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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ha as well. How about white mocha today, Miss?(喜欢巧克力的女孩也会喜欢白摩卡,今天要不要试试白摩卡,小姐?)”
玉伶僵硬了一会儿,那个女侍应生知道她听不懂太多洋文,每次和玉伶打招呼的时候她都会憋着笑。
而且这个女侍应生也不是第一次向玉伶额外搭话,大概她就是在享受调侃玉伶这种明明说不了多少洋文,却又硬要说洋文来换取尊重的滑稽心态。
当然玉伶记得第一次她来这里说国语的时候,这个女侍应一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夸大表情和她那像是脱臼了一样的嘴巴。
还有自己红烫到不行的脸,落荒而逃时听见的笑声,以及别人耸肩看热闹的神情。
所以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一直保持冷漠的玉伶从不回应她的话语,这是她所坚持的不会招惹其他人的小报复,她只从这里拿走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快速离开。
当玉伶想要像以前一样重复自己的点单时,硬质皮鞋走在光滑木地板的声音传入耳中。
有人在向柜台走近。
英语这个……我随便写的请大家不要介意,后面的日文西语法语啥玩意儿的,我不会也写不出来的就不写了(捂脸)。
3. 搭讪
玉伶眼见着那位白人小姐将视线移向来人,就着她刚刚憋住的哂笑从容地摆出灿烂的谄笑,却又在听见他的话时表情凝固。
活脱脱就像玉伶并没有见过,只是听闻那些去戏院听折子的人说过的川剧大变脸。
他道:“这位小姐说她只想要摩卡和可颂,所以她不需要别的建议。”
温润的声音,动人且悦耳。
玉伶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位坐在窗边的先生。
也只可能是他了。
她在这时侧向抬头看向她身旁的人。
也许是她仰头时的动作太过昭然明显,他也回应了玉伶的视线。
这是玉伶第一次直视那镜片后面沉静的眼睛,看着他的镜片折射出微显窘迫的自己。
也是她第一次正面看清他俊秀清朗的面容。
但她却又连忙将目光移开看向柜台。
是了。
她不需要他自作多情的帮忙。
要不是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在看她,她的尴尬全都是因为他。
玉伶只好盯着侍应生小姐,她正在垂首写单,看来她并不是听不懂国语。
只是下一次的玉伶估计还是会说洋文。
而且柜台后面的白人小姐竟然对这种偏颇帮袒的话无动于衷,都没说出一句反驳,也没表达任何不满。
低头的玉伶看着自己的布鞋边,这位先生所穿的锃亮的皮鞋。
看不见任何灰尘的鞋面一定是用鞋油好好保养过一遍的,甚至连鞋背因为走动而产生的折痕都没有。
或许他就是那种舞女们天天讨论掐算着的、每次出门都只穿新鞋的大老板。
他应该也不需要步行,家里雇佣的司机会把他送到想去的地方。
她的余光所能看见的规整白袖口里,他还戴了一块看似贵重的金属石英表。
玉伶早就学会了这种察颜观色。
所以她确信这位先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但她并没有在派乐门里见过他。
玉伶的手握紧了自己右肩背着的单肩包的布袋,等着自己的咖啡,一言不发。
而那位帮倒忙的先生也返回了自己位置,他看了一眼手表,却没再拿起他的报纸。
摩卡这种咖啡加巧克力糖浆的饮料做起来很快,可颂面包也是早就烤好晾置在玻璃橱柜里的现卖食品。
玉伶拿着用油纸包好的面包,放进自己的单肩包里,然后拿起自己的咖啡径直出门。
窗边那位先生看见玉伶干脆利落地出了店门,也起身走了出去。
……
“这位小姐。”
玉伶在走出几步后,知道自己他被叫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换上一个软和的微笑,回头颔首对他说道:“谢谢您刚刚帮我解围。”
柔腻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无比。
不过玉伶倒觉得自己像是那种被人找上门了才知道死到临头的赌徒,连说着乞饶的好话。
他离玉伶还有几步远。
她着急致谢的话语不知道是想急着摆脱他,还是她真的对他叫住她的言行而感到无措。
“对那种人不需要客气,一次又一次,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