拥下,望着倒在地上打起了微弱鼾声的高大男子,一阵静默。
......
二师兄总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他率先走上前摸了摸赵尘寰的颈部和鼻息,叹了口气:“睡着了。”
我心里感叹道:赵尘寰啊赵尘寰,你每次降妖时不是睡就是疯,我都替你羞耻。
一晚上连吃几个瓜,饶是爱八卦的“大事师兄”也有点撑到了,他琢磨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吃瓜切入点:“天啊,!尘寰兄竟然就是那个弑后妈宠妃毒亲生弟弟的当今太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敢肯定,有大师兄的不吝宣传,这个瓜明天陵州城不管哪个犄角旮旯卖炸糕的揉甜饼的,全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嗯?”大师兄突然对着空气抽了抽鼻子,疑惑道:“哪来的香气?像是什么水果的果香?不对,又有点像花香,也不对。是什么呢?”
嗅嗅嗅,一路嗅到了我的右手血口处。
“啊!三师弟!”大师兄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把我脱臼又血肉模糊的右手举了起来:“是你血里的香味啊!”
我明白过来,虽吃了吃香散,但也只能止住我身体上的香气,这么大的伤口上渗出来血液里的香气,自是遮盖不住的。
过往师父师兄一直对我甚为保护,有流血多一点的伤口时,一般都是师父为我亲自处理,所以大师兄从未发现我血液里有香味的异常。
我转了转眼珠,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正想到一个绝好的理由欲开口,二师兄却一把托住了大师兄的手,温声道:“师兄,快把三师弟的手放下来,他受伤了。”
“啊,抱歉抱歉。”大师兄马上把我惨兮兮的右手放下:“三师弟,对不住,师兄不是故意的。”
“不不不.....不必....”
“二师弟,你没有闻到吗?”“好奇宝宝”大师兄不依不饶的追问着,试图寻找另一个人佐证自己的“惊天”发现。
“师兄,我并没有闻到三师弟的伤口有什么香味。”二师兄微笑着望着大师兄:“恐怕是夜深露重,加上刚刚经历了这场动人心魄的鏖战,嗅觉有些阻塞,你也知道的,我们修道之人,总免不了偶有五感串乱之时。”
不知为何,一向温柔地二师兄,此刻的微笑却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大师兄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那许是师兄弄错了,两个师弟莫要见怪。”
我压下心底的不适,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哈哈哈.....”
*
“啊啊啊啊~痛!”
“痛不死你!”金铃铛一把帮我脱臼的右手手腕复了位,那一瞬间我痛到怀疑人生。
随后活动一下手腕,我惊喜道:“可以活动了!”
果然,金铃铛治脱臼是一绝,“一手接”的名号不是盖的。
“高兴个什么劲,若不是你二师兄及时为你处理了下,还托住你的右手托了整整一路,你现在说不好已经残废了。”
金铃铛白眼了我一眼,边说着,边将金疮药倒在我右手的伤口处。
“嘶~~你能不能轻点~~我是伤患。”我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我知道,金铃铛最吃这一套。
果然,她下手轻柔了许多,一边为我处理伤口,一边嘟嘴抱怨道:“看看这手伤成什么样了,那什么顾尘寰还是赵尘寰的太子那谁,也真是下得去手!”
说起来,早些时辰待把赵尘寰搬到了道观后,我们又赶往苍山西面,此时苍山妖雾已散去,借着月光,终于在一片一丈多高的杂草丛中找到了浑身是伤昏迷了的弈升。
弈升伤重入骨,可以看出,他与顾尘寰先前与青烟女妖经过了一场怎样的生死恶战。
不知赵尘寰最终是如何脱险的,身子里竟变出了另一个人,生龙活虎的杀回来把女妖给结果了。
不过,也幸好他活得好好的,否则,我得为他替我挡了那一爪而愧疚终生吧。
“好了!”金铃铛将我的伤口处理干净,细心地包扎完毕后,夹了小木板,用布条将我脱臼的手固定好,便开始收拾桌上的药包:“爹爹还在为那个弈升和赵尘寰疗伤,我也去看看罢。你早些休息,近期右手莫要提重物,伤口别沾水。”
我乖巧得点头如捣蒜,金铃铛的碎碎念,此刻听起来也是极为亲切的。
金铃铛打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等着圆眼睛叮咛道:“夜深了,快歇息!别再躲被子里看那些闲书,听到没!”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