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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些。d??亦有比她更大胆无耻的女孩勾引过千岁,他未尝假以辞色。
玩味他适才的话,她问:“你说随我选,那天子可以么?”
千岁澹澹道:“天子即使不为天子,也是个温文高尚之士。他爱慕你,有目共睹,能得你身许,必喜出望外,珍宠有加。他与皇后夫妻分上平平,至今无所诞育。你若能为他延嗣,则将大贵。”
阿姁怀疑地望着他,忽发诛心之问,“阿兄想做吕不韦?”
千岁无奈捶弦,以示内心崩溃,“痴儿,我只想你快乐。”又问:“听你心意,还是最想嫁阿兄?”
阿姁色冷扬眉,“我还要和焦夫人打官司呢,暂不能出嫁。”
美人香吻即红尘
佛诞日,萧皇后在所居积珍院举行浴佛庆典,广邀贵戚与会。她有充足的理由不喜阿姁,见其名在宾客列表中,提笔欲除之。
女史阻止曰:“恐拂了京兆大王之颜面。”
萧皇后嗤道:“他巴不得个小娘安分待在家中。我若是他,一根犬绳将她锁在菜园里。”
女史谏道:“至尊对姬娘虽有意,发乎情而止乎礼;娘子如此针对之,旁人只会讥讽您心胸狭隘,甚至妄生别样猜度。”
萧皇后悬笔多时,终于一折笔杆,抛掷,忿忿道:“我前生是猫,捕多了鼠邪?今世要受这只野耗子的气!”
当日,野耗子新样靓妆,摇摇儿来赴会,见中宫脸色晦暗,还以为她檀卷读多了,佛头青。
待浴的佛像有三尺来高,置于赤金莲座上,覆着青色织金帔子。
阿姁撩开一角窥探,“整块羊脂玉雕的欸。”不赞成地摇头,仿佛在可惜材料。
天子使黄门,请她到别室相见。
一年之中,惟宫廷宴集时,崔锏能见阿姁面,说上几句话,简直是翘首以待。还事先准备了笨拙的借口。
室内书案上,摆着一架古色古调的小磬。
阿姁近前拾棰,欲击之。
崔锏止住她,“这是兖州古冢出土的骨磬,据说是人骨所制,夜半昏晓相割时敲击,能听到亡灵诉冤的哀辞。”
阿姁疑惑地看他,“真的假的?”
崔锏道:“你不怕,就试试。”
外间忽然一片躁动。
少时,耀仪院女史入室,“皇后娘子请至尊、姬娘子到佛前。”
青帔已揭,玉佛的圣颊上,赫然印着几个娇朵的玫瑰紫膏痕,颜色与阿姁唇朱一样。
萧皇后气得眼含泪,“陛下,你看,你看!”
崔锏抚她背,“不是你所为,释迦佛不会怪罪你。”
萧皇后道:“有人这样亵渎佛,总是大不敬。”
阿姁乃开口,“这是亵渎么?”
千岁以臂圈住她,作护佑状,微责之,“不分场合地淘气,该罚哦。”
阿姁道:“我只觉得佛可亲,便亲了亲,不知佛可以吃,却不可以亲。”
萧皇后皱眉,“佛可以吃?”
阿姁道:“佛割肉饲鹰,分明允许禽兽吃他,又怎会介意我亲他?”
崔锏为说和,“佛之圣洁,岂是一点红尘就能玷染的?且取芳水来,请皇后为佛浴身。”
崔芹不忘架桥拨火,“有人巴不得受红尘之玷染呢。”
萧皇后听了,又不依不饶起来,“姬娘放诞无礼,当罚。”
崔锏道:“松郎的人,我们怎好责罚?毋伤了亲戚的情面。”
千岁遂向萧皇后一揖,“臣回去定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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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的态度足够诚恳,萧皇后颜色稍霁,问:“怎么罚?”
千岁略一思索,“罚她到您院中作十日奴婢?”
野耗子入皇后院,是诱惑天子作猫儿。萧皇后自然有顾忌,“我可使唤不动这么怠惰的奴婢。”
千岁又提出一方案,“禁她一月不得游泳?”
阿姁是水国女子,亲水,每日必戏水,冰雪季节亦敢冬泳。
萧皇后笑,“那又忒敷衍了。”
千岁又道:“再禁她一月之内不得食鱼。”
阿姁叫起来,“何消用禁,何必一月,我以后不吃饭了!”
千岁欲抚她头,“谁教你淘气——”
阿姁躲开他的碰触,犬儿样张口就咬。千岁连忙缩回手,险些被噬中。众人皆笑。
浴佛罢,萧皇后于楼厅内设宴。千岁与皇后邻座,向她请教读毛诗时的几个疑问。
皇后能成为皇后,当然是贵女中的佼佼者。天子多年冷落,令她自尊很受伤。与才智之士讨论她最擅长的学术,她终于又找回久违的优雅从容。
千岁性格类月,惯常低调地隐于云后,冷眼默察世事。对于皇后的不快乐,他是同情的,即使不为阿姁赔礼之故,也愿意用男子的关注,给皇后几分安慰。
萧皇后望着这仪容出众,言旨清雅的美男子,心中暗自感叹:可惜他不是天子,可惜她生来立志做皇后。天子之爱么,重要,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