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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黑莲小村姑 第55节

      “当然不是来找我,我与杜若6岁后就没见过面了,我爸带着我和妈妈到了青山镇,再等我回北京时,杜若一家也搬走了,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那她怎么认出你的?”李长嬴感觉抓到沈均话中的漏洞。
    “大概我和小时候的样子没变化吧。”沈均呵呵地笑。
    李长嬴不相信,沈均家中的那本相册里有沈均幼年的照片,分明和现在长得不一样,沈均幼年时普普通通。
    收拾完碗筷后,锁到棚子里放好,李长嬴拿出给杜若准备的饭菜放在自行车的前篓里。
    “杜若在我家,你要不要去?”
    “不去了,没什么话说。”
    李长嬴切了一声,沈均又在撒谎,中午那阵在杨树林里,他与杜若就相谈甚欢。
    到了电厂,李长嬴锁好自行车,便提着饭菜上楼。
    隔着门听里面静悄悄的,李长嬴敲了敲门,隔了半晌杜若才来开门。
    “抱歉,我睡着了。”
    “没事,我带了饭菜过来,不知冷了没有?冷了我就在锅里给你热一下。”
    “不用热,这么热的天吃冷的也不要紧。”杜若接过李长嬴手中的饭菜,便就坐在桌前吃起来。
    饭菜还是温的,但味道自然不如热时好吃,杜若微微皱了眉头,仍是将饭菜吃完了,自觉地拿到厨房清洗。李长嬴要洗,但被杜若阻止了。
    “杜若,卫生间可以洗澡,开水我也烧好了,现在我回村里去。”
    “你不住这里吗?”
    “我很少住这里,一般都是住村里,因为要看一下稻塘。”
    杜若哦了一声,道:“今晚我们一起说说话吧,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
    “你明天回北京?沈均他知道吗?”李长嬴吃了一惊,没想到杜若明日便走。
    “他知道,他说明天没空送我。”
    李长嬴叹了一口气,道:“最近我们全镇都忙着防汛抗洪,这和军令是一样的,我们都发了誓。去年我们镇遭了灾,今年就不能再出事。你要是提前半个月来,沈均都有空。”
    “不要紧,我又不是来看他的,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待会我们躺在床上聊会天。”
    李长嬴不好拒绝,只好应承下来。
    两个人沐浴完,天色已黑下来,李长嬴累了一天腰酸背痛便就躺到床上。
    杜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她比李长嬴小一岁,正好是今年中考,她的总分是638分,是北京市的中考状元。
    李长嬴满心羡慕,北京的人口比自己市人口多两倍,能考到北京市的中考状元,那杜若真是太厉害了。
    “悄悄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杜若嘻嘻地笑。
    “咦!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李长嬴脸红了,其实女生们私下很爱问这种问题,讨论班上谁与谁好,谁喜欢谁,谁又喜欢谁,便连张小桃都问过她几次。
    第75章
    杜若转过身,侧对着李长嬴,李长嬴的脸向着床外,并没有看她,她只得又平躺下来。
    “好奇嘛!女生不都爱问这些么?”
    那倒是的,女性天生有些八卦精神,不分年龄大小。
    “没,没有。”李长嬴否认了。“我们现在是读书的年龄,不能想其他的。”
    “骗人,我觉得你喜欢沈均。”
    “沈均是我同学,我对他是朋友的友谊。”顿时李长嬴慌了,难道自己平时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像喜欢沈均吗?
    杜若只是笑,也不再追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不听。”杜若望着天花板,眼里闪着光。
    “嗯,你讲吧,我听着。”李长嬴舒了一口气,幸好杜若自己换了话题。
    杜若似乎是考虑怎样开头,半晌才道:“以前有一个男孩,他在读中学时暗恋班上的一名女生,这名女生长得很好看,但她是个孤儿,她的成绩也很好。”
    李长嬴听她讲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怔。
    咦!
    怎么像是说自己似的。
    “他是个很羞涩的少年,不敢向心爱的女孩表白,只能偷偷地看她。中考后,男孩和女孩的分数都可以进入县一中,但没想到女孩的舅舅为了彩礼钱,将女孩嫁出去,嫁的男人也是他们的同学。”
    “男孩很想告诉女孩自己喜欢她,让她不要嫁人,可他说不出口,而且他太小了,也承担不起照顾女孩的责任,他想着等自己再大一些回来找女孩。就这样,男孩去读高中,女孩嫁了人。”
    “一晃三年过去,他们都18岁,男孩考上了大学,女孩却在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她嫁的男人对她不好,在外面花天酒地,她生了一个儿子,可这个儿子后来疏于照顾掉到河里淹死了,女孩承受不起打击,与男人离了婚,跑到深山里出家当了尼姑。”
    “女孩当了很多年的尼姑,后来她成了那家寺院的住持,寺院的香火很旺盛,这引起当地村委会的贪婪之心,他们要求寺院向游客收取门票,但被女孩拒绝了。村委会一直对她怀恨在心,终于有一天有地产开发商看中了这片山,想要在山里修建别墅群,于是村委会与地产开发商勾结在一起,逼迫寺院搬迁。”
    “这是一所快百年的寺院,寺里的师父们自然不愿意搬迁,女孩向市政府写了求助信。恰好时任市长的便是男孩,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女孩,但从来不去打扰她,让她安静地修行,而他自己却是终生不娶。当他看到女孩的求助信时,亲自去查明事实情况,驳回寺院所在周边的开发,终于保住了那所百年古刹。”
    “男孩与女孩没有见面,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是中学放榜的那天,因为在寺院保住的一年之后,女孩就病逝了,然后男孩也在一个月后郁郁而终,在临终前他祈求如果有来世,他一定要进入女孩的人生,陪她一起走。”
    杜若讲完了,但李长嬴一直没有说话,她早听出来了杜若讲的是自己和沈均的前世。
    原来在自己死后没多久,沈均也去世了。
    在前世,她与沈均的交集太少了,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沈均的目光曾注视过自己,甚至也没想过沈均会喜欢自己,毕竟他是全校的风云人物,围绕他的女生太多了,多到自己的目光都挤不过去,多到自己有自知之明。
    如果沈均前世能像今生这样,可能他们的前世就如同现在。
    可是前世里,不但沈均缺少勇气,便连自己也没有勇气。
    热泪滚滚而下,李长嬴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李长嬴你睡了没有?”杜若轻声问道。
    李长嬴没有回答。
    “睡着了。诶!你好好睡吧,不管你有没听到,不管你有没抓住沈均,但沈均都会抓住你的。”
    听到这里李长嬴更忍不住眼泪,这大概就是在放榜的那一天沈均主动接近自己的原因。
    她想起当时自己还讽刺沈均,是看到自己的中考分数比他高才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这些前世的事杜若怎么知道?难道她也是重生者?重生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难道沈均也重生了?
