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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咬牙,忍住,忍住。
搬离视线,不再和霍平洲较劲。
霍平洲一瞅,心下一慌:情况不妙。
☆、贤妻良母
家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也许参宴的是都想着让新人去遵循旧礼的洞房花烛。
霍平洲从外院到一楼,再上二楼,红绸流连,到处是红烛映出他的人影绰绰,但随着到婚房的距离越短,他内心的不安就越多一分。
当手放在婚房门把手上,怎么打都打不开的时候,霍平洲知道,自己的预想成真了。
真正的好夫君,是在该认错时就认错:“夫人,我错了。”
霍平洲故意放软了几分语气,认认真真,听不出来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屋里的卿云听着霍平洲的声音,真的很想开门给他翻个白眼,但一想到霍平洲的意图,就告诫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霍平洲不就是想进来,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霍先生?”
霍家二楼在霍老爹的明授暗示下,被清得空无一物。
哦不,是空无一活物。
霍平洲手轻拂过眉骨,舌尖顶了顶上颚,回道:“怎么了?”
屋内的卿云靠在门板上,声音里含着笑意:“霍先生,书房是个不错的选择。”
“夫人这是铁了心不收留我了?”
“是又如何?”
门外霍平洲不再回话,卿云隔着一道门听见霍平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略微松了一口气,手从门把手上放下来,仔细看去,干净白皙的指尖发白,显然刚刚用的力气不小。
卿云坐在皮质木凳上,缓过劲儿的时候,起身去浴室泡澡,津沽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卿云拣了件厚点的睡袍穿在身上,检查好门窗后,留了盏床头的夜灯就睡了过去。
半夜,卿云睡着睡着恍然觉得自己身上重的不行,就像是压着什么重物,强行将自己从睡梦中□□,就看见搭在自己腰间的半个手臂。
“霍平洲?!”
“嗯?”男人睡意朦胧,声音低沉,带着还未清醒的低哑。
卿云耳朵一酥,但只是一瞬,又恢复正常,踢了霍平洲一脚道:“起开!”
“不,不起。”
霍平洲像小孩子撒娇一样耍赖皮,手臂不仅没松,还往紧收了几分。
“霍平洲,你弄疼我了。”
霍平洲松手,但手臂还是霸道地搭在卿云的腰间。
卿云无奈转身和霍平洲面对面:“说吧,你怎么进来的?”
霍平洲把怀里的卿云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卿云挣扎未果,只能顺着霍平洲。
“门不能走,窗户总是可以翻的。”
卿云皱眉:“我检查过窗户的,关好了。”
霍平洲看见卿云罕见纠结的小样子,一时觉得可爱的不行,手下一个没忍住,揉了揉卿云的小脑袋:“想见你,总是有办法的。”
卿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索性撇撇嘴不再问下去。
两人气氛一时凝固,霍平洲率先打破僵局:“夫人不生气了?”
卿云冷笑:“生气你就不会进来?”
霍平洲不置可否,吻了吻卿云发顶:“再睡会吧,今天挺累的了。”
卿云小脑袋一转,躲开霍平洲:“呵,到底是谁把我弄醒的,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好,是我弄醒你的,那,对不起,夫人?”
“......”
“原谅我?嗯?”
霍平洲一双大手在卿云身上作乱,卿云抬手狠狠掐住霍平洲手肘处的麻筋,霍平洲吃痛被卸下力道,但还是把卿云箍在怀里。
“霍平洲,我为什么会嫁给你,你心里有数,我想是不需要我把它掰开揉碎再给你解释一遍,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到时候好聚好散呢?”
卿云看着眼前霍平洲聚起来的眉头,耐下性子好脾气得和他讲道理。
“好聚好散,呵,上了老子的贼船,就是老子的女人,死也得是老子的!”
卿云不知道为什么霍平洲的情绪一下子就激烈起来,但还是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和他达成一致的意见。
毕竟,这场婚姻,真的不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也许会伤害霍平洲,但是她没办法,她有她的使命,霍平洲,想必也是一样的。
她确实是不相信霍平洲对她的感情。
感情和其他东西不一样,是过程,是积累,是爱的叠加,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
也许霍平洲现在因为一时新鲜,或者是他所谓的一见钟情娶了自己,但之后呢?
卿云不想怀揣任何一份恶意去揣测任何一个人,但是事实就是,在这个时节,她比任何人都要活的理性。
她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做不了花前月下的大梦。
霍平洲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