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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兮愣在那里转身看着严炔。
“老太太的交易里,我跟严悸是二选一,而你,却是连备选都没有。”
“可是选择权在你而不在我,你最该去问的,也不应该是我。”南兮木讷的回答。
林慧的交易很简单,谁愿意跟南兮结婚严氏就归谁,南兮看似唯一没有备选,但交易却并不是南兮选谁严氏就送谁,这是不一样的。
买一赠一,她也是赠的那个。
南兮瞅着他被包成木乃伊的腿,轻轻踢了踢轮椅,问:“你这腿,装的?”
“嘶……”严炔倒吸一口凉气,说:“撞的。”
南兮翻了个白眼,让你浪!
“至于为什么这个人是你,我不想多加探究。”严炔抬头看着她,愣了半晌毫无头绪的来了一句:“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在最后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南兮自觉莫名其妙,不解:“什么问题?”
“初为人夫,有什么可以指教的?”
他笑,一双妖艳的桃花眼含苞待放,有点好看,南兮狠狠吞了吞口水。
“既然没什么指教的,那劳烦,走一趟?”
南兮:“……”
见南兮愣着不动,严炔显然没有耐心,失了笑,冷冷淡淡道:“未婚妻叫着不别扭?合法一些,以后就是老婆了,还省一个字。”
“啊?”
“啊什么啊,民政局亮了绿灯,就差你了。”
突然又是妖孽一样的笑,晃的南兮找不到东南西北。
见南兮如雕塑依旧一动不动,严炔耐了耐性子,就这点时间,他一生的耐心都耗里面了。
“我在你门口坐了三个小时,与那垂死仙人掌两看生厌,能不能给点反应?”
“三个小时?”南兮终于从石化状态中反应了过来,显然不信,“三个小时前天都没亮!”
严炔很认真的思索了半分,继而很认真的抬头问:“我曾听说迎亲必须得在天还未亮就得把新娘先带走,难道不是这样?你哪里人,难道这不是一个通用的习俗?”
南兮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是真挚的问了一句:“严炔,你小时候是不是被摔过?”
民政局,迎亲,新娘?南兮都不知道严炔的嘴里还能崩出来什么名词。
“可惜你老公人缘不好,没有迎亲队伍,就这么一光杆司令,还坐在轮椅上,待会还得麻烦你推着轮椅走一趟。”
“你吃错药了?”南兮实属无奈。
“我是认真的。”严炔为表真心,动了动手,从轮椅一侧拿出来一本户口本以及……鼓鼓囊囊的钱包,工工整整,准备的妥当。
南兮终于瘫了,有点结巴问:“不是,好像……有点什么问题。”
“不用跟老太太反抗,她的话比圣旨都圣旨,婚迟早得结,你是等着老太太置办一场轰动且华丽的婚礼呢还是主动权交在自己手里悄无声息的拿张结婚证交差?”
严炔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南兮想都不用想定然更倾向于后者,悄无声息结婚再离婚,必然是最好的结局。
“走吧。”严炔晃了晃钱包,眯着眼笑,“算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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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
“结婚。”严炔抢答。
南兮木讷,到这里来的不是结婚难道还能是买菜么。
她愁苦着一张脸走神,民政局工作人员脸色变了又变,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是自愿的吗?”
南兮“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严炔先不乐意了,“怎么说话的?怎么就不是自愿的,我看着那么像犯罪分子?”
南兮一手捂着脸,偏头:“闭嘴严炔!”
严炔显然不愿闭嘴,再道:“没看到我老婆一路辛辛苦苦推着轮椅进来的吗?就算你眼神再不好,怎么怎么看,吃亏的都是我,我更像被绑架的那个人,你怎么……”
“再不闭嘴我打你!”南兮巴掌高高举起,举过严炔头顶,狠狠的盯着他。
严炔终于安静了。南兮恨不得给严炔的嘴上一把锁,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多废话,巴不得被人围观他才甘心,南兮真想把她那张脸遮起来不丢这个人。
很是敷衍回:“你别管他,我是自愿的。”
“那……先生您呢?”出于礼貌,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问。
“非常自愿!”严炔笑答,又是一张妖祸众生的脸,南兮眼睁睁看着工作人员的脸由铁青再到一点点泛红。
一切进行的很快,比南兮想象中要快很多,很是随意的换了工作人员给的衣服,南兮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从早晨睁眼到现在,缺少了哪一个步骤。
“来,两位新人往这边看一下,笑一下好吗?一、二……”
“等等!”南兮突然想起来缺什么了,眼巴巴的瞅着一脸惊愕的摄影大哥,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先洗把脸吗?”
她眼角处大概是还粘着一块眼屎,紧巴巴的。
工作人员:“……”
半晌才勉强道:“呃……可以。”
得到了允许,南兮一溜烟的跑了,好在今日来领结婚证的目前就他们这一对,工作人员还有些耐心。
南兮想,今天这个日子必然不是一个良辰吉日,保不定那日历本上就写着“不易婚假”四个字,严炔倒还真是会选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