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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绪飘得远了,晨之见却还停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镜子。
    严悸用力的从她手里拽下来,突然晨之见像是被呛到了,猛烈的开始咳,咳到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倒不如死了的好!”她说。
    .
    没过几天,南兮就出院了,她一个人偷偷的办了离院手续,她厌恶极了消毒水的味道。
    南劼被装在了一个小小的格子里,他依旧是孤独的。
    说不出缘由,她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严炔,总觉得,太累了。甚至于,排除了所有严炔能够找得到的地方。
    将鸭舌帽压的低低的,完全遮住那张脸,随意拦一辆出租车,司机粗厚的声音问:“去哪里?”
    南兮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沿着这座城市走吧。”
    “嗯?”司机师傅不解的回头,南兮稍侧过脸低着头,将整张脸埋下,解释:“师傅,其实我都没有曾好好的看一眼,这城市太大了总是看不过来。”
    师傅再不言语,南兮背靠着座椅,猛然回神摸向自己口袋,空空如也。有些沮丧的叹气,不好开口,突然想到一个人,然后报了地址。
    南兮把张弛从他的电脑前拽出来的时候司机师傅黑着脸,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当然张弛,脸色也是一样的难看。
    南兮一步一步紧跟着张弛进了门,就直立的站在客厅中央,像做错了事在等待着处罚。张弛每隔两分钟都会回头望她一眼,接着唉声叹气。
    南兮憋着嘴,像个冲了气的气球,看向越发急躁的某人,半晌道:“我有一种预感,你要赶我走。”
    “你太聪明了!”他欣喜道:“你要是自己走那就太感谢了。”
    “就一个晚上行不行?”哀求的语气。
    “我凭什么,南兮?”他问。
    “我就占用你这个沙发!”像是死守着这一块宝地,寸步不让的决然。
    “严炔要急疯了大小姐!”
    这是事实,南兮并不反驳。她想,这个时候,严炔应该是在折磨林霍吧,可是依旧,她想待在这里。
    “我就任性这一次过不过分?”她真挚的问。
    “你出来的时候带钱了吗?”张弛莫名其妙的问。南兮老老实实的摇头,要是带钱了还用得着让他付这打车费吗!
    张弛再次重重的叹口气,说:“恭喜你,成功磨灭了我最后的一丝善意。连沙发的租金都付不起,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你要悄无声息的从那个门出去知道吗?”
    南兮瞪着他:“旁人都是雪中送炭,你倒好,还扔两块冰疙瘩过来!”
    “我很穷的小姐!”他笑了笑道:“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你知道需要熬多少个通宵吗?”
    南兮撇眼,不再理会,自顾自道:“这个沙发我租了,现在我累了,你别烦我,保证明天早上不会让你再看到我这张脸。”
    张弛挑眉,随即起身。
    “还有……”他在离开前赘述了一句:“别告诉严炔今晚你在我这里,我担心他会往我这扔块炸弹!”
    南兮自顾自的躺下,不再理会。
    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离开没有二十四小时警局也不会立案,她还是没胆量将事情闹大。
    她没有去许念那,也没有去找奥利,魏子谦,严氏任何一个人,张弛这里是唯一她可以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地方了。
    回想起来,自己绝非是一个任性的人,像这种幼稚的把戏仿佛就是许念的专长,她所能想出来的放肆仅仅是揪着严炔的心来体验被担心的感觉。
    原本以为今晚会是个失眠夜,却没料到双肘杵着下巴就这么睡过去了,期间似乎有人很不友好的往她身上扔了毯子,驻足了几秒然后离开了。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的东西太多了,她的梦,大概从那个婚礼开始吧。
    总之,再睁眼的时候,张弛依旧不在,从他亮着的卧室判断,他才是那个彻夜未眠的人吧。
    “夜猫子!”南兮轻喃一声便转身走了。
    第63章 偏偏 他永远都没原谅他的莫峰哥哥。……
    窗外黑夜已基本退去, 不知道距离八点秒针还要转几圈,她并不关心。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得时候相对也要轻松多了, 只需推开那扇门,一直往前就好了。
    林霍风骚的跑车停在门口, 她手里握着一串钥匙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出叮当的声音。转动门把手,入眼两双通红的眼眸。要不是南兮对他们二人足够了解,她一定会以为他俩刚刚抱头痛哭过。
    “姑奶奶!”林霍突然如释重负。
    严炔迈着焦急的步伐,他似乎有些踉跄, 略微颤抖的声音问:“你去哪了?”
    依旧和往常一样好听。
    她突然后悔了, 后悔的发疯。人可以有一万种方式来表现叛逆,证明任性, 最不该的,是找个爱你的人替你承担。
    “去哪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他的眼眶很黑, 黑黝黝的,更加深邃。
    “对不起严炔, 我不该这么做的。”她低着头, 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用尽了力气, “我去了张弛那里。”
    “张弛?”这个回答似乎不太妙。南兮抬头偷瞄严炔, 他的脸色变得极差, 不是一开始的担心而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愤怒。想起张弛的那个炸弹论, 南兮突然觉得也并非不可能。
    默默的替张弛祈祷的间隙, 她忙着解释,“我就租了他家沙发一个晚上,可能……可能还欠他一点钱,得还了才是, 他那利息蛮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