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狗卷移动他咔咔作响的脖颈往旁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
看见真希正左手拿矛右手拿刀的死死盯着他, 她高挺鼻梁上的镜片折射出森冷刺眼的灯光, 让狗卷飞快低头化为空气。
你死后我会替你照顾好那些玩偶的。
凌晨一点, 在大多数人都已安然入睡之时,9022房间内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凉夏啪啪拍着忧太的肩膀,说:为什么生我的气!
忧太面无表情的翻了个身,试图无视他。
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别摇了别摇了,我不气了还不行吗!
继被凉夏耍了之后,又被绑架到这里的忧太很伤心,到底是为什么,T.M.D,这个人不仅没有一点愧疚,还能厚颜无耻的说这都是为他们好。
本来就是,我可是充分考虑了你们的能力,找到了最适合的对手,还把这么大一个功劳送给你们。
不要不知好歹哦。凉夏杵了杵他的背,说:你看墙角那一坨,会不会好受一点。
忧太闻言看过去,只见刚刚还打的死去活来的对手正被五条悟大声嘲笑。
连一个小孩子也打不过,骨质疏松的很厉害嘛,夏油。
夏油杰双眼无神,面色惨白,连老窝被毁、遭受咒术界集火、计划失败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来的绝望,他想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像是能读懂他的想法一样,凉夏说:不行哦,夏油先生,你还需要帮我好好干活,这样你的那些同胞们才能活下去。
他们现在在哪?夏油杰阴沉的抬头。
在一个谁都可以知道就你不能知道的地方。
看他没有说的意思,夏油杰问五条悟:是你把他救走了。
他指的是凉夏假死那会,能在漩涡击中之前把人带走,想来也只有五条悟能办到。
不是,五条悟听懂了他真正想问什么,说:就算没有我,凉夏也不会有事。
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他退后几步在沙发上坐下,解释:凉夏说的话是假的,他可以给母株提供一次性的充足的能量,来解除对那些人的控制,你的底牌从最开始就没有任何威慑力。
自以为摸透了凉夏的术式,拿诅咒不停消耗瞳力,想趁他虚弱之时杀死他,这些都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哄骗你的谎言,夏油,你输得彻底。
夏油杰头发披散开来,遮住青灰的面庞,艰难的说:那你们留着我干什么。
凉夏放过忧太,把他拨到一边,起身走到墙角注视着心如死灰的夏油杰,觉得他怪可怜的,不忍的说:让你当新时代的神。
我还是跳下去算了。
就算是跳楼也好过在这里被他不停羞辱。
五条悟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笑,把郁闷的凉夏扯到一边,帮他说:有诅咒的能力可以把非咒术师变成咒术师。
夏油杰浑身是血狼狈又震惊的抬头,耍我吗?
看看你做的。五条悟心下感叹,凉夏这孩子真造孽,把夏油杰一个原来多意气风发的人变成现在这幅疑神疑鬼的怨妇模样。
才不关我事。他把桌子上的饮料瓶打开,倒出里面的流体,指着桌子上的一滩说:这个东西叫真人,是很可怕的诅咒。
真人是凉夏参加交流会后不久,在出任务时找到的新生咒灵。
他跟大家简单讲述了一下他们相遇的过程,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熊孩子看谁都想摸,另一个熊孩子谁都不给摸,两人这一凑合,可不得打起来嘛,结果很明显。
这一摸,真人自由身变阶下囚,不光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汽水瓶子,还要24小时不停歇的给他干活做试验,如果再给真人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肯定能跑多远跑多远。
真人:愿天堂没有宇智波凉夏。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凉夏没空管他们,他一拳砸到桌子上,把真人身体砸的piaji、piaji弹,命令道:变回来。
桌子上的果冻收拢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出人形。
凉夏又是一拳下去,变快点。
真人在彼岸花的控制下,无力反驳,只能听他指挥。
五条悟好奇的问:他的术式怎么发动?
一旦被他的手接触到,灵魂的形状就会改变,肉体也将变成改造后的效果。
凉夏在和真人的战斗中,灵魂被破坏过一次,不过得益于亚人的复生特性,死亡同时也意味着新生,杀不死的凉夏让真人误以为他对无为转变免疫,所以才肯在快被吸干时乖乖投降。
五条悟好奇:对我有用吗?
试试呗,撑不住再让他变回来。
忧太赶忙阻止两人,夏油杰等很久了。
五条悟:哦,我们要干嘛来着?
凉夏:我也忘了
夏油先生啊!你说要让他当神!忧太都急了,怕他们闷声不响的又作死。
哦哦。凉夏转头对表情麻木的夏油杰说:把他吃了,你的目标算是完成一半。
我凭什么要让那些非咒术师好过。
凉夏诶了一声,说:你看你这就狭隘了吧,真人被你吃了以后不得听你的,在转变的时候做点手脚不是很简单?一个不小心想让谁死谁就死,还不用背负罪名。
忧太想阻止凉夏继续说下去,却被五条悟抬手拦住。
你有这么好心?
凉夏不耐烦,直接威胁:不照做立马把你和你的属下打包交出去。
夏油杰闭眼深吸气,行。
凉夏这才开朗的笑起来。
真人无言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食材,寥寥几句间被写好结局。
等事情尘埃落定,忧太避开夏油杰问凉夏:如果他
凉夏戳他的心脏,暗示:印记还在。
忧太懂了,伸出大拇指。
凉夏握住他的拇指。
嗯?忧太懵。
换点实用的奖励。
比如?
凉夏没说话,下一秒就大口吐血倒在地上,顺便制造了一个浑身插满刀的假象。
你怎么了?忧太有点慌。
凉夏拉下他的衣领,胁迫他:待会等其他人来,你就说自己因为太生气了所以把他们的份也给打了,我现在半死不活遭受不了半点蹂躏,听见没?