    这让李长嬴十分惊喜。
    一夜过后天亮了,李长嬴轻手轻脚起床,以免惊醒杜若,好在杜若睡得很沉。
    李长嬴洗漱后便匆匆赶到菜场买菜,今天起得有些晚,估计没时间回来买米,临走前和米店的老板说,让他送100斤米到堤上。
    到了堤上还只有沈均来了,沈均一向是来得最早。
    “你眼睛怎么红了?哭过了?”
    “没,昨晚没睡好。”李长嬴掩饰,瞧着沈均她便想着法子试探,看沈均究竟是否是重生。
    “那你今晚早些睡。”说着,沈均便去挑土。
    挑堤的人陆续来了,在棚子里喝凉水,然后就是看今天买的菜。乡下的菜种类不多,都是常见的那些,但是有肉大家也就满足了。
    正在忙得晕头转向时,杜若来了,她是来告辞的,并把钥匙还给李长嬴,李长嬴挽留她吃了中饭再走,但杜若赶时间来不及吃。
    李长嬴本来还说让沈均送她,但杜若也拒绝了,甚至也没向沈均告别,便匆匆离去了。
    真是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李长嬴觉得杜若的目的不会很简单,应该是有其他目的,但猜不出来。
    半夜里下起了大雨,等清早赶到堤上时,只见棚子被吹倒了,众人正在将棚子扶起重新固定,沈均也在帮忙。
    在下雨,外面做不了饭,只能将锅灶都搬到棚子里,但棚子太小了,放了锅灶后其他东西就放不了,只好把碗筷、箩筐等物搬出来。
    雨一直下个不停,不但做饭不方便,众人挑土也有了难度,泥土湿湿的,都粘在鞋子上仿佛有几十斤重。
    虽然只下了一夜的雨,但江水明显上涨了,据说省城才开始下雨,但是上游却下了几天的暴雨,水往下流,加速江水上涨。
    很快政府下达最新指示,全镇年满18岁至60岁,皆要参加防汛抗洪,轮流安排守堤。
    汛情严重,县政府也安排其他乡镇来协助抗洪,因为一旦青山镇决堤,影响不仅仅是青山镇,周边数百平方公里的土地都会被洪流淹没,帮青山镇也就是帮自己。
    镇政府暂时征用电厂的职工楼,作为抗洪防汛者的宿舍,李长嬴的房子也被征用了。
    因为屋子里摆放着李长嬴父母的遗像,李长嬴便将遗像拿到了木鱼村。
    村子里的稻塘基本上停工,现在村民全部上了堤,而木鱼村又紧邻着长江,一旦江堤冲垮,木鱼村首当其冲被淹。对这个厉害性,村民还是分得清形势的,先保大家才有小家。
    很快长江的第一次洪峰来了,将在夜里2点左右通过青山镇的江段,老百姓彻夜守在江堤上。
    这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全镇所有的人都不能睡,年轻人守在江堤,老人和孩子留守家中随时听从指挥,如果发生决堤就必须马上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第76章
    沈均和李长嬴拿着手电筒照着江堤,江堤虽然筑高,但是怕有小的溃穴,须得仔细巡察。这小溃穴通常是决堤的关键因素,千里江堤,毁于蚁穴,便是如此。
    七月底的天气,即使夜里也是30多度的高温,蚊虫飞舞,两人穿着长袖长裤防止蚊虫叮咬,但防不住蚊虫咬脸,两人的脸上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
    “李长嬴,你累了就休息会,我往前面看看。”
    “不累。”
    沈均叫李长嬴总是连名带姓,而其他人却只叫长嬴,也不知是别人关系近,还是沈均与与李长嬴关系近。
    “你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一起叫我?”李长嬴忍不住问。
    沈均嘻嘻地笑。
    “想要让别人觉得咱俩关系并不亲密,是吗?”
    “连着一起叫更好听。”
    “呸,说谎。”李长嬴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