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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说:
“妈,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邱晚向病床一边挪了挪,拍了拍旁边,“过来,素素,妈想给你说点事情。”
暴素素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坐到病床上,看着妈妈,“什么事情?”
邱晚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给女儿说:“是这样的”她看着女儿,有些犹豫,突然像是下了决心开口道:“最近有一个比赛,是……”
“妈,别说了,我不去。”暴素素像是知道什么,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这已经是这几年第十几次妈妈给自己说比赛的事情。
邱晚拿着手机像是翻着什么,最后停下,给女儿说:“这次不一样,有……”
“有谁我都不去”暴素素打断了母亲的话,这是这几年好几次用自己喜欢的导演,演员诱惑自己去比赛。
“你确定?”母亲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我确定。”依旧是斩钉截铁地回答。
邱晚将手机举到了女儿面前,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这次,有古导。”说完便停下来静静地看向女儿。
暴素素原先坚毅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眼睛亮了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垂下头又黯淡了下来,表情的变化不过几秒之间。
邱晚继续说道:“这是你最喜欢的导演,真的不去吗?”她看着女儿没有反应,又说:“我知道你顾忌什么,这个家没有你,还能成。”
“弟弟明年高考,你也还病着。”暴素素看向母亲,皱着眉头说:“没有我,怎么能成?”
邱晚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没有你,真的能成。家里还有一些存款,还可以支撑我的病一些时间。”
她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你以为你的存在很重要吗?说句实话,你的存在不过是一个不要钱的廉价劳动力罢了,得之无用,失之可惜。”
“妈,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暴素素看着母亲,语气中带着些不忍,不只是劳动力啊,只有我在这,你才能在这。
邱晚看到女儿这样,话语又软了些许,“你知道吗?素素,妈妈对你很抱歉,因为我的病,你连大学都没上成,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爸爸要是……”
“妈,不要说了。”暴素素提高了声音,垂下眼睛。
她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提到爸爸,只要是提到了,都无益于是给妈妈心上插了一刀。
邱晚摇摇头,“没有什么的素素,你爸爸还在的话,肯定不想你这样守着我,不再向前。你知道吗?你光明起来,我才会得到那么一丝丝光亮,才会跟着你向前。”
邱晚缓缓地看着女儿,转了话头,微笑道:“素素呀,你喜欢演戏吗?”
暴素素轻笑了一声,含着淡淡苦涩,“喜欢呀,但是……”
“没有但是,既然喜欢,那就继续。”秋晚眼神坚毅,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她望着女儿的双眼:
“这个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给你报了名了。最最重要的是,导师里面有你最爱的古导。素素呀,你想,你要是当了大明星,赚了大钱,就可以让妈妈住上最好的医院,我的病也会好起来。”
邱晚顿了顿,像是释然的吸了口气,“往之不谏,来者可追,我都放下了。”
暴素素一直低着头听妈妈说话,对呀,妈妈都放下了,我还固守什么呢?最后,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缓缓地点了头说:“好”。
邱晚说这些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知道那一句话触动了这个倔丫头,她终于答应了。
“那好,面试时间是下周日,在明云市那边。”
邱晚也像是有了精神,平常的嘴角的笑意也爬上了眉梢,“我一会给你把有关的信息给你发过来,好了,今天也不要去面包店了。我们娘俩好好聊一聊。”
暴素素看着母亲的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个下午她们谈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已至黄昏,窗外掺杂着粉色的红照着那颗绿色的挺拔至二楼的树,今年这个夏天,似乎有点不一样,少了一些燥热,多了一丝清凉。
今天的黄昏也有些不一样,不似要带来黑暗,倒像是朝阳一般,预示着新生。
今天这个20岁的姑娘似乎也不一样,眉间散去了阴郁,时常露出的笑容是笑到眼底的,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她尚是人们说的童星的时候,恣意自信,意气风发。
那时候,她同时拥有美貌,财富,地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我们不谈那之后,只谈那时候,那时候的她像极了现在的她。
……
夜已深,暴素素也没有回家去,睡到了邱晚的旁边。
在昏昏沉沉,迷迷瞪瞪马上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眼角朦胧,软软地说了一句:“妈,下一次你不要这样叫我来好吗?”停了一会儿又哽咽说道:“我当时,真的好害怕。”
邱晚抱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心疼的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