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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是第一次见。只这几样?这京里旁的不多,只这几样的男子却足够从宫里排到护国寺去了。家世呢?容貌呢?便没什么想头?”
    香遇后背无声漫上冷汗,脸上却仍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干咳一声,才道:“这不是,臣女想,若在太后爷爷面前提这两样要求,未来正君该无地自容了。”
    太后能做成太后,自然不因一直是这幅慈祥家翁模样。太后是先太师嫡子,少时也是鲜衣怒马倾国倾城少年郎,与先帝少年妻夫,情谊甚笃,陪着先帝一路从诸女夺嫡中拼杀出来的,尽管膝下没有女儿,地位也仍旧稳如泰山——说句什么点的,要不是先帝只留下今上一根独苗苗,搞不好皇帝变了他的太后位都不会变。
    太后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哀家且问你,你觉得——”
    香遇的心怦怦地跳,她睁大眼睛,正要听到太后盘算的人选时,却听到殿外咏秋领着一众宫人拜道:“参见皇上、皇后爷爷——”
    香遇的心跳停了一拍。
    太后自然也停了话,看了她一眼,惊讶地向外迎道:“璟儿,檀儿?怎么一起来了?快快,咏秋,给皇上皇后和郡王看座。”
    “朕与皇后来给父后请安本就是天经地义,是父后宽容免了请安,朕却不能废了这礼。”皇帝笑吟吟地行了礼,似是才看到一旁向她行礼的香遇:“今儿倒是巧,表姐也在?”
    香遇老老实实道:“臣去年出孝,今年打理好了王府,想请太后为臣做个媒,娶个正夫。”
    皇帝比她小两岁,气度却比她沉稳得多,清朗的小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见鬼,她笑得跟太后也太像了,香遇几乎要怀疑他们才是亲父女:“要娶正夫的人,前两日夜宴上还睡了朕的宫男。”
    香遇请罪道:“臣……一时失察,不敢有下次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香遇总觉得皇帝的脸色不知怎么变得更黑了一点。
    一向安安静静的皇后这时却扶过她这位散发着黑气的表妹,慢慢开了口:“皇上,郡王年少气盛,何况是宫中有失在先,论起来也该先罚执掌宫闱的臣侍才是,哪有主人家做错事先罚客人的道理?”
    ……还是同样西子捧心般的病容,同样不盈一握的腰身,同样慢条斯理的语气,甚至是同样缠绵萦绕的药香与梅香。
    香遇的手藏在衣袍下,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厉檀。厉檀。
    骆香遇两岁就认识厉檀。
    那时她还只有大名骆莹。不像边家是后起的新贵,骆厉两家是世交,厉檀与骆香遇同年同月生,前后只差两天,人们吃她们的满月酒都是前后脚赶趟吃。待到她们两岁可以出府,彼此便是对方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
    此时也不像后世管束严格,女男七岁不同席。熙朝风气开阔,骆香遇与厉檀从小一起玩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骆香遇从小就想娶厉檀。
    厉檀好风雅,骆香遇便舍了和同龄少女骑马射箭的游乐,陪他下棋弹琴;厉檀体弱多病,骆香遇屋里便堆了成箱医书,只为能第一时间了解他的病情。
    没人知道,骆香遇初次行房,其实不是同馆陶大长公主拨给她的花雪月,而是同厉檀偷尝的禁果。
    那是一个冬天,当时还是太女的皇帝表妹过生辰,满城灯火辉煌,权贵人家纷纷进宫赴宴或出门赏灯,厉檀却因身体不好只能留在府里修养。骆香遇心疼他,便也没有进宫,从街上买了花灯去厉府陪厉檀吃锅子。
    天气苦寒,厉檀心疼伺候的侍从,便遣了他们自去取暖,只留心腹看门。骆香遇兴致勃勃地向他显示新买的花灯,暖色的焰火拢在厉檀清艳的脸上,将他的病容都照出几分暖意,锅子热腾腾的水汽带着四溢的肉蔬香气,屋内一派和乐。
    厉檀为她斟了梅子酒。香遇一口饮下酸甜的果酒,酒气上脸,呵呵笑道:“阿檀别操劳了,这等小事一会让那些小厮做便是,别累到你。”
    厉檀垂眸浅笑,凑近些又为她斟上一杯,举止间说不出的羸弱美丽:“阿莹,我问你,你是真的愿意娶我?”
    香遇红了脸,却斩钉截铁道:“当然!”
    厉檀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却忽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香遇初时没懂他要做什么,还着急地按住他,怕他着凉:“阿檀,你若是嫌热我给你开会窗,脱了外袍一会要着凉的。”
    厉檀不语,仍旧固执地要脱。香遇怕硬撑再伤了他,只好松手任他,又捧来手炉:“好好,脱就脱,把手炉抱上总可以吧?”
    直到厉檀将中衣也脱下,香遇才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她忙放下手炉,拢住厉檀冰凉的手:“阿檀,你这是做什么?”
    厉檀看着她,眼里慢慢盈满泪珠,哽咽着靠进她怀里:“阿莹,你待我真好……”
    香遇搂住他在床沿坐下,捋了捋他披散的长发,有些哭笑不得:“你个小没良心的,今天才觉得我待你好呀?”
    厉檀不理她,又哭了一会才止住眼泪,坐起身盯着她盈润的红唇看了好一会,忽然道:“我今天看了一册话本。”
    香遇早习惯了他不时的伤春悲秋,耐心极好地问:“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