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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被宣兰莺谋害而死的。那么此时,兰莺滑胎极有可能是蔺若的手笔。
只是,真的是这样么?
我轻轻拍着兰莺的背,“莺儿,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兰莺这才抬起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终于止住了抽噎,微微脸红地说道:“令然儿见笑了。”
兰莺的神色转而变得凝重,沙哑着嗓子说道:“昨夜她送了些元宵来,兰莺不过尝了几口,便打发了,谁知入夜小腹感到甚为不适。后来…竟出了血。”
兰莺未直言蔺若之名,而言“她”,果真是不待见蔺若的。面上依旧是一副认真的模样,“然后呢?”
“殿下勃然大怒,将蔺若押进了天牢。”讲到此处,兰莺的语气中却带着些许的得意。
我却大吃一惊,凌漾竟然这般狠心,过去你侬我侬的小妾,一转眼便亲手送入了大牢。
在下佩服!
我“关切”地望向兰莺,“莺儿,孩子总会有的,你不必太过伤心。”
兰莺点了
点头,脸上的泪痕已干,须臾,便恢复了一个世子妃当有的端庄大气的模样。
方才凌漾之所以让我自己问兰莺,许是因为此事与蔺若有关,而我与蔺若恰有一段主仆的情谊罢。
我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并不yù 多做停留,于是转了身,准备抄小道离开。
可凌漾儒雅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然儿。”
我转身,好整以暇“有事?”
凌漾轻轻笑了,可眸底一片冰冷,“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对待母后?”
这是他第一次以质问的语气同我交谈,我抬眸时不经意扫过他疲惫面容,或许,他是方才晓得此事的罢。可这于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此时,他正惨遭丧子之痛,却得知母亲疯了是朋友一手促成。
我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只是失望,悔恨,埋怨一丝都不会少。
我怔怔地望着他,继而浅笑,“你都知道了。”
他上前剧烈摇晃我的身子,声音几近疯狂,“是,我都知道了。”
我猛地挣开他的束缚,冷冷道:“这是她应得的。”
他突然停下了一切举动,满目仓皇地看着我,“然儿,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
我只觉得吵,大喊道:“够了!”
他却未就此沉默,而是将话题引至他处,“然儿,你是不是爱上楚凉了?”
我下意识地回道:“不可能。”随后手忍不住紧紧捏住了衣角。
爱尚且不至于,勉强算得上喜欢,可这喜欢无法深入骨髓,我喜欢的是他精致的挑不出一丝错处的脸,喜欢的是他桃花眸中不自觉盛满的款款深情,喜欢的是他在我遇见危险时的及时现身。
昨夜心中所想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过是一闪而逝的念想罢了。
我一遍遍在心中如此催眠。
凌漾叹了一口气。
“倘若当初赐婚,我坚决一点,你与我,也不至陌路。”
我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回了一句,“倘若你坚决些,我与你,终究还是陌路。你如今有佳人相伴,作为朋友,我理应祝福你才是。我早已同你说过,我们没有可能。”
凌漾彻底沉默了下来。
王后倒台,陈相告老还乡,凌漾已无靠山。加之瑾王不喜凌漾,他恐怕日日如履薄冰,举步维艰。他找上我,决不可能是为说些毫无意义的事的。
他沉声说道:“然儿,帮我。”
毕竟一同相处了几年,他的意思我自是全然明白。
我挑眉,盈盈一笑,“给我一个理由。”
第七十九章 突发奇事破天惊(一)
“质女,方才有人来替少爷传话,说是要接你去晏欢楼用午膳。”流萤一边侍候我更衣一边说道。
我这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茫然地望向流萤,轻轻点了点头。
那日我勾起嘲讽的笑容,冷冷地对他吐出两个字,“不帮。”而后转身离开。
至今也有十几日,我再未入过宫。
待我醒过神,流萤已替我收拾好。走到门口,便发现已有马车在等候,只是车夫瞧着甚是陌生,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流萤在我身旁,自然是能察觉出我的异样的,她神色紧张地问,“质女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放下捂在胸口的手,“我没事。”而后跃上马车,流萤紧随其后。
这场景我似乎经历过,那一次与紫纤亦是在马车上出的事。上次是因为马车去往的方向不是质女府的方向,导致我滚落山坡,莫名进入落水渊。
所以,这一次,我掀开车帘,仔细地观察着路线,毕竟目的地是晏欢楼,此地我自然是熟悉的。
我放下车帘,转眸向流萤问道:“传话的人呢?”流萤却支支吾吾起来,“传话的是位温柔的姐姐,她似乎已经走了。”
我未太过放在心上,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