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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目前仅剩的唯一好友,是大学室友田彩彩。
田彩彩说:“往好听了说,苏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自私鬼。”
自私鬼余苏宛,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自从嫁了宋旭,她除了不爱说话,对他也算上了心了,而他却在外风流。
从没有人会对余苏宛说一句重话,可宋旭不光让她受了委屈,还反过来指责她。
电话那头的宋旭还在同她生气,无非还是那几句埋怨,埋怨她的不辞而别,埋怨她不说话。
余苏宛红了眼眶,泪水也已然在眼里打转。
余苏宛觉得自己可笑,她没有勇气质问他与王敏敏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勇气挂他的电话。
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真是轻贱得很,他又会如何想她呢?
结婚的那天,姨母对她说:“苏宛啊,你嫁的是个大明星,你要学会理解你的丈夫。”
余苏宛终究没有自己回家,她坐在小镇车站的破椅子上,等着宋旭过来接她。
所幸,宋旭来到车站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一路沉默回到了魔都家里。
把余苏宛送到家楼下,宋旭没有一起上楼,那个绯闻,他们需要马上想办法压下。
模糊暧昧的绯闻能涨粉,对剧的宣传也有好处,但若大了,就不好了。
余苏宛刚回来的这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下午,保姆周姨请来了家庭医生,可余苏宛这烧,吃药后退一些,药效一过又烧了起来,反复了一天一夜。
医生说余苏宛可能是水土不服,余苏宛恰巧醒来听到,觉得不可思议。
她去那西北小村庄没有水土不服,回到住了许久的家里,反倒得了这病。
再后来,余苏宛便一直浑浑噩噩,不知是回忆还是做梦,脑子里在回放小时候的事。
外婆把她丢在姨母家;放学路上偶遇父亲,父亲见到她却转身走开;小学同桌在桌子中间划线,不愿与她说话。
后来,她真的开始做梦了,她梦到了宋旭,他拉着王敏敏的手进了他们的家,他当着余苏宛的面去亲王敏敏。
余苏宛再次醒来时,宋旭坐在床边,他帮她把汗津津的刘海拨开,然后摸摸她的额头:“嗯,不烧了。”
余苏宛惨白着一张脸,表情却倔得很,才在梦中被宋旭与王敏敏欺负,她怎么可能不生他的气,翻了个身,躲开他的手。
宋旭没有似以往那般凶她,他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转头与周姨说:“劳烦周姨先照顾着苏宛,我还得回公司一趟。”
他起身,床边凹陷的部分弹了起来,余苏宛听到他与医生在门外小声交谈,“医生,能麻烦您今晚就先住这吗?我怕她晚上又烧起来。”
宋旭离开前,转身看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可怜得紧。
他后悔了,他不该与她置气,天知道他接到周姨的电话时,有多慌乱。
丢下会议室里的众人,他一路踩着油门赶回家里,鞋也未来得及换,只想看到她的脸。
怕自己身上带回来的寒气过到她身上,他远远地站着,远远地望着她。
晚上,余苏宛果然还是烧了起来,宋旭摸到她发烫的手心,急忙把医生找来。
医生为余苏宛挂上吊瓶之后,宋旭才察觉自己忘了穿鞋。
余苏宛这场病,足足三日才算彻底好了。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宋旭也几乎在家里陪了她三天,他把工作搬回了家里。
新剧的宣传,除了网上的,他全推了,为此,他挨了导演的好几顿骂。
余苏宛是因病消瘦,宋旭则是忧愁加睡眠不足导致了消瘦。
第三天,余苏宛已然没再高烧,只是还有些低烧,她看着宋旭为她忙前忙后,心中不免动容。
高高在上的影帝宋旭,为她端茶送水,对她客客气气,这般伺候,怕是宋旭的父母都不一定能享受到吧。
令余苏宛没想到的是,在她病好之后,宋旭也依然如她生病时那般对她。
这天晚上,宋旭没有出去应酬,吃过晚饭,他也不去书房,余苏宛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也陪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