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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易上头上脸醉醉醺醺,只是玉伶从未试过。
    酒瓶旁是透明的玻璃酒杯,没有高脚,半满的酒液浸着方冰,杯身已有冷凝的在外的细密水珠。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玉伶是有印象的。
    但他不姓江。
    玉伶只记得她偶然间看到的《大利晚报》对他的专访,讲他的洋行,讲他的财富,也讲了他的一个轶闻——据说他是某个大不列颠伯爵和一个平国女人的儿子,他的名玉伶已经记不清了,倒是记得报纸上对其唤作“巴内特伯爵”的谄媚称呼,还有理有据地说是因为世袭。
    他并不是派乐门的常客,玉伶在以前没有见过真人,况她记外国人名也费劲,能记得住“巴内特”这个姓也只是因为他太受舞女小姐们的欢迎,玉伶翻来覆去地听,记不住就奇了怪了。
    他的确英俊,容貌既有洋人的深邃硬朗,也有国人的内敛谦和,但总体更像洋人一些,皮肤苍白,发色也浅,在房间内的黄调灯光下是亚麻的棕色。
    可他穿的却不是洋服西装,而是平国商贾们偏爱的长衫马褂,素黑简洁,只在外罩马褂的盘扣上嵌了一些金线,含蓄且稳重。
    这般揉混到一起,玉伶的视线在对上他的蓝色眼睛时,脸有些微热。
    于是玉伶马上低头掩饰,说道:“巴内特先生……玉伶来见江老板。”
    她说完才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对他说洋文,此时的忐忑让她的心绪有些凌乱,她突然联想起今早在咖啡厅的窘状,又让现在的玉伶感到非常紧张。
    在巴内特先生面前。
    “……你知道我?”
    玉伶听着他用沉砺的声线说出了字正腔圆的标准国语。
    其实很符合他身上的一切悖论感。
    玉伶垂首的视线落在男人酒杯边的右手,五指修长,指甲整洁,拇指处还有一枚金镶玉扳指。
    她点点头:“锦锡城里无人不识先生。”
    “哦?夜蝶说你没接过客,这种恭维话是从哪里学的?”
    玉伶没想到看似儒雅的他却一点都不好相与,连简单的奉承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还拒。
    她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丝毫摸不准想法的男人。
    “我……”
    玉伶嗫嚅了一个字,没说出话来。
    好在他并没有继续为难她,继续问道:“玉伶……是哪个玉,哪个伶?”
    “玉汝于成的玉,优伶戏子的伶。”
    玉伶试探着回答道,同时抬眼看他。
    只见他挑了挑眉,许是觉得有趣,说道:“这个名字不好。”
    玉伶鼓起勇气回应着他带着强烈压迫感的视线,回道:“那江老板何不给玉伶改个让您称心如意的好名字?”
    然后她再微微躬身,又说:“夜蝶姐姐让玉伶来见您,那玉伶当然会让江老板……舒心快活。”
    玉伶的心于此时此刻跳得飞快,像是喝多了酒。
    她在暗示他。
    玉伶甚至在这一瞬已经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被他刻薄挑拣的情状。
    可他听罢,却只轻笑。
    然后说道:“江某人可做不出磋磨小姑娘的事,这玉汝于成说得倒像是在讽刺我。”
    “还不如说你的玉字是粉雕玉琢的玉,我只需要一个聪明一点的小美人,不需要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玉伶摸不准他的情绪,他既不喜欢她的恭维奉承,也不喜欢她的陈表忠心。
    更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
    但他也没有表露出明显的不悦。
    于是玉伶只能点头乖乖应下,道:“是玉伶莽撞了。”
    进退得宜。
    “有点小聪明,也可以了。”他却又突然夸赞起玉伶来,“以后你在派乐门就叫舜英如何?”
    她只需要做一朵漂亮的花。
    心照不宣。
    “舜英欣喜之至。”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舜英晓得了。”
    玉伶起初以为他只是在对她说他的喜好而已,不想她再犯他的忌讳。
    但她没想到他却接着说:“开始吧。”
    一直站在玉伶背后默不作声的老妇这才有些存在感,让她留心起来。
    只见那老妇人绕到她身前,做出一个手势,说道:“请,姑娘。”
    顺着她苍老如枯枝的手指,玉伶才看见这书房的阴影里,一马鞍起伏形状的铁器具立在支架上。
    像是某种刑具,这是玉伶的第一想法。
    她还没走近,玉伶就能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身上已经发了一阵冷汗。
    这或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