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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听完话脸阴沉的不像样,所以他大晚上不抱着他温香软玉的小媳妇儿睡觉在这里听陈老六不着调的推测是为了什么?
“回去买二两猪脑补一补。”
说完,霍平洲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陈老六叫骂,正好二爷从外边回来,听人一说,上前拍拍陈老六的肩膀:“兄弟啊,确实该补补了。”
民国二十三年。
北方军阀混世,南方战局丛生,津沽一方临海拥港,租界势力可庇一时,暂得喘息之机。
霍平洲在任一年,暗中帮助民主盟完成了不少支援前线的任务。
与此同时,租界长不满足于霍平洲长期以来的中立态度,迫切希望霍平洲能站队与他一线。
双方局势严峻,租界长得众多势力依附,不断向霍平洲施压。
风雨欲来,卿云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陪葬最近怎么销声匿迹了?”
一家说书的茶肆里,有人悄悄议论。
“现在这局势,想必早就去前线抗敌了,津沽这几个小脚虾都不够看的。”
“嘘——不要命了,小心那劳什子租界长又无事生非,这些年悄无声息被拉进租界死了的人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有什么,皇天后土,他能嚣张到哪里去?”
“哪还有皇天后土?这年头,能保命就不错了。”
“我不信,他做的恶,迟早有一天陪葬的人会出手的。”
“罢了罢了,咱小老百姓,操那么多心也没有用,左右不了局势。”
坐在角落的卿云掀起一边帽檐,朝刚刚说话二人那桌望了一眼。
近一年一直在帮民主盟支援前线,最开始惩恶扬善的事情几乎已经被搁置。
看来,又有些人不安分了呢。
风起长林,鹰唳九天。
津沽又要起风了。
隔天,津沽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陪葬重出江湖,意在除暴安良。
笔者称自己在报社的信箱里捡到一封信,信中罗列一干上层人士及其罪名,声称是陪葬的杀人名单,疾书以告。
一时之间,津沽从上到下茶余饭后,被点到的人战战兢兢,没被点到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报社记者:肖庭。
“卿云小姐”,肖庭在巷子口等了卿云很久,卿云见是他,选择性忽视。
“信是你放进去的吗?”肖庭追问。
卿云转身:“什么信?”
“你没看今早的报纸?”
“我向来不爱看报,家里报纸都是给我先生准备的。”
“昨天中午,你在什么地方?”
“肖先生,我认为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
“卿……”
“肖先生!我想我妻子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那么,我能带我妻子回家了吗?”霍平洲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地方就钻了出来,看着挡在卿云面前的肖庭冷冷道。
肖庭只能侧身将路让出来。
霍平洲大掌扣在卿云头上,柔声道:“乖,你先回家。”
卿云拉开他扣在脑袋上的手,扭头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要打死肖庭的迹象,可是没有。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乖,先回家。”
卿云一步三回头,霍平洲目送卿云进了霍家大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双眸子如鹰隼般攫住肖庭眼中那还没有消散的不甘心。
“令尊要是知道肖先生觊觎有夫之妇,不知会作何感想?”
肖庭震惊之余不忘掩饰:“霍先生真是说笑,肖某什么时候觊觎有夫之妇了。”
“千年的狐狸搁这儿装什么聊斋,你喜欢我的妻子,不是吗?”
话的意思没错,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喜欢他霍平洲的妻子,搞得自己就像是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一样。
肖庭脸上染上几分怒意:“没有证据的事情,霍先生不要随便诋毁。”
“同为男人,我会不知道你看卿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肖庭,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别人?”
霍平洲的话讥讽意味十足,肖庭不自觉低下了声,不再理直气壮。
“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卿卿?”
“是。”
“那好,你……”
话毕,肖庭瞪大眼睛看着霍平洲,好半天才问出一个问题:“你……你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但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然就算你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会找你算账。”霍平洲狠话放得气势十足。
末了,轻叹一声:“罢了,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也由不得我来做决定了。”
肖庭看着霍平洲离开的背影,想到刚刚他和自己交代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愧疚难当。
世间有情如此,自己那多余的小九九,像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