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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心里埋汰陈一瑾怎么说话抓着她不放,一面想着他是一个她需要在江雍和陈一乘面前撇清的大麻烦。
    陈一瑾说完,便有人要顺着他的意思将江雍身边的位置让给玉伶,但玉伶琢磨着江雍无动于衷的表情,主动开口回道:“我可不是那种要贴着挂着哥哥的人。”
    但在陈一瑾开口驳她前,玉伶听见:“小丫头真是嘴上不饶人。”
    她在此刻看向陈一乘。
    这是他今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仍然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却说了一句半加调侃的训诫意味的话语,好似身为一个长辈的他在对她的调皮行为无可奈何一样。
    心跳慢了下来,又马上急速跳动,带着血气直往脸上冲,玉伶只能烧着脸,在他视线下移开眼睛。
    “我……”
    她一个字都没再说出来。
    江雍皱眉,顺着陈一乘的话斥道:“伶伶,少说两句。”
    可坐在陈一乘身边的陈一瑾却冷着脸突然站起身来,让他身旁的人顺了他的位置,他最终坐到了玉伶旁边的座位上。
    然后才说:“甄小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今晚再坐在大哥身边,岂不是以后都要一直贴挂着他?”
    玉伶的脸早就红了一片,她不确定江雍会不会因为她的这句话招来的大动作而恼了她,只低声道:“玉伶失礼了。”
    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但玉伶又听到了陈一乘沉稳的声音,他看向江雍,却说:“别理他,他也爱和别人较劲,我也管不了了。”
    她只当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桌下餐布里握成拳的手都渗出了汗,她似乎都已经幻想出来陈一乘用这种声线呼出带着情欲的喘息。
    玉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她大抵知道,她想和陈一乘上床,她想看到他那平静表象下失控的另一面。
    对于江雍,她也怀有同样的心情。
    只是她都还没能做到。
    玉伶摸索着自己黑裙的口袋里那几颗被油纸包好的姜糖。
    手指捻动油纸,褶皱所带来的粗糙感觉仿佛是陈一乘说话时递到她耳中的颗粒感,每一个字都能让她牢牢记住。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江雍希望今晚她能爬上陈一乘的床。
    但是他却放纵着她的一切所作所为,没有刻意的计划,只对她稍作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即兴提点。
    他真的不担心事情会在她的手上被彻底搞砸吗?
    陈一瑾用余光看着玉伶失神脸红不语的表情,也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
    玉伶没有用她那骄纵的脾气再出任何风头,只管吃自己眼前的菜,没有人转动圆桌便停筷喝茶。
    周边的人敬过一轮酒,都开始各敬各的时候,玉伶起身走到江雍身边,柔声对他说道:“表哥,玉伶也想给首长敬酒。”
    说着不是给江雍听的话语,陈一乘刚才也这样做过。
    玉伶自作多情地这般想着。
    江雍并没有阻止她,而是给递给她一只空的酒杯,又给她斟满了一杯酒,对陈一乘说道:“还请首长给我这不懂事的表妹一个面子。”
    “她旁的人一概不让不理,从小只崇拜能带兵打仗的人。”
    陈一乘听罢,将自己面前的分酒器递到玉伶手中,让她给自己空空的酒杯斟酒。
    意下之,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
    的确是给她面子了。
    玉伶接过时,指尖触到了他粗糙的掌心,也只有那么一瞬,像是有那么一颗火星溅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端着江雍酒杯的手微颤,满溢的酒液晃落了一些到手上。
    她并未给陈一乘斟满,只斟了三分之一,说道:“玉伶敬首长三杯,您回我一杯,这是玉伶妄听来的‘三爵之礼’,是玉伶的一点心意。”
    说罢便干脆地一口喝干,陈一乘也领了下了她的奉承逢迎,喝下了他的杯中酒。
    玉伶听见有人夸她身板弱小,但喝酒的气势却是女中豪杰。
    要知道喝酒是妓女傍身的重要本事,这种夸奖她当然是万般乐意地收受了。
    玉伶说的三杯可是真的满满的三杯,不需要夸任何海口,自己的酒量她当然一清二楚。
    可在她为陈一乘继续斟那三分之一满的酒水时,他按住了玉伶的手腕,说道:“可以了,姑娘家少喝一些。”
    玉伶盯看着陈一乘骨节分明的手,身体有些僵硬,耳根又开始莫名发烫,硬着头皮说:“首长,我的外祖家做的是卖酒的生意,我小时候可是吃酒糟长大的,倒不必小瞧了我去。”
    “伶牙俐齿。”
    陈一乘撤去了他的手,任由玉伶喝满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