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自己也没想到一开始尴尬的她，居然莫名其妙就进入了角色。而程星辰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他的紧张，又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程星辰昂着头看向上方的白苏，眼神中带着他不知道的颤栗的欲望。他看着白老师姿态自然地将马鞭抵在他的脸颊，与往常的她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以往面对他的白老师完全是长辈姿态，而如今确实真真正正男女之间的较量。
    又或者不能说较量，他向来是一种弱者的姿态面对白苏，好似他人生中最低谷最羞耻的情况下，白苏都在他最需要的时刻出现。他从一开始的羞愧到坦然受之，或许冥冥之中早有一些东西改变，有一句话不是那样说的嘛，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然而，程星辰最没有把握的是……
    “猎人”到底有没有捕食的欲望呢？
    一组合体照片拍完，白苏才后知后觉，“所以说这组照片就是我露脸？”
    为什么她会有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
    拍摄的时候她才发现程星辰最多也就是露了个侧脸，但是只有她一个人360无死角。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有老师对学生的关心，也没有意识到程星辰是个准备出道的练习生，露脸拍这种主题是一开始就不可能的。
    “蒙面的。”晓乐补充道。
    白苏指着眼睛上覆着对视线毫无阻隔的蕾丝布条，“跟没有有很大区别吗？”
    “……”晓乐暂避二线，“我去那边看看拍摄效果。”
    finn知道自己理亏，“星辰去换造型吧，苏苏下一组快开始了吧。”
    此时的场景换了红色丝绒幕布，又配了一把同色系的宫廷风扶手椅，白苏瞪了一眼finn，骂骂咧咧地往那边去了。
    白苏虽心中万般不愿，但是却不想为难自己，正如她的一向践行的生存之道，天下之事岂能尽如人意，随遇而安再好不过。
    舒展开来，换了几个姿势之后，玫瑰马鞭的单人照拍摄结束。
    只是下一场，白苏看见程星辰脖子上挂着的长长链条的时候，也无言以对。
    摄影师却没给他们太多羞耻的时间，“等会女生牵着链条，互动起来。”
    程星辰红着脸小步走到白苏面前，见白苏没动作，还自己拎起挂着的链条，双手捧起到白苏面前。
    “等会，保持这个动作，来两张。”
    “……”
    “好，男生单膝跪下，互动起来。”
    白苏无可避免地看向他的眼睛，程星辰的眼睛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像是黑夜里缀着的星子。低下头后，白苏能看见他眼眸里自己清晰的倒影。
    “再靠近一点，哎对，眼神。”
    白苏不太想形容此刻的感受，即使摆出专业的态度，暧昧却无孔不入。奇妙的化学反应让摄影师连连叫好，也拉扯了一丝理智出来。
    这一丝理智让白苏想到练习生管理的工作，又想到第一次遇见程星辰的情形。仿佛一场奇幻冒险的旅程，首尾呼应，还带着某种隐喻。
    白苏不常思考，真正思考起来却觉得世间万物都讲究缘分和注定，总有一条线在将这些人事串成串。白苏还不能妄下定论，说这些过程都不重要，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最终会走向哪里，谁也不能将她改变。
    白苏和程星辰之间一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暧昧状态，很快，玫瑰系列的情趣用品都拍摄结束了。
    finn夸张地拍手叫好，并收获白苏一个嫌弃的眼神。
    等到换好了衣服，众人出了摄影棚，天色已经黑了，白苏看了看时间，早就过了晚餐时间。
    “你——回宿舍还是一起吃饭？”
    “回宿舍，今天多亏了老师帮忙。”
    “别啊，一起吃，是吧finn哥。”晓乐插嘴道。
    白苏看着乖觉异常的程星辰，也不好真的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不早了，一起吃个饭。然后再一起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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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状态不好，或者是太忙了。我自觉写得有些烂（哭
    好在都是跟着一早就安排好的情节走的……
    大家多担待
    26.礼物
    李渊孑拖着行李箱回到宿舍的时候，路易已经到了，抵不住对方从进门一开始就好奇到发亮的眼神，他解释了一句，“礼物。”反正总归会让他知道的。
    “礼物？”路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喜，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好开心，李渊孑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带了一个行李箱过来！”
    路易的后一段话说得又快又兴奋，打得李渊孑措手不及，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份不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