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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分叉,往东南角带。只是不知洪峰能有多大,能不能像小时候见过的那次那么大,今年会不会再有,是不是该去看一看山顶——
    回神的时候,桌对面的老四已立了起来,手里酒碗斟满,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泛起熏醉的红色,似乎要向她敬酒。
    老二也立起跟过来,眉梢吊起三分,要劝住他:“少点安弟,少点。”
    老四推开老二,差点把碗里的酒都泼出一道:“没想到你今天能还上这桌来,我心里不服,也不行了,”
    那直得拐不了弯的智障眼神好像是喝多了,说的话听着也极不舒服,总归旁边都有人,耿知襄就在,齐缨只得也站起来,应付地拿只酒杯在手里,
    “这杯子不给面子,”他伸手指过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是,”齐缨回道,“我酒量浅,不好喝太多。”
    “那小嫂子还得练练,”老四有点歪倒,老二扶着他开腔了,“干不上几碗烧刀子,怎么做寨主的女人。”
    可耿知襄自己喝的是茶,这种场合还能遵医嘱,也算他顶得住,不慌不忙在那边应人敬酒。齐缨也不接话,只道:“我这杯就干了吧,你随意。”
    “我随意?”老四哼声,抬碗到嘴边:“我干了!”
    喝完把空碗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砸,脸上一片红连到脖子,转身便走了。她终于松一口气。
    “小嫂子,”
    忽然有只手指摸上脸颊边缘来,齐缨下意识甩开脸,老二的手指还停在半空,看她惊恐模样,一双细长眼睛沉了沉,现出点意味深长来:“小嫂子误会。你脸上沾了点汤汁,全兴只是帮你擦一擦。”
    匆匆应了一声,齐缨往侧里一步孤单单坐回位置上,便直看耿知襄在那边跟人敬完了没有。老二在原地立着没多久,也转身走了。
    宴席散了。回屋路上,灯笼在前面打着,走上草丛中铺好的青石道,越走越幽静。耿知襄没想到齐缨会一路挽着他手臂,偏头看一会,问道:“喝醉了?”
    她摇头。
    “那挽我这么紧。”在宴席后半截就这样了,椅子挪得跟他很近,跟挨在一起没什么两样。
    ……这会怎又不想亲近了,齐缨腹诽,但也怕是不是扯到他了他不高兴,松了手拉开距离:“没醉,没喝多少。”
    “还是醉了点,”耿知襄去揽她腰间拉她回来,他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行动已无碍,“反应慢,听不懂人话。”
    齐缨皱着眉,但想到方才席间听到的话,问道:“你过两天,是不是要去郡城?”
    她抬着头,眼睛湛亮,月光和灯笼光下面庞很是生动,虽然这忽然一问有点一惊一乍的。耿知襄停了一刻,似乎在笑:“想我带你去了么。要逛郡城,玩你的破阵戏?”
    齐缨甩开脸:“不玩了。就逛逛郡城。”
    她再也不想玩了。
    “……”一个少年模样的看守从对面岔道上拐出来,见到他们忙停下,匆忙低头行礼,但两人这下在说话,谁都没有留意,只擦身过去,“为何不想玩了。”
    二十七 你跟我回去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可话说出口,齐缨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平静的语气:“没意思。就是个无聊游戏。”
    “但你总能赢。”
    “那也表明不了什么。”
    “怎会?那足见你聪明伶俐。”
    齐缨哼一声:“纸上谈兵的聪明,有什么用?”
    他笑出来:“如果只有聪明,却无斗志,确实无用。”
    齐缨看着耿知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些。看了两眼,便收回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困了,想睡了。”
    而雨季到了。
    还差一点,泄洪道的意外分叉,或许就能波及寨子南边最密集的那处哨塔堡垒。收拾着去郡城的简单行装,齐缨不知道这些事哪个才能派上用场。但狡兔三窟的意思,小时候就听娘亲说过,剩下的,就盯着天时地利人和。
    细细微雨下的尚不大。下了山,齐缨披着蓑衣,以自己没怎么骑过马为由要自乘一骑,给她的马不想还是匹爱跑的,很快跑在前面,消失在山坡拐角。
    这次下山带的人不算多。耿至看向耿知襄,确认道:“要去看看吗?”
    然后又小心补充:“免得地滑,要摔。”
    “去吧。”
    耿至于是驱马,奔出一会儿还不见人,心里暗暗收紧,再拐过一处弯,才见齐缨在前面岔路等着他们。
    一日下来,耿知襄带着耿至去郡守官府,留几个山匪充当看守,陪齐缨逛。齐缨便也好好地逛,走来走去脚不沾地,但不管走到哪,不需要太久,拉在后面的看守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再跟上来。
    立在窗前,从撑起的窗格往下看。天字一号房,晚上了也灯火辉明,亮堂富丽,是她从未见过的雅致布置。而跟屋里比起来,外面又黑又凉,街道上行人稀疏。
    “你可知,郡府守官冯大人也爱好破阵戏,”耿知襄在洗浴,声音从帘幕那边传来,齐缨手指一紧,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