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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江漫:“那吧。”
    白江:“好。”
    一个离她很远的位置,属于第二区,要拐弯。第一区的她,眼神再怎么360度转弯,也无法看到。
    她用吸管转水,水面形成了漩涡,她也跟着一起高速旋转。
    白江复读了一年,高中与他同桌。进了羽毛球社,她就被冷落。还有票,还有古筝,还有……
    唔。喝了口水。
    路柔一下全明白了:她算他一个合理接近别人的借口。
    这儿,她一点也待不下去。
    于是她跑出门,随便回了个头就驻在了原地,眼睛一直往玻璃窗里那两人看。从天上俯看,他们是一个狭长的三角型。
    人有皮肤,才能对痛迟钝。可此刻,她像被剐了皮,神经全暴露在光线中,一点风吹草动,感觉就敏锐得不行。
    江漫,为什么你要为她添水?为什么你的眼神有说不清的柔情?为什么她比我更能让你主动有话想说?为什么我要问出这么白痴的为什么?我不过是你众多爱慕者中渺小的一个。
    路柔忘了,此时正在下雨。
    等她清醒不该站在雨中看别人调情,回家后,也依然得了感冒。
    晚上她妈让她泡脚,去去湿气。她便去放水,热水。端水盆时她没忍住,突然猛烈咳嗽了声,胸腔震得火辣辣的疼,双手也没稳住,盆一下摔得老远。
    她愣住了,看了眼盆,看了眼水,猛地蹲在地上,把酸酸的眼睛捂住。
    心头那点酸,跟倒下来的那滩水一样,流着流着,就铺开了。
    她不停咳嗽,咳得她裂成了一万片。
    /
    路柔买了很厚实的窗帘,一拉上,外面所有琐碎都看不见。
    白色文静的衣服全堆进衣橱最深处,头发又染成了粉色,惹得她妈一顿骂,羽毛球社也退了,窗户也不擦了,书扔废品站了,古筝课程也删了。
    也不再与他故意碰上。
    她躲他,比躲陨石还恐惧用心,就一个人在那儿兵荒马乱。
    有时白江说朋友邀她吃饭,但只有他们两人,感觉不好,要拉她一起去。
    男的?
    嗯…
    路柔:“送你票那个?”
    白江低了脸,藏不住腼腆。“…是他。”
    路柔吃力地扯出一个嘴角:“那你怕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你总要和他单独一次的。”
    “是…我们…”白江支支吾吾没说全,但认可了她的话。
    路柔:“晚上你回寝吗?”
    白江不解:“当然要。”
    路柔说她要去图书馆看书了,祝她和他早结正果。
    白江快乐地收拾自己,准备出门:“路柔,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见见他,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他对你,当然很好。
    她一下牙齿颤抖,从喉咙里憋出声音。“嗯。”
    说去图书馆,走得太急,连学生卡也没带。于是她改主意,随便找了个奶茶店坐下,在角落处想了很久。把开始和结束,都想了个遍。
    就这样,费尽心思地避开他。
    整整一个学期,她都再也没有见过江漫。
    八.深渊
    8深渊
    大二下,春,路柔不住校了。
    本该大二上就搬出来,但校方负责人反悔了,直到大二下换了人,在外住宿才被执行。
    回家,可省笔住宿钱,但与室友渐渐疏远。
    和白江的联系也断断续续,加之白江的重心不是她,自然来往消息发得不勤快。
    深夜,狗吠。
    她有时坐在自家窗台,往更远、更远处望,眺望一排排雾中之山,觉得身体很空,没有着落点。
    学习?读不进去。游戏?没兴趣。出去玩?不想。她的热情,她的好奇,她的求索,这时怎么捞都没有了。
    这是最贫瘠的时候。
    不是少吃少穿,而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想洒热血的追求。
    那天,四月,撞见白江进江漫家,她很平稳地站在不远处。
    看白江进门后,路柔才动步往家里走。
    唔。破镜重圆了。
    何双茹早一个月前就这样对她说:“你死都不知道白江跟江漫以前有过一段吧。”
    她拎着喉咙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