半夜凌晨3点,凉夏带着一头的包开始满足的酝酿睡意。
没逃过,谁都没逃过。
但至少还有忧太和五条悟作陪,不算亏。
第40章 咒术篇完
之后事情的发展也如凉夏所想, 全世界迫于诅咒大规模暴动的压力,不得不扩大咒术师规模,就算是咒力低下的普通人也都被普及了有关诅咒师、咒具的知识。
沉珂的咒术界迎来改革,大批新生力量一拥而入, 与之相应的法律法规还在不停修订和颁布, 再过几年, 等社会各方面稳定下来, 诅咒的数量大幅减少后,黑幕也就可以消失了。
至于使用过贤者之石的人,使用的越多死的越快,凉夏并不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凉夏,夏油杰的审判下来了。忧太在他身边坐下,看他一口汉堡一口鸡翅不带停。
本来凉夏也该因为在动乱期间私自行动被审判,但是五条悟使用了之前借由交流会事件交换来的一次自主安排权保下了他,这才让凉夏不至于被关起来调查。
吉野劝他:吃慢点。
好。狂吃。
忧太你接着说吧。
高层认为不应该给所有人施展无为转变,他们会做考核, 通过的人才能得到能力并且要强制在咒术高专学习4年。
吉野把薯条淋上番茄酱递给对面的凉夏, 计划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考核会不会又变成他们扩张势力的工具。
忧太:难办的地方就在这里, 夏油的身份是罪人, 没有做主的权利。
不一定哦。凉夏插话。
嗯?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放走他的同伙?
难道不是威胁他?
不是,凉夏用心良苦, 是给他加码。
一个知道贤者之石内幕的组织, 在高层背后虎视眈眈,如果夏油杰聪明, 有两张底牌的他就位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所谓的权衡。
凉夏:骄傲。
吉野十分配合的鼓掌, 问:会不会有一方独大的可能性?
他拍拍肚皮, 表示:我还有后手。
原来你是这么恐怖的人吗。
忧太问吉野:和他相处心里不会有负担?
他今天为了吃这顿快餐求了我一个小时,我要怎么有负担。
忧太:
不准说不准说,我的面子都没有了。凉夏不高兴。
看。吉野无奈,他离征服世界就差一个完好无损的脑子。
啊啊啊我要生气了!
不准,吉野霸道的阻止他,说:我们回去吧?
凉夏拉住吉野不让走。
还没吃够?
不是凉夏脸红,低头小声说:我买了两张票。
店里播放着舒缓的歌谣,甜美女声浅吟低唱间,将一个唯美的故事缓缓道来。
不知是不是氛围太好暖气太足,吉野心率开始变快,他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结结巴巴的说:嗯?哪里的、不、不是,是什么票?
新开的游乐园。
哦,现在想去吗?吉野挠挠脸,面颊莫名的发烫。
忧太眼神微妙,这两人在干什么。
凉夏恼羞成怒:忧太怎么还在这里,给你,快走快走。
什么?忧太接过他递来的电影票。
这是答应里香的事情。
忧太错愕:那个,你和里香的约定。
嗯,她让我买的,说是要和你看电影。
可是
我包场了。
忧太拿着两张电影票,眼泪汪汪,谢谢,是我一直没有体会到她的心情。
既然知道就快去啊,现在弥补也不迟。
嗯。忧太拿起长刀就走,在出门前回头跟凉夏他们说:你们也是,玩的开心。
吉野笑,晚上见。
不管哪一天,游乐园都是人山人海人流如潮,特别当这一家还是新开之时,总会有无数小情侣相约而来,连诅咒和咒术师选拔都没有扑灭他们想要浪漫的心情。
吉野自从入园起就被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找到人少的地方就赶紧把凉夏拉了过去。
我们是来游玩的还是被游玩的。他坐在游乐设施的背后一颗泛黄的树下抱怨。
对不起。凉夏有些懊恼。
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吉野觉得他有这份心就很好了。
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等人少点再去吧。
凉夏郑重的说:那里不会有人。
那好吧。下一秒,吉野眼睛睁大,他好像看到凉夏颀长的身躯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根根华美翎羽随风轻扬,占据他的全部视野,好看到惊心动魄。
这是什么?
天使的翅膀~
幻术?
你猜。
吉野忍了又忍,不想破坏难得的假期,所以转移话题问他:那你的光环呢?
凉夏高举吉野到头顶,大喊:发光吧!顺平!
我打死你!
最后吉野被带到两人初遇的草坝,这里的溪水在入冬后变得格外清澈,但一旁苍翠的绿地却已步入枯黄。
吉野在石阶上坐下呵出一口白雾,说: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凉夏蹦蹦跳跳的去踩树枝,枯叶和树枝摩擦发出清脆的咔吱咔吱响,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吉野感觉脸上刚褪去不久的温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慌忙用冰凉的手背降温。
平时不都在一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吉野想问,但几番犹豫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凉夏像是踩够了,乖乖回来挨着吉野坐下,青石板铺就的石阶很窄,两个人并肩行走都困难,更何况凉夏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今天室外温度很低。
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凉夏身上的热度不停传来,和馥郁的冷香一起涌入吉野鼻尖,明明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为什么凉夏身上的就这么好闻呢?
吉野缩了缩手指,脸不自在的偏向另一侧,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他只有尽量不去看他才能有力气吸入新鲜空气,以免自己被活活憋死。
顺平。
凉夏突然开口吓了吉野一跳,带着莫名的心虚,他问:干嘛?
在咒术高专的日子过得好快啊。
因为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