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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着他贴近自己,冰凉的指尖抚在他疼痛的下颌处他下意识的哆嗦想要逃离。
“别怕,我不做什么。”
他这样说刘春生却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笑意。
谢沛摸到他下颌,另一只手托住他下巴,双手缓缓向上推,轻轻一声响,他下颌这才恢复。
“可不要有什么大动作,小心又掉下来。”他一边这样说着声音轻轻嘱咐,可刘春生全然不觉放松,待他看到这男人拿出他的背包的时候他神经顿时崩成一条直线。
“我自首!我同你去自首!”
谢沛没做声,从里头拿出崭新的橡胶手套,缓缓带上。
一柄刀,比菜刀小一点,比正常水果刀大一些,去了外套,月光下刀锋闪着银光。
这都是他的东西,以往他是猎人,此刻他作猎物。
“你系差佬(警察)吗?”
谢沛笑了笑,他拿出一个打火机,手指在那滚轮上“哗啦”几下,火光亮起,将他苍白的脸也映上了柔光。
火光燎在刀尖,刘春生吞咽一口唾沫,他脑子里千回百转想着要跟这个人说些什么,眼见谢沛收了火,拿着刀向他缓缓靠近,于他眼里刘春生未看到一丝破绽!
“你系差佬吧!我同你返去!我全都招!”他急忙脱口而出,像是期盼般自主落实他的身份。
可这男人就好像未听到他说话一般,他笑道,“这子弹得取出来,会有些疼可要忍忍了。”
刘春生终于是按耐不住,当那刀尖抵在他腿肚子上的时候他最终还是破了防,两腿战战抖若筛,只他还来不及说话,那刀尖带着余温一下刺入他的腿肉,疼痛让他尖叫出声,两眼像是个水龙头似的,泪水涌个不停!
“有些深啊。”他持刀呢喃。
“啊啊啊——!”
刘春生眼泪鼻涕纵横,额头上都是冷汗,可那持刀人毫不受影响。
刀尖划过腿肚肉,横切,竖切,谢沛像是在切一块猪肉似的,耳边任它叫的惨烈。
最后一刀,他停了手。
握着刀柄在手上擦两下,拭去那面上血迹,腥锈味早已经扩散开来,在这雨水将将停下的环境,味道尤其腥散……
白骨已现,那整块腿肉掉在地上,覆着血还是浆果色,中间正嵌着那颗子弹。
而那刘春生躺在那处,涕泪纵横,下头一股子腥臭味,在他被谢沛切肉取弹时就失了禁……
“第三场案发时,现场只留下麻袋拖行痕迹。”谢沛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缓缓而谈,“我猜想,凶手力气应该不大的,所以只能拖动麻袋来移动人体,作案时间都在深夜,新闻说尸体死亡时间均在凌晨……”
他笑道,“一整晚不回去也没人起疑心,那应当是没有家室的人吧,至今没找到嫌疑人选,或是住在旧宅区那一片?那里不论你什么时间回家都不会有人去注意你。”
“我想这人一定是一个行为懦弱的人,不让人注意到他,怀疑他有犯罪动机……”
刘春生再顾不上其他,他哀求,这一刻比什么都真诚,“放过我!放过我吧——”
可回应他的,是一声叹息。
谢沛慢慢蹲在他眼前,“你知道吗。”
“他们只知道你有一辆运载车,却不知道你有一辆三轮车,你为了不让自己暴露,换过车吧?”
他瞳孔漆黑如墨,疯狂纵生。
“知道为什么你没暴露吗。”
他说,“因为你留下的痕迹,畀我隐藏了啊。”
刘春生看着他,心中咯噔一声,他浑身犯凉,终于彻底绝望……
“以上都是我猜测的。”谢沛指尖蘸取一点鲜血,轻轻印在笔迹上,他吹了吹待那血液干透,他合上本子。
“还好。”他笑道,“我看你许久险些以为自己又浪费了时间了,还好是你。”
“好人就是规矩多,警察还要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