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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展开卷轴问, “先生, 顾先生写的这个…”
江阙余光都吝啬于甩给那破字一眼,颇不耐烦地说:“丢掉。下次顾泽要是再送什么东西过来, 一件都别收,人也直接赶出去。”
“欸,”闻梨偷偷摇了摇江阙的手指,接着笑吟吟地朝面露为难的老人说, “宴叔, 哥哥心情不太好, 你别听他胡说。至于顾泽哥这副…嗯, 你看着处理就好了。”
宴叔就是为了等闻梨这句话,才冒死在他们房门口蹲到现在,闻言当即喜笑颜开地重重点头。
“好的小夫人,我会看着处理的。”
闻梨见宴叔笑,跟着也笑。
然而她要是知道宴叔最后的处理方式,肯定不会多那一嘴的。
当天晚上,闻梨和江阙吃好饭上楼的时候,瞧见卧室门口正对着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字画。
她觉得字画的装裱有点眼熟,凑上去一看,果然就是顾泽写的那个《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尤其上面那句特意用放大一号字体写的“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如是”,让闻梨看的,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哥哥,顾泽哥他是不是…”
“不用理会他。”江阙眼皮一撩,拽下卷轴随意丢在地上。
闻梨有些犹豫,“可是…”
江阙叹气,“阿慈,你还看不出来么?他跟宴叔是故意的。”
闻梨呆呆‘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怪不得宴叔今天这么奇怪,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还把它挂在房间门口。”
江阙无奈,捏捏她的耳垂说:“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啊。”
闻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什么,又道:“哥哥,可我怎么觉得不止是宴叔和顾泽哥,大家最近看起来好像都很奇怪。”
江阙眉梢一挑,“怎么说。”
闻梨边往屋里走,边掰着手指一件件地数:“你看啊,刘叔知道你早上要喝黑咖啡,最近这几天却偏偏给你沏菊花枸杞茶。”
“方嫂也是,又是给你熬绿豆粥,又是做莲子羹和苦瓜。今天还拍了黄瓜!大冬天的拍黄瓜!”
“哥哥,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江阙觉得小姑娘这小表情有点好笑,“所以呢,最后得出什么结论没有?”
“结论还暂时没有,不过么——”闻梨踢掉鞋子仰面躺在床上,“哥哥,你上火还没好啊?”
江阙扬眉,“上火?”
闻梨见男人不承认,直接翻身爬到他面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拨了拨他的薄唇,咕哝道:“你之前上火嘴巴长燎泡,不会还想瞒着我吧?快张嘴给我看看好没好。”
“……”江阙沉默,被小姑娘逗的来了火。
他连忙抓住小姑娘作乱的手,用力深呼吸一下,这才勉强平静地说:“阿慈,燎泡早就消了。”
闻梨‘哦’了声说,“那估计宴叔他们都还不知道。”
江阙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幸灾乐祸,挑眉,“阿慈,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狼狈落魄的模样很开心。”
“怎么会?才没有呢。”
闻梨努力地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贼溜溜转着的眼珠子却彰显出几分灵动与狡黠。
其实她就是觉得江阙吃瘪的样子很可爱。
江阙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小心思,没拆穿,只是轻哼一声,伸手掐了掐她天天□□贝、何首乌等各种珍贵石材喂的红润的小脸,笑着骂道:“小没良心的。”
小没良心的‘嘿嘿’笑着。
当真是没心没肺之至。
江阙无奈,“不过话说回来,阿慈,今天是小年夜,想要什么礼物?”
再次提及‘礼物’,闻梨不免想起下午男人提及的闻祁之,有些不放心地问:“哥哥,那天我们直接从闻家离开,没事吧?”
江阙哑然失笑,“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事,是不是太晚了?”
闻梨顺势在江阙掌心蹭了蹭,含混的咕哝道:“我就问问,反正有你在。你肯定都能处理好的。”
江阙眼底漾着几分笑意,可想起什么,眼底浮现一丝暗芒。
“阿慈。”
“嗯?”闻梨软软应了声,身子没骨头似的吊在江阙怀里。
江阙爱怜地抚着她单薄的脊背,犹豫几许,沉声试探道:“如果…阿慈,有一天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会害怕我吗?”
闻梨笑容一敛,骤然从江阙的怀里退了出来,皱眉盯着他的眼睛问:“哥哥,怎么了?”
江阙无法直视小姑娘澄澈的双眸,从新将她摁回到怀里。
——退缩了。
“随便问问,”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怎么,平时都是我哄你,今天哄哄我都不行啊?”
闻梨敏锐地听出江阙的失落,挣了挣,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她静静看了他几秒,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