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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弱,我觉得我已经越发神智不清了。
理智近乎dàng 然无存,我奋力的挣脱着绳子,大概是看我太拼命了,楚凉竟然绕到到我的身后,对我说。
“我给你解绳子,别再挣了。不过呆会儿若是你莽撞起来可别怪我力道重了。”
“该死,怎么能给我解绳子呢。”我低声咒骂。
好温柔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在哪里听过呢,怎么记不起来了呢?真的好熟悉,好熟悉呀。委实好生欢喜。我感到手上一松,转身便扑了上去,抱住他。凉快多了,我胡乱摸着。企图为自己多带一些凉爽。我真的是太热了。
“质女不要太着急了,现在还是白天。”
我作势就要将楚凉往床上推,也不知道自己凭空哪里多出这样多的力气来,他竟然被我推动了。
可是我的意识却因为他的调侃而一点点在回拢,动作一滞。
忽然感到面上一冷,竟然有人向我脸上泼了一杯水。神识总算清明了一些,我呆滞地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向楚凉。
楚凉放下手中的茶盏,敛去玩味的神色,弯腰抱起我,轻轻放在床上。
“质女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伴着他隐隐约约走远的声音,我安心地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时正看见楚凉坐在圆桌边,手里正捧着一卷书。
是这样坐了一夜么?
幸好昨日盛装打扮,裙摆撕了几段反倒让裙子显得不那么长了,从前拖在地上极是不舒适,如今倒方便了许多。
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温柔不已,“谢谢你。”
只听见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复昨日那般轻佻,只是连投都未抬一下。“质女可是忘了昨日我是如何出言戏弄的了?”
“不,我未曾忘。正因如此,我更应谢你。”
激怒我,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舒缓我的痛苦。
调侃我,是为了不让我被药物控制,保留最后一丝理智。
戏弄我,是为了保护我的自尊不受伤害,是让我有反击的机会。
所以谢谢你,楚凉。
我在心中默默补充,却未直言,只是抬眸笑着看他。
有些话无需言说,心中明白便好。想来,这唤做默契。
一股清泉不由自主自心中涌过,舒畅自然,名曰欢喜。
楚凉讶然的目光缓缓染上几丝赞赏,见我多次道谢,正巧看到最后一行字,合了书卷,付以浅浅一笑,“无妨。”
须臾,竟丝毫不躲避,凝视着我的眼睛,淡淡添道:“我本以为,我们自此便该断了。”
将那书卷随手推开,起身离去,一气呵成。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背影看起来却有些萧索。
见他离开,我便坐在桌边,翻阅起了方才被他随手推开的书卷。
第十五章 此曲只应天上有
老鸨脸上堆满了欢天喜地的笑容推门进来,见我漠然坐在桌边,不尤眸露担忧的问道:“花魁昨夜可还好?”
我被问的一愣一愣,果然是老鸨做的好事。想了想,我若说什么都未发生,她定然是不信的,我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甚好甚好,颇是神清气爽。”
只见老鸨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嘴巴张的近乎可以塞入一个jǐ 蛋。“我还真是捡的个宝贝,你可不知道啊,之前那个花魁宁死不屈的模样啊!”
“…如此说来,倒是要谢谢您了。”我艰难地说道。
自那日后,许久不见楚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空落之感,也许是因在这陌生之地遇见相识之人着实不易罢。老鸨不再来烦扰我,顶着花魁的身份,倒也畅快。
正寻思着钱小七逃了,那琴师可会继续教我?却听闻一阵琴音悠悠传来。
我收拾衣物的手不尤一顿,三天面壁思过时间已过。许是那位琴师来了。我蹑手蹑脚走到琴师的门前,扒着窗往里看,模糊的紧,隐约可见一个冷峻肃然的身影。隔着如此之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我直了直身子,推门而入。想来拜师学艺,还是应当毕恭毕敬的。
“付兄今日来的真早。”待他一曲弹毕,我方启唇言。
付兄并未抬头,分明是极其普通的一张脸,却在他凌人的气势下变得与众不同,甚至令人难以忘怀。“你可长记性了?”
见他突发此问,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须臾寻见最佳答案。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样,“付兄哪里话?将弦拨断本便是念安的失职,付兄之责罚实乃恰到好处,不知今日可否教念安些基本功?”
付兄没有急着回答我,只是缓缓拨动琴弦,娓娓动人的曲调不经意间自他跃动的手指下流泻而出。曲调甚是熟悉,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我似是在何处听过,意yù 深思,那厢付兄却颇是漠然的说道:“姑娘还是请回吧。”
啊咧?见我目露茫然之色,他勾了勾唇角,起伏之间,正好落下最后